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巨大的吸力无形无状,却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快速地将他向那神秘法阵狠狠地拽去。
吴庸的双脚在青石板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甚至可以听到石板的碎裂声,那声音就像是指甲在刮过黑板,刺耳又让人心悸。
突然间,那股吸力暴涨数倍,吴庸的身躯无法控制地被拉起,就如同一阵狂风吹过,他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滚着,向着法阵的方向急速飞去。
“啪!”
他的身体撞击在一层无形的法阵光罩上,发出一声闷响。
神仙打架关我什么事啊,真是遭了老孽了,脸好像都给我撞歪了,吴庸整个人趴在光罩之上。
祭天台上的年轻皇帝,从高高的祭天台上跃起,他的背后五爪金龙再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光罩上。
书生见状,不禁紧皱眉头,低声自语道:“牡丹,让这少年进来。”
吴庸的身体瞬间掉落进法阵之中,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众人,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砰!砰!砰!”
光罩之外的年轻皇帝,一拳又一拳的砸着光罩,那力道似乎要将整个法阵都砸碎。光罩在连续的攻击下,忽明忽暗,几次险些崩溃。
“噗!”
与此同时,控制法阵的牡丹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身形摇晃了几下,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书生看着在外面冷漠砸着光罩的年轻皇帝,突然狂笑一声,声震九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哈哈哈!!!”
这位年轻皇帝听闻此言,脸上原本古井无波的神色,首次出现了微微的阴云。他背后的五爪金龙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高亢的龙吟声随之响起。
随后,那金龙竟像是要脱离龙形,附着于他的手臂之上。
“嘭!”
这一声震得天山都在颤抖,连下面学院中的学生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天山的方向。众人只见那金龙化作一道金光,被皇帝猛然一拳击出。
那光罩在金龙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摇摇欲坠。而那控制法阵的牡丹,原本如瓷器的细腻肌肤此刻已变得如同裂开的瓷器,满身是血。
不过受此重伤的她,却强撑着操控法阵,在法阵光华的映照下,她脸上的血色更加苍白。
光华闪过,光罩中的众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年轻的皇帝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水。
沉默了片刻,年轻皇帝转过身来,低沉地问道:“武天院长,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武天院长与几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拱手说道:“今日之事,老朽一概不知!”
“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年轻皇帝锐利的目光直视武天院长。
望着皇帝那锐利如刀的双眼,武天院长淡然一笑,低声说道:“陛下心里清楚还问老朽做什么?”
一旁众人面面相觑,对武天院长的话语皆是一脸茫然,露出不解之色。年轻皇帝沉吟了片刻,说道:“朕知道了,汝等处理善后之事吧。”
话音落下,年轻皇帝身形一颤,化作一道金色流星,划破天际,飞向远方皇城。
庆玉仰头望着那消逝的金色流星,呢喃道:“吴庸,你究竟是是什么人!”
武天院长四人自山顶缓缓飞向下方的学院,落地之后,长孙琦忍不住向武天问道:“老师,吴庸何以能借大周龙气之力?”
此问一出,清虚道长与老僧皆陷入沉思。他们脑海中浮现出吴庸惊世一击的场面,眼神也都不约而同地转向武天院长。
“看不透,看不透!迷雾茫茫!”武天院长背负双手,叹息连连,向着自己的茅草屋行去。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离去。长孙琦犹豫片刻,追上武天院长。
大周最南端,一片密林中的空旷之地,突然间光华一闪,一个法阵凭空显现。数百身影陆续从法阵中走出,其中大部分人身披甲胄。
还有数人气度不凡,领头的是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
吴庸举目四望,惊诧不已,心道:这不是武道世界吗?怎么传送阵法都有啊,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他倒也镇定自若,毕竟刚才见识到了神仙打架,也算有些心理承受力了。
他见众人目光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便蹑手蹑脚地朝森林深处潜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却是那光头壮汉,只见他咧嘴一笑,脸上那复杂的纹身微微颤动,更增狰狞。他手掌一伸,玄奥气息萦绕,对着吴庸抓来。
吴庸眼睁睁地看着大手逼近,身体却动弹不得,心里无奈,只得束手就擒,直接摆烂,反正也逃不掉。
光头壮汉将吴庸提在手中,走到书生面前问道:“殿下,这小子该怎么处置?”
书生并未立即答复,转向牡丹问道:“怎么样?”
牡丹吐出一口鲜血,佝偻着身子,轻声说道:“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书生微微点头,又看向吴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提在半空的吴庸眼见书生威严尽显,暗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声答道:“吴庸!”
“吴庸。”书生念叨着他的名字,沉吟片刻后说道:“丑奴儿将他放下来吧!”
光头壮汉应了一声,手掌松开。吴庸失去支撑,身体直直地摔落地面,他心里都快将那壮汉骂烂了,落地的瞬间,他一个旋转稳稳的落在地上。
书生环顾四周,随即对那持枪的两名青年沉声说道:“元初、元末,你二人带队前往云国,听候调遣。”
“末将领命!”
吴庸见两青年领着数百人离去,心中不禁疑惑,云国又是什么地方?想不明白的他,只好向书生问道:“你要如何处置我?”
书生眉头微皱,瞥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迈步,一众人紧随其后。
吴庸见此欣喜若狂,居然不管我了,这什么意思?那为何要将我劫来?想到此处,他暗道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个念头刚起的时候,一根细若游丝的鱼线丢了过来,将他紧紧缚住,随后被拖在地上移动,吴庸破口大骂。
“钓鱼佬,你这是欺负小孩!”
老叟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口大骂吴庸,却突然心灰意冷,眼神晦暗,就这样被拖着离开。
只因那鱼线穿过吴庸的嘴角后,稍动一下便牵扯着伤口,痛得他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