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四嫂留着,或许要不了多久,四嫂就能用上了。”五公主冲着宁楚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你呀!”宁楚格轻轻摇了摇头,片刻之后才道:“对了五妹妹,我和你九嫂打算一块儿开银楼,就像珍宝阁那样,专门卖女子用的珠钗首饰,你四哥请钦天监的人帮我们算好了吉日,下个月就开业。”
“前些日子我派人送来给你的珠花,就是我们手底下的师傅做的。”宁楚格有些激动道:“我和你九嫂想了许久,才给我们的银楼取好了名字,叫华彩阁,等开业那日,我让人送一些别致的珠钗和簪子给你。”
她不能再和五公主谈论和皇位有关的事儿了,必须转移话题。
宁楚格虽然相信五公主,却也担心隔墙有耳,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秘密。
“好,那四嫂记得多让人送些过来你给我挑选,倘若好看,我就全部留下了。”五公主一脸豪气道。
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银子用。
敦多布多尔济虽然不在身边,却会给她写信,这回除了派人给她送了一封信之外,还给她送了两万两银票,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不必节省。
不得不说,嫁了个有家底的夫君,就是不一样。
因为有孕在身,她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更别说买东西。
四嫂是肯定不会坑她的,华彩阁卖的东西,一定不错。
五公主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
……
四月十六,是老夫人的生辰。
男人们若有官职在身,就得去衙门里当差,所以上午过来给老夫人贺寿的,都是各府的女眷。
男宾们要晚宴时才过来。
宁楚格回来的特别早,她先去老夫人住的中院,给老夫人磕头贺寿后,又陪着她老人家一块用早膳。
“玳玳,有件事儿,祖母想和你商议。”老夫人望着身边的孙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宁楚格不仅聪慧能干,又是郡王福晋,老夫人有时候遇到事儿,和自家老头子商量不出结果时,就想和孙女儿说。
“祖母您说。”宁楚格连忙道。
“说起来,这事儿布尔和有关,她去年年底与明达和离了,你四叔带着她给我和你祖父磕头,说他就两个女儿,也不愁没银子养孩子,想把布尔和留在身边,倘若布尔和不想嫁人,那就不逼她了。”
宁楚格闻言点了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今年年初就听额娘说起过了。
“后来他又和我们说,布尔和若是想嫁人,他也不拦着,但这回就不是出嫁了,他只想招个赘婿。”老夫人说着微微一顿:“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人上门给布尔和说亲,对方的门第和家世虽然比不上我们,也还算不错。”
“祖母想把二妹妹嫁出去?”宁楚格问道。
“不是。”老夫人摇了摇头:“我们府上又不缺那口饭吃,总不至于连自家的姑娘都养不起,布尔和之前嫁的还是咱们府上的姻亲,结果过得并不好,她都有些害怕了,根本不想嫁人,我当然不会为难她,只是这回有意和咱们结亲的,是一位很出众的八旗子弟。”
宁楚格听了老夫人的话后,倒是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祖母是觉得这回派人来提亲的,是个年轻有为的八旗子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所以祖母有点动心了。
“祖母派人问过布尔和了吗?”宁楚格连忙问道。
“问过了。”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布尔和这丫头,性子软绵,只要家中长辈们开了口,她一般不会拒绝,更何况问的人还是我,她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长辈们做主即可。”
“我知道祖母的意思,有些事可遇不可求,您是担心布尔和错过了这个青年才俊,以后就嫁不了更好的了。”宁楚格道。
老夫人闻言叹息了一声:“还是你最了解祖母,布尔和毕竟已经嫁过一次了,更何况这次上门提亲的,无论是家事还是他自己的本事,都比明达要强,虽然布尔和之前说过,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可她现在才多大?一辈子太长了,等她老了再后悔,那可迟了。”
“祖母,二妹妹虽然瞧着性子软,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这件事儿……还是顺其自然吧,就算祖母担心二妹妹以后会孤独终老,也不能操之过急,她毕竟才和离了四个多月,还没有从之前的伤痛中解脱出来,不如再多给她些时间吧。”宁楚格柔声道。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后微微一声,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好,这两年就随他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两年以后……我再好好问问他,倘若她想嫁人,我一定会帮她好好挑选。”
“祖母最好了。”宁楚格抱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
“我也是老了,没什么事可做,所以就格外关心孙儿孙女们的姻缘。”老夫人说着便笑了起来。
祖孙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外头便有人禀报,说老夫人请的人已经到花厅了。
“我那几个老姐妹来了,我去陪她们说会儿话,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祖母就不管你了。”老夫人起身笑道。
宁楚格连忙颔首,送老夫人出去了。
她闲来无事,本想找布尔和说说话,没想到却先遇到了淑沅。
“大姐姐,我有件事想请大姐姐帮忙。”淑沅挽住宁楚格的手臂,柔声说道。
“那就去我之前住的院子吧,这边人太多了。”宁楚格看了一眼四周后,低声说道。
她家祖母今日请的人不少,有些人宁楚格根本不认识。
这边也不需要她待客。
她还是回自己未出嫁前时住的那个院子歇息歇息吧,等会再过来。
堂姐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朝云阁,淑沅让伺候的人退下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将荷包慢慢打开后,从里头拿出了一张药方子。
“我知道大姐姐熟知药理,请大姐姐帮我看看这个方子,可有不妥的地方?”淑沅压低声音道。
宁楚格拿过来,才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知道这药的功效。
“你不是身体很好吗?怎么连你也要喝坐胎药。”宁楚格说完后,仔细观看起这个药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