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清辞正开会。
特别的铃声一响起，他头也不抬的接起，一边示意底下继续。
各部门的负责人你看我我看你，面上都维持平静，仿佛他们一点都不吃惊。
内心的波澜起伏，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了。
负责汇报的企划部长开始发言，拉回来了众人的思绪。
突然，首座的总裁轻笑了一下，企划部长周楠忙不迭停下发言。
上一次，听到这笑是什么时候？那个人怎么样了？
周楠面无表情的回忆了一下，上一次总裁轻笑，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清辞敛笑，看了一眼正在做记录的梁宣，梁宣赶紧对周楠说:“周部长，您继续。”
周楠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继续解释他们部门的企划方案。
其他人这才把眼神放到大屏幕的企划上。
静静地听女朋友说完，沈清辞轻声安慰了几句，挂掉电话，给杜浔发了一条信息。
周楠也正好讲完了方案，沈清辞快速翻看了一下面前的纸质方案，提出了几个问题。
周楠早有准备，一一应对。
沈清辞合上方案，称赞他，“做的不错，就按照这份来。”
周楠浑身轻松，笑道:“好的，总裁！”
等总裁离开，众人聚在正在收拾电脑的梁宣身边，打探消息。
梁宣一脸无可奉告的表情，回答滴水不漏。
众人面面相觑，陆续离开会议室。
“梁助，听说这次招聘的复试放在了元旦前？”周楠问。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梁宣点头:“具体的事项，你得问人事部长。”
这次的招聘，是面向国内外的数十所高校，招聘名额不多，虽然待遇优渥，但要求也非常高。
周楠又问:“到时候总裁会出席吗？我有一学妹……”
梁宣打住，“招聘的相关事项一向是人事部主管，如果你想走后门……”找我行不通，总裁也不是会开后门的人。
“哎呀，梁助你误会了！”周楠一听，这可不得了，赶紧解释，“不是走后门，我那学妹非常优秀的，她也在这次的候选名单上。”
梁宣点头，又问:“那你是什么事？”
周楠笑着说:“她对总裁很仰慕，所以……嘿嘿。”他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今天搭话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梁宣别有意味的看他一眼，冷静的提醒了一句，“有时候，公事私事还是要分清为好。”
周楠瞬间联想了很多，陪笑:“想岔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梁宣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再说什么，果断拎电脑走了。
周楠在原地扒了扒头发，叹口气，也离开了会议室。
下班时，周楠收到学妹的信息。
“学长，拜托您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周楠叹气，打字回复，“不好意思，学长没用，没打听到。”
那头的人心下失望，还是快速回复，“是我不该让学长为难了，很抱歉…”
“反正，到时候总裁来不来，你在现场肯定能看到的。”
周楠安慰了一句，发完信息暗恨自己手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谢谢学长！”那头又发来信息。
周楠苦笑，没有再回信息。
很快到了面试那一天，这一批复试的人选都集中在人事部所在的22层。
在一个偌大的会见室里，坐着各部门的负责人，其中主管招聘的李部长坐在正中。
走进来的周楠不由地环顾了一圈，发现梁助坐在长条桌边上，专心的敲着电脑。
他心知今天的复试，总裁是不会出席了。
事实上，周楠猜的也没错。
为了下午能赶去N市接人，今天的总裁，化身无情的工作机器，高效地处理着各项事务。
连带着好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没来，都是派了副部长过来。
参加复试的人一个一个走进来，面完试就可以直接走了。
考虑到接下来三天是元旦假期，不管有没有应聘上，五天后都有人电话答复。
归鹭面完试，并没像其他人一样离开，而是等在一旁。
周楠出来时，自然看见了等候一边的学妹，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学妹……”
归鹭了然，乖巧的跟学长道别，离开公司。
“怎么样，见到人没？”
见到归鹭走出大厦，好友走过来问。
归鹭失望地摇摇头，好友不忍看她失望，又安慰道:“晟世集团这么大的规模，管理它的总裁肯定很忙，没见到说明他很忙，说不定等你面上了，天天能见到！”
她拦住归鹭的肩膀打趣，归鹭却对这一切都没有把握。
千里迢迢从国外飞回来面试，结果也没见到人。
参加复试的人，个个履历优秀，她在里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放心啦，别想太多！”好友拍拍她，大方请客，“我请你去吃大餐！”
归鹭努力扬起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
二人走远。
下午，终于处理完一切事项的总裁，总算坐上了车。
梁宣送总裁离开，准备上去处理掉余下的一些事情，尽早下班。
方才，周楠和归鹭的互动他看在眼里，想必这位便是周部长的学妹了。
她进会议室时，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眼神便带着一抹失望，那时他就有所猜测了。
归鹭的履历算优秀的，如无意外，她是能进入公司的。
希望，这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
梁宣面无表情地想。
总裁办的几位助理，此时已经摩拳擦掌，就等着领导一句话了。
梁宣问:“手头的事情都做完了？”
几人点头。
他又问:“检查过了？”
几人又是肯定的点头。
梁宣笑着说:“那你们可以下班了。”
“好耶！”几人欢呼。
小陈走之前说了一句:“梁助，你的元旦福利，已经给你领来了。”
梁宣点点头，道谢。
小陈笑着摆摆手，“元旦后见，梁助！”
梁宣也回:“元旦后见。”
三位助理步伐轻快地走进电梯，时不时交流下各自的假期安排，偶尔发出几阵笑声。
梁宣也收到了女朋友的信息，加紧做完手头的事，他回:马上回来，等我！
手机那头的女朋友笑了，回信息:好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