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奴瞪大了眼睛,望着陈敬瑄…
神情僵硬!
嘴角也在微搐个不停,脑袋‘嗡’、‘嗡’、‘嗡’的响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以至于瞳孔都有些失神了,似乎被他的‘彪’给吓唬住了,这才是狠人,崽卖爷田算什么,估计用不了多久,陈家这王爷的光辉事迹上又会多出浓浓的一笔色彩了吧。
“敢不敢赌?给本王一句准话…”陈敬瑄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耐烦的道。
“颍仙王,你…确定要替她担保?”听到对方追问,林泽渊这才缓过神,抬眼望着头顶上的‘八王印’,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他很清楚,若是能将这玩意弄回去,绝对是滔天之功,自己这少主之位就再无悬念了,除非是人皇下旨,否则,没人能撼动他在林家的地位了。
“怎么,你以为本王在跟你说笑?”陈敬瑄‘哼’了一声,黑着脸面无表情的,道:“当然,你要是敢把林老鬼的王印偷出来赌,本王也不用你押一赔百,就赌这王印,至于她的赌注本王可以用王位来做担保。”
你特么是真的疯了?
啥都敢来赌…
这可是‘八王’之一的位置啊,除非有滔天之功,否则,就连李二的嫡子,恐怕都得不到这个殊荣,对于他的王爷,林泽渊尽管心动,但也没头脑发热的就答应下来。
只见他谄笑了几声,道:“还是就赌八王印吧,其他的,本少主可做不了主。”
‘林家’的王印?
他没这个胆量。
也没这么彪,余光扫向李凌瑶,淡淡的,道:“你想怎么赌?”
“我赌你会死在他的手上。”李凌瑶抬了抬眼皮,冷若寒霜的道。
“敢接么?”
林泽渊愣住了…
一脸懵逼的望着她,这算什么?当散财童子给自己送钱?他想过很多可能,比如赌他活,赌陈敬瑄插手,赌自己的‘剑’字妖文蹦碎,唯独这种是他始料未及的。
“少主要是出事,你的赌注,就不怕打水漂了?”赤奴冷笑了几声,望着她阴森森的道。
“他死了,我自会去林家,索要这次的赌注。”李凌瑶淡淡的道。
“你……”
赤奴被噎得不轻。
脸也黑了,若不是陈敬瑄在场,本身又在登仙船上,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算了,什么乌鸦嘴,像他这样的护道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诅咒少主,毕竟,两人的生死可以说是牵在一条线上。
林泽渊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这个护道者,也逃不过林家的斩杀……
“接,还是不接?”李凌瑶冷着脸道。
“呵呵,为什么不接?有人赶着趟给本少主送钱,这要是不接岂不是要遭天谴。”林泽渊放声的大笑起来,道:“赤奴,记下她的赌注。”
“是,少主。”
听完赤奴的回答后,林泽渊眼神骤冷,看向叶修:“现在开始计时。”
“十息之内,他,必死!”
“剑印,杀…”
轰隆!
林泽渊低吼一声,状若癫狂,磅礴的真元再次涌入到‘剑’字仙文中,席卷着磅礴的力量,突然跃起,对着叶修就狠狠的砸了上去。
滔天的剑意凝聚成阵。
起码有百道之多。
每一道,都散发出所向披靡的气息,这才是‘金仙’强者的实力。
只听见一阵‘噗’、‘噗’、‘噗’的闷响,叶修身上,又多出几十道的剑痕,手臂的骨头,又骨折了好几处,看到这一幕的陈敬瑄,脸色也阴沉起来,暗中攥紧了拳头,对着‘八王印’内的叶修嗡声传音,道:“叶小子,能不能撑住?实在不行的话,本王就撤了这阵法将他们两个打发走。”
“还…死不了。”
叶修笑了笑,尽管身上有多处骨折,可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半点变化,甚至没有丝毫的畏惧,更没有运转《不朽神决》,而是凭借巫体的本能在硬碰硬。
此刻的他,伤势看上去很严重。
可根基,一点都没伤到。
“不是剑道…”叶修舔了舔嘴唇,望着‘剑’字仙文,目光闪烁的,道:“这枚仙文中,应该蕴含了好几条完整的大道,然而,凝聚成这样的文字后,竟然可以爆发出,比‘戮仙’规则还要强大的剑意。”
“这就是金仙强者的手段么?”
他对‘大道’的了解,还停留在泛泛的程度,相比起那些渡劫期感悟出来的大道,这枚仙文之中,才更加的直观:“有力量大道,枪道…”
“尽管很完整…”
“可宽阔的程度,还比不上那条戮仙剑道,用来当做主道还是太差了,这些应该都只是林家那位金仙,后面感悟的小道,李凌瑶说得没错,第一条主道,不能乱选,枪道的宽还不足十米,长度未知!”
“这样说来,主道的选择,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潜力?”叶修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大道,越来越多的感悟诞生出来。
比李凌瑶说的还要直观。
就好比,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李凌瑶说的再仔细,他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就像是有人告诉他这条道很强,在《造化玉碟书》上排名多少位。
那有什么用?
诸如明星,某某‘坤’人气排名第二,某‘伦’排第一,但却没直观的感受,若是换做某坤有一千万人气,而某伦有两千万人气。
那就一目了然了。
“他在做什么?”陈敬瑄紧蹙起眉头,看到叶修,被‘剑’字仙文撞得四处乱飞,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这位颍仙王的脾气也急躁起来,尽管他知道,就算李凌瑶赌输了,以她的身份,拿出那些赌注并不难,根本不会波及到他的八王印。
可再怎么说…
叶修也是他看中的晚辈,而如今,被一个讨人厌的小崽子这般欺负,让他这个颍仙王也有种脸上无光的感觉,余光扫向陈庆之,黑着脸,道:“给我说实话,叶小子,真的把蛟神国那条泥鳅干了?”
“真的,我亲眼所见…”陈庆之委屈的点了点头。
“那他怎么,碰到林家的这个小崽子后,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了。”
“难不成,那条烂泥鳅,是纸糊的?”陈敬瑄一脸费解的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