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西林觉罗氏闻言长长松了口气。
主要是四福晋长得太美,她家这位王爷也挺好色的,万一他鬼迷心窍了呢?
她总得问清楚!
“我只不过给四阿哥住了一间狭小的屋子,给他吃了一顿冷了的午膳,没想到人家便记恨在心里了,说是给你送礼,其实就是敲打我们。”雅布扶了扶了额头,一脸焦躁道。”
西林觉罗氏听了他的话后猛的站起身来:“王爷您疯了吧,那可是皇子,好端端的,您磋磨他做甚?”
“那哪算得上磋磨啊,我也没那个胆子,只是受人之托试探他一番,我本打算今日就给他换屋子,换饭菜的,结果……”雅布说着叹了口气。
结果人家神通广大,在宗人府住了大半日就出去了。
他还落下个苛待皇子的名声,就连皇上昨日都传了口谕斥责他。
弄的他骑虎难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受人之托?”西林觉罗氏听了他的话后,整个人都要炸了:“王爷做事一向稳妥,怎么这回这么糊涂?是谁托付你做这样的蠢事儿,我看他是想害你,害我们简亲王府吧!”
正常人谁会做这种事?
居然让他们家王爷去为难一位皇子,这不是害他们吗?
雅布听了她的话后呆住了。
他一开始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反正只是试探一番罢了,只是一日而已,从今日开始,他就会好好伺候着胤禛这位皇子,给他吃好的住好的。
可谁曾想,人家就住了大半天呢?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到底是谁这么害我们?”西林觉罗氏气得不行。
雅布张了张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行,王爷也不用告诉妾身,在您心里,妾身只是个女人,管好王府后院就行了,别的事一概不能过问。”西林觉罗氏说完后,憋着一肚子火气,正要出去,外头突然传来了老嬷嬷的声音。
“福晋,老福晋请您去一趟寿安堂。”
西林觉罗氏听了后,转过头看着雅布,有些没好气道:“这事儿老福晋肯定知道了,她每次叫我去寿安堂,都是找茬,这回也不例外,等着瞧吧,我又会被她大骂一顿。”
“委屈你了!”雅布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福晋,一脸愧疚。
他那位嫡母,想骂的人不是福晋,而是他,只因他现在是家主,是简亲王府的掌舵人,人家为了维护家族的脸面,才没骂他。
西林觉罗氏猜的没错。
老福晋叫她过去,二话没说,劈头盖脸的把她骂了一顿,说她管不住男人,不知道规劝雅布,才让他做出此等错事来。
西林觉罗氏又气又委屈,回来之后便拍了桌子:“你和我说,你这回到底是受谁之托?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坑害我们。”
雅布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不说是吧?那我去问儿子,他要是敢不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西林觉罗氏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冲。
她奈何不了这个老东西,难道还拿儿子没办法?
“是……是……”雅布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吞吞吐吐开了口。
“是索额图对吧?还是太子殿下?”西林觉罗氏回过头看着他,深吸一口气道:“除了他们,我再也想不出别人了。”
也就那两位,和她家这父子二人私交甚好,加之人家身份地位够高,要是有事相托,雅布是不会拒绝的。
雅布看着西林觉罗氏,轻轻点了点头。
“王爷好生糊涂,明面上为难一位皇子,可是大忌,怪不得皇上训斥你,怪不得太后娘娘都让人传话给咱们府上老福晋了。”西林觉罗氏想起这些便觉得头疼欲裂:“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要不福晋让人备一份厚礼,亲自送去雍郡王府给四福晋吧,外头都传遍了,说雍郡王惧怕四福晋,所有的家底都交给四福晋打理,他自个身上连五千两银子都没有,正因为如此,皇上才相信他没有贿赂那两个主考官。”
雅布说着顿了顿:“要是四福晋能在雍郡王面前美言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西林觉罗氏闻言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夫妻,就算雍郡王身上没有银子,就不能是四福晋给他的吗?两万两银子而已,雍郡王府又不是拿不出来。”
雅布听了她的话后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可皇上信了呀。”
西林觉罗氏一阵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懒得管朝堂上这些事儿,反正我一介妇人也不懂这些,皇子们的事,王爷以后还是别掺和进去了,您向来明者保身,总不想咱们简亲王府的爵位被削了吧?”
雅布听了她的话后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回也是大意了。”
“您是铁帽子王,不管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咱们忠君敬主即可,其他的事别掺和,只要掺和进去了,那就是削爵抄家的大罪,王府百年的家业,也毁于一旦了。”
这个道理,雅布自然也懂,不然他这些年也不会如此谨慎,如此低调了。
只不过,人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这回,的确是被索尔图那个老货给连累了。
“我去备礼,改日去一趟雍郡王府。”西林觉罗氏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这男人还嫌她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都不告诉她,动不动就说女人别插手男人的事儿。
结果呢?
还不是要让她帮着善后。
……
夕阳西下,宁楚格总算把胤禛等回来了。
她家男人,比平日里晚了一个时辰回府。
“王爷去刑部了?”宁楚格柔声问道。
“嗯,审问了李蟠和姜宸英。”胤禛点了点头:“那姜宸英也就罢了,年近七旬,年老眼花,就连那封密信都看不清,我也不敢对他动大刑,怕他撑不住死在了狱中。”
胤禛说着冷笑一声:“李蟠就不一样了,他正值壮年,倒是不必客气,今日用刑之后,还真问出了一些事儿,他收受了贿赂,私自录了不少举人,就算没有往我身上泼脏水,他这次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