杜浔从来没见过酒品如此差的男人!
酒品差还喝酒,心里一点13数都没有么!
一下车,杜浔就架着詹姆斯来到酒店,赶紧开了一间房,把他扔进去。
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他当成安娜非礼了!
呵,我杜浔是你能肖想的男人么!
杜浔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
至于詹姆斯从床上滚下来,他全当没听到,反正人已经送到了房间。
沈清辞揽着人回到房间,关上门。
“我先去——”
“洗漱”二字未说出口,下巴已经被男人捏住,程思梦被迫仰头,整个人被禁锢在墙壁和男人之间,挣脱不得。
“急什么——”
他含住那片朝思暮想的地方,耐心十足的勾勒,女孩紧闭的牙关也被灵巧的唇舌侵入,反复的碾磨着每一处。
程思梦甚至来不及咽下口水,就被对方舔舐的一干二净。
对方退出,又在双唇逗留了许久。
沈清辞抵住她的额头,双方视线纠缠。
他的眼神不复清明,浓郁的墨色漫上眼底,迷乱疏狂。
过分灼热的目光烫红了她的双颊,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对方却没等她纠结,拦腰将她抱起,丢到了床上。
“等等——”程思梦撑着床,出声阻止。
酒店的床软绵绵的,用它借力,无疑天方夜谭。
所以很轻易的,就被压倒在床上。
湿热的吻落在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
来回吮吸,有时没有注意力道吮的稍微重一点儿,身下的人立刻娇气地喊出声,“嘶,疼~”
声音娇滴滴的,喊得人心都化了。
皮肤也娇嫩,稍微重一点点的力道,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良久,在颈窝流连的男人意犹未尽地离开,像往常一样,无比轻柔地亲了亲女孩的额头、鼻尖和下巴。
此时,女孩的眼眸浸润着水光,双唇红艳艳的,面若桃花,脖颈也染上了一片淡粉色。
“我可能,忍不了多久——”双方对视一眼,沈清辞忍不住轻咬她的耳朵,声音低哑。
眼瞅着女孩脸上的淡粉色逐渐加深,他斯文一笑,“你太高看我的自制力了——”也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
“流氓!”
程思梦伸手一推,他没有反抗,轻而易举被推倒在床上,两条手臂慵懒地舒展开,笑意加深。
程思梦没搭理他,气鼓鼓地跑进洗手间,锁上门洗漱。
出来时,男人睡容沉静,气息平稳,往常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已经阖上。
她一怔,因为很少看见沈清辞的睡颜。
他一向比她睡得晚起得早,估计他看她睡着的样子比较多。
他睡觉真的好安静呀!
好乖的大男孩!
程思梦托着下巴,欣赏了许久男朋友的睡姿。
想起之前生的气,计上心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用手掐他脸蛋的照片。
哼,必须得做成表情包才能消气!
沈清辞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睡得比较沉,程思梦在他脸上又掐又拉,都没能吵醒他。
突然,他眉头拢起。
程思梦立马心虚地收回手指,不敢再逗他。
这次就放过你!
程思梦钻进被窝,虽然也给他搭上了被子的一角,但二人离得远远的。
睡着的程思梦并不清楚,以她横行霸道的睡姿,半夜就麻溜地滚进了对方的怀抱,手脚并用,缠得十分紧。
早上先起来的沈清辞合理的怀疑:自己梦里被八爪鱼缠身,跟身上的人脱不了关系。
他稍微挪动几下,身上这人毫不留情抽身而去,卷走了一床被子,裹成一只大型蚕宝宝。
他有些难以置信,为她用过就丢的冷漠。
奈何对方睡得香甜,压根体会不到他错愕的心情。
本来打算起身的男人,又躺了回去,大手一伸,捞回了那只“蚕宝宝”。
这会轮到程思梦难受了,她喜欢架人没错,但不喜欢被人禁锢在怀里,影响她睡觉的自由。
为了争取自由,不愿睁开眼睛的她努力挣扎,没过一分钟,她就成功了。
程思梦很满意,继续接着睡。
实际上,是沈清辞及时收手,不然人肯定挣扎着就醒过来了。
他于是起身,快速的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整理好行李箱。
程思梦睡眼朦胧地爬出被窝,机械地刷牙洗脸,出来时,床上放着一套折叠好的衣服。
程思梦想都没想就全部换上了,反而是看见她出来的沈清辞握拳抵住唇,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程思梦低头看看衣服,没穿反啊,他笑得好奇怪呀!
“你笑什么?”秉持不懂就问的原则,程思梦发问。
“你穿裙子的样子很美!”裙子当然漂亮,穿在她身上反而沦为陪衬。
最关键的是,她穿着他随手拿出来的一套衣服,包括里面的……莫名脸热,沈清辞不敢继续往下想。
“你好怪噢!”她咬着面包,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
并不怪的沈清辞忍住笑,恢复淡定,牵着女朋友的手出门,另一只手拖着两人的行李箱。
程思梦先坐进去,沈清辞放好行李后,随之进来。
临走前,他已经给詹姆斯留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回国了,婚礼见。
迟迟醒来的詹姆斯浑身不得劲,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板上,气不打一处来,又看见某人简短的六字留言,更是悲愤。
决定等安娜回来后,好好跟她吐槽一下沈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安娜当初选他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起码,他肯定不会让朋友睡地板上一夜!
可恶的沈!
即使是在头等舱,也不能缩地成寸,还是得老老实实度过漫长的航行时间。
但是,能够舒舒服服地睡觉。
她就喜欢在这种环境下睡觉,有种回到摇篮的独特感觉。
沈清辞习以为常,打开电脑处理公务。
虽然一直对着电脑,但对方每一个翻身,每一次撅掉薄毯,都会伸出一只手给她盖好。
如此再三,涵养极好的沈清辞捏了捏鼻梁,摘下眼镜,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多余的边边角角都给压到她身下,她这才挣扎不脱,委委屈屈的继续睡。
也许裹得太紧了,那小脸皱巴巴的。
沈清辞凝视了他一会,叹口气。上手给她解除束缚,只让薄毯轻轻盖在上面。
那张小脸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无忧无虑的。
看一眼,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