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升起,辛云瑾跳下了床。
楚柠大喜,刚要休息,就被抱进浴室泡澡。
她舒舒服服的浸在热水里,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
但当辛云瑾再次扑过来时,楚柠震惊的瞪大眼睛。
卧槽,还来?这坨臭狗屎也太强了吧?
下一秒,水花翻滚,楚柠的意识逐渐涣散。
不知何时,房间内的动静终于消失。
等楚柠睡醒,入目的竟是一双大脚。
她疲倦的挪挪腿,竟发现一动也不能动。
费力支起上半身,见辛云瑾正抱着自己的双腿酣睡,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楚柠拔了拔腿,却不料被搂的更紧。
她嘴角一抽,一巴掌呼在对方的屁股上。
辛云瑾悠悠转醒,看到粉白的小脚丫,情不自禁的凑上前亲吻。
楚柠踹开那张帅脸,觉得姿势不雅,又连忙缩回。
她披着被子坐起来,下巴挑的老高,嘶哑着嚷嚷,“去给我倒杯水来。”
辛云瑾揉揉太阳穴,昨夜发生的事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放映。
楚柠救了他,他恩将仇报,不顾她的反抗,把人硬生生的办了!
虽然滋味绝佳,但到底理亏。
辛云瑾系好浴巾急急下地,端水过来。
楚柠一连喝了三大杯,嗓子才稍稍舒服些。
辛云瑾也渴的冒烟。
他没像楚柠那样一杯一杯的倒着喝,而是直接对着水壶灌。
之后,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言。
咕噜噜,奇怪的声音响起。
楚柠捂住胃,一脸尴尬,“我饿,想吃肉。”
辛云瑾淡淡应声,给前台打电话,还让对方帮忙联系助理买东西。
不出半小时,楚柠就穿上了合身的衣服,吃到了可口的饭菜。
辛云瑾没着急吃,而是从助理刚送来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张空白支票,填写数字,放在楚柠旁边。
楚柠面无表情的瞥一眼,皱眉,“不是说好了一亿嘛?怎么两亿?”
辛云瑾抿唇,没了刚见面时的嚣张,“你救我一亿,服侍我一亿,至于黄金钻石马桶,你说个地址,我立马派人去送。”
楚柠放下筷子,一脸不悦,“马桶马桶马桶,你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屎嘛?”
她转转水润的桃花眸,食指轻敲桌面,“你没带安全套跟我做了那么多次,赶紧给我买一盒事后避孕药!”
辛云瑾面色古怪的轻咳一声,别扭开口,“我有隐疾,你不用吃药。”
楚柠一怔,故作不懂,“你不是挺猛的嘛?咋回事?”
被夸活好,辛云瑾得意洋洋,但很快又失落起来。
他凶巴巴的瞪大凤眸,语气极其不善,“问啥问,总之你根本不会怀孕,更不用吃药!”
楚柠唇角上扬,好整以暇的启唇,“你饿嘛?”
辛云瑾烦躁的捏捏眉心,“我一直运动,咋能不饿?”
他停顿一瞬,又恶狠狠的低斥,“你咋这么聒噪,赶紧吃,磨磨叽叽的真烦人!”
楚柠眼眸微垂,端起一盘海带丝走向辛云瑾,笑容清浅,嗓音温柔,“阿瑾,临走前,我想再服侍你一次,行不行?”
辛云瑾稍稍仰头,看着她明媚夺魄的小脸,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喉结滚动,鬼使神差的张开嘴。
楚柠微微附身,凑近辛云瑾的耳朵,高傲轻哼,“记住,若你下次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定会撕烂你的狗嘴!”
音落,她眼角一压,将整盘海带丝扣在他的头上。
紧接着,楚柠快速抓起支票,百米冲刺般逃走。
等辛云瑾顶着一头海带丝出来,门口早已空无一人。
他双手攥拳,面露怒容,咬牙切齿的大吼,“啊啊啊,楚柠,我杀了你!”
助理不知道从哪儿嗖的窜出来,“辛总,给我十分钟,我保证让这个叫楚柠的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立即就要离开,却被辛云瑾阻止,“不用你帮我做决定,十分钟,我要楚柠的全部资料。”
助理愣怔一瞬,连忙去办。
十分钟后,辛云瑾坐在豪华限量版跑车内专注的翻阅着资料。
楚家不受宠的长女,娱乐圈中的小透明。
呵,混的真惨!
罢了罢了,看在你粉嘟嘟的小脚丫,还算可爱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饶你一命!
司机瞥一眼后视镜,尊敬开口,“辛总,回您的私人庄园还是去哪儿?”
辛云瑾思考片刻,淡淡吐出两个字,“老宅。”
他想问问老妈,辛楠到底是咋回事?
豪车稳稳停在一栋古老的欧式宅邸门前。
辛云瑾走进客厅,眉毛皱的死紧。
沙发上,辛楠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对着郑春杏一顿诉苦:
“姑姑,你出的主意一点没用,我无论跳多么劲爆的舞蹈,云瑾都不为所动。”
“而且我还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云瑾表面不近女色,实则偷偷的金屋藏娇。”
“呸!那女人除了年轻一点,漂亮一点,皮肤白皙光滑一点,还真不知道哪里能胜过我!”
“你不配和她比!”辛云瑾走近,选择一张单人沙发坐下,看向郑春杏,“妈,你从来不插手我的事,怎么如今也开始耍起心机了?”
郑春杏窘迫的摸摸鼻尖,“小楠喜欢你,我见你身边一直没人照顾,才打算让她去试试。”
辛楠擦出纸巾擦眼泪,连连点头,“云瑾,我爱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叫的声音绝对比那女人的还要浪百倍。”
她是在医院中醒来的,顾不得医生的阻拦,又急急忙忙的乔装跑回酒店。
辛楠撅腚趴在总统套房门口,听着里面羞耻的声响,当场气晕。
等她苏醒,辛云瑾恰巧在打电话叫前台。
辛楠怕被抓现行,就赶紧来老宅找郑春杏告状。
她名义上是辛家的人,姑姑不可能坐视不理。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辛云瑾竟然能回来的这么快。
他舍得让那个女人独守空房?
辛云瑾双腿交叠,手肘搭在沙发上,嘴唇紧抿,眼底的愤怒一闪而过。
他没搭理辛楠,继续盯着郑春杏,漫不经心的启唇,“所以,妈,辛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也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