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说的也是实话。
若是东皇太一或者是帝俊真的会一气化三清,哪有这么多麻烦啊。
可惜了,一气化三清除了三清之外,任何人都学不了。
林初留下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帝俊和东皇太一懵圈。
这咋好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
“大兄,老师的意思应该也是希望你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东皇太一沉声道。
帝俊微微点头,“为兄明白,但是为兄不能在这个时候证道啊,否则岂不是弃妖族于不顾嘛,你已证道,为兄在这个时候就不能证道啊。”
“大兄,老师既然指点你证道,说明已是你的证道之机,你又还有何顾虑?”东皇太一不理解,既然林初都说帝俊可以证道,帝俊又有什么顾虑呢?
“陛下,南极长生大帝殿外求见!”
这时候,殿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高喊。
帝俊和东皇太一对视一眼,鲲鹏老祖这是来干什么?
自鲲鹏老祖成圣至今,还是第一次过来。
而且没有破碎虚空而来,反而仍然是恪守君臣礼仪,在殿外求见。
是在逢场作戏,还是心中真有君臣之别?
“请。”
殿内,帝俊给出了回应。
若是以前,帝俊会宣鲲鹏老祖见面,但是现在不行了。
即便是帝俊证道成圣,对于鲲鹏老祖,也不适合用宣这个字了。
毕竟鲲鹏老祖已经是圣人了。
随着帝俊话落,殿门打开,鲲鹏老祖走了进来。
帝俊高坐于帝座之上,东皇太一坐在帝俊的左下方。
看着鲲鹏老祖走了进来。
帝俊并没有起身相迎,或许这其中也有敲打的意思吧。
自己身为天帝,即便未成圣,也可高高在上,你身为臣子,即便成圣,也只能站在御阶之下。
这便是君臣之分。
“臣鲲鹏,见过陛下,见过东皇。”
鲲鹏老祖起手见礼,仍然称臣。
帝俊看了一眼东皇太一,不明白鲲鹏老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妖师免礼,请坐。”帝俊给了鲲鹏老祖一个笑脸。
并且给鲲鹏老祖赐座。
自己已然高高在上,若是还让鲲鹏老祖这个圣人站着,那就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在这一块儿,帝俊的分寸把握得很好。
“谢陛下赐座。”鲲鹏老祖依旧不卑不亢的坐在了御阶下方的右边。
以左为尊,虽然鲲鹏老祖坐在左边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关键是现在东皇太一坐在了御阶之上的左边。
如果鲲鹏老祖再坐在左边,就有僭越的嫌疑。
如果东皇太一不在的话,鲲鹏老祖可以坐在左边,因为东皇太一不在,在场除了帝俊,就是鲲鹏老祖的身份最尊,鲲鹏老祖自然可以坐在左边。
但关键是现在东皇太一在这一,鲲鹏老祖就不能坐。
坐的话,那就是僭越!
即便帝俊睁只眼闭只眼,一旦传出去,鲲鹏老祖就有谋反的嫌疑。
到时候,帝俊若是要对付鲲鹏老祖,那就师出有名。
所以鲲鹏老祖看到东皇太一坐在左边,自己就很识趣的坐到右边去了。
“妖师不在南极宫掌管洪荒四时气候,控制万族祸福生发之枢机,今日怎的得空,来见本帝?”帝俊开始试探鲲鹏老祖了。
鲲鹏老祖也是接话,“今日南极宫不忙,下面的人就可以办好,臣今日感到陛下周身圣威荡漾,却又强行中断了,臣关心陛下,以为陛下是突破时遭到了反噬,所以特来一见。”
鲲鹏老祖早就找好了理由。
鲲鹏老祖就是来看看帝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好早作打算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帝俊貌似没啥事儿啊。
而且修为气息有明显的提升,看起来也并无伤态啊。
应该不是突破遭到了反噬,而是真的是帝俊自己压下了突破的契机。
“劳妖师费心了,本帝今日顿悟,本欲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但临门一脚就想起妖师已然证道,本帝若是再证道,这一量劫,恐羲皇扛不起妖族大旗,故此压下了突破的契机,待得巫妖量劫结束之后再突破。”
帝俊微微颔首,言外之意也有责怪鲲鹏老祖证道的意思。
若不是鲲鹏老祖证道了,帝俊这次还真不会中断突破。
但是偏偏鲲鹏老祖证道了,靠伏羲一个人,恐怕真难对付得了祖巫。
虽然现在是不许准圣强者插手,但是未来巫妖两族是绝对要爆发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到时候伏羲一个人怕是压不住场子。
而女娲娘娘根本不能参与进来。
因为一旦参与进来,巫族打是不打?
打吧,就可能得罪女娲娘娘背后的大道宫。
不打吧,决战就这么算了?
恐怕巫妖两族都不会甘心。
所以女娲娘娘是不能参与巫妖量劫的,靠伏羲一个人,难以镇住场子。
巫族可以不把伏羲放在眼里,也可以不把伏羲背后的紫霄宫势力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巫族背后就是地府和大道宫。
可若是巫族对大道宫亲传动手,那就可能会惹大麻烦的。
十二祖巫除掉成圣的三个,也还有九个混元金仙巅峰境界的祖巫。
祖巫肉身强得一批,妖族能跟祖巫交手的强者真的很少。
东皇太一可以,可是东皇太一证道了。
鲲鹏老祖可以,可鲲鹏老祖也证道了。
只剩下伏羲和帝俊两人,可以独占祖巫。
否则,即便是十大妖圣,也只能几个联手和祖巫交战。
妖族有东皇太一这个混元大罗金仙镇场子就行了,鲲鹏老祖是真不该在那个时候成圣的。
圣人的存在是威慑,可是巫妖决战的时候那是要打一架的,威慑什么的不重要。
鲲鹏老祖在巫妖量劫期间成圣,就是一个错误。
不管站在整个妖族的角度来说,还是站在和帝俊君臣之别的关系上来说,都不该成圣。
鲲鹏老祖听出了帝俊的言外之意,但是当时真是莫名的一下子就明悟了,不立教,不成圣。
于是鲲鹏老祖就去立教了。
谁曾想,那时候才想到要功德。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这要是证道失败了,得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