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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四)(1 / 1)


天开始阴黑了起来,秦国咸阳城大大小小的酒肆,店铺,也都慢慢掩上了门,街上空落落的,即使有秦国百姓出没也都匆匆赶路。

且墨抬头看了看天上稀疏的星星,残缺的月亮,眼神迷离地喃喃道:“一更天,要宵禁了。”他怀中抱着几个竹简,步伐空虚,身形摇晃的朝着咸阳且府走去,现在,他是且府的主人了!

宵禁,是在夜晚的规定时间内,禁止一切活动行为的规定。

宵禁政策是自周朝就开始实行的政策,一方面是礼仪制度的规定,要求一切行为都合乎礼法,这是由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设置的时间规定。

另一方面,古代的治安秩序并没有那么完善,夜晚是十分危险和动乱的,曾有言: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所以为了方便管理,便禁止一更天到四更天这个时间出行,也就是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在街上游荡被抓到的人,可是要受杖刑的处罚。

再加上现在是动乱的战国时期,更是为了防止探子和夜袭的发生,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因此宵禁制度也是很严格执行实施的。

且墨醉了,眼神迷离,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不看路的情况下,就这样与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且墨步伐松散,未看清楚撞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恍惚中觉得,撞到的大抵上是个人。

怀中的竹简摔落散开,且墨如梦初醒般,顾不上站起身子,匍匐着慌忙去捡竹简,那是且武留下的啊!

等摸到最后一个竹简时,一只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吃痛之下,仰头看去,一名年轻的青年面带桀骜和愤怒,带着一股十足的优越感破口大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说着,他抬起踩着且墨手的脚,向后蓄力,身体摇动就要一脚踹向且墨的门面,且墨虽然醉了,但又不是醉成了一滩烂泥,他自然是不会任由这家伙踹到自己脸上,眼疾手快的抽走竹简,身子向后倾斜,拉开身位。

“你还敢躲?”

那人踹了个空,见到且墨躲避不由得恼羞成怒,转身从仆人手中夺过宝剑,嗡的一声,清脆的拔剑声响起,那人提着剑就砍向且墨。

只一个照面,因为两人相撞就要大打出手,刀剑相逼,甚至流露出杀意!

且墨这才注意到,此人并不是一人出行,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仆从,以仆从的气势来看,个个应该都是练过家子的,虽然不是很厉害的高手,但已远胜秦国诸多百姓了。而且在紧临宵禁的时间,这帮子人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咸阳城的纨绔子弟,可见一斑。

且墨站直身子,一手怀抱着竹简,一手抽出腰间的宝剑阙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虽是单手持剑,但刹那间,且墨原本醉醺醺的样子荡然消散,此刻更像是一柄锐利的宝剑,和阙邪一样,冷峻的屹立于前。

那青年见且墨拿出剑,原本要冲过来的步伐止住了,饶有兴趣的看向且墨手中的阙邪,朗声大喝道:“点灯!”

身后的仆从听到命令后,便有两人手持铜灯迎了上来,橘红的光亮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那青年在光亮下细细端详,越看眼神越亮,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由衷的高声赞叹:“好剑!好剑啊!哈哈!好剑啊!”

且墨听得一阵嘴角抽抽,确定这货不是在骂自己贱?看着这货的一股子贱样,他真想一剑剁了这货。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时,远处传来了呵斥声和嘈杂的脚步声,看起来应该是负责宵禁巡查的人,为首的应该是咸阳都尉,只听他远远地呵斥:“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宵禁时刻也敢在街上走动?”

还在手足舞蹈观赏阙邪的青年被这声音吵到了,像是美梦中被人吵醒的不痛快,他眉头皱下,手攥成拳砸了砸脑袋,随后晃了晃拎着的剑,恶狠狠地瞪了且墨一眼,愤怒的说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长眼的混蛋?”

他口中不长眼的混蛋,一个是且墨,一个就是这个咸阳都尉。

且墨有些诧异,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这么狂他可以理解,但是对面是咸阳都尉,掌管宵禁的大小事务,即使都尉官职不大,但是人家依仗秦律可以无视官职执法,那你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

只见他径直转身,挥舞着剑向着那咸阳都尉迎去,没想到,这不仅是个纨绔子弟,还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且墨也不着急动手了,而是饶有趣味的静看事态发展,因为他认出了那个咸阳都尉——洪进源。

咸阳都尉洪进源原本一脸严肃,可是当看清楚来人后,不由得一怔,嘴里喃喃道:“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碰上这倒霉催的玩意。”但他脸上随即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洪进源身后的手下还不明所以,看到那青年气势汹汹的样子,手里还提着利剑,来者不善,所以将手中的戈矛立刻对向了那青年。

“洪进源!你好大的胆子啊!”那青年反而不惧,昂然阔步向前,口中竟高声直呼洪进源的名讳,这些士兵愣了愣,面面相觑的看向洪进源。

“放下武器,退后!”洪进源无奈的吩咐着,笑着迎了上去。

士兵们听令,收回戈矛,向后退却,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立刻明白了,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眼神中透露出失望,愤怒……

“哎呦,这不是郭公子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但话是这么说,洪进源内心却是暗骂:恶心玩意,不就摊上了个丞相爹吗?你哥多少还算个人物,你算个什么东西?对着老子指指点点,跟我一挑一你看我不玩死你!

郭公子名叫郭飞,上面有个哥哥叫郭腾,职位大司农,掌管秦朝的粮草调配,父亲乃是秦国丞相郭翊,所以水涨船高之下,郭飞即使无官无爵也敢在咸阳横行霸道,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有事没事张口就是:“家翁郭翊!”

而洪进源也算是郭翊提拔上来的,也算是小半个郭家人,所以面对郭飞只能笑脸相迎,就算他想反抗,但人家郭家如日中天,他又算什么呢?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瞎了你的眼了!”郭飞一点都不给这位都尉面子,见到洪进源后张口骂道,直接抬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一位平民竟敢如此嚣张的对待秦国官员,尽管洪进源已经如此卑微了。

后面的士兵见到洪进源被直接用剑抵住脖子,躁动着就要冲上前去解围。远处看热闹的且墨不由得有些悲哀,这种蛀虫肆意横行,秦国如今还有什么希望?

“都别动!郭公子跟我闹着玩的,大惊小怪什么?”洪进源制止住了身后的士兵,他不想让他们受到郭飞怒火的牵连,如果郭飞今日非要杀他的话,那就死他一个好了。

可是,郭飞没理由,也没必要如此,所以洪进源小心翼翼的捏住剑尖,一边谄媚的冲着郭飞笑着,一边用手轻轻拨开剑尖。

郭飞没来由要难为一个如此卑躬屈膝的人,所以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虽然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面容的嚣张却是掩饰不住,像是取得胜利一般,拿开了利剑,开口戏谑道:“洪都尉,你很懂事嘛!”

看这样子,郭飞应该是要揭过此事了,洪进源松了口气,但是表面功夫仍旧没有懈怠,脸上赔笑的表情止不住,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

但下一刻,郭飞的脸就变了,他的脸变得恶狠狠而又阴险,冷不丁的凑到洪进源面前,一边阴恻恻的说着:“下回见到本公子,长点眼,长点脑子!”一边伸出手拍了拍洪进源的脸。

郭飞拍的不痛不痒,但每拍一下的响声清脆又清晰,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洪进源身后的士兵愤怒的浑身颤抖,郭飞的仆从则是冷眼旁观见怪不怪,远处的且墨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胸口气血翻涌,这秦国,该亡!

洪进源即使被如此侮辱,笑容不改,甚至更加谦卑了。

郭飞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屑地冷哼道:“滚吧!”

洪进源走之前还不忘恭敬地对郭飞行礼,只是当洪进源看了一眼,被郭飞堵住的可怜人是谁的时候,身体不由得一滞,眼神复杂,但也只是一刹那,最后洪进源还是带领手下,立刻转身离去了。

进源这是认出来自己了啊!且墨不由得感叹,见识到昔日的好友如此这般,唏嘘,不忍,还是愤怒,且墨暂且不去想了,因为郭飞处理完洪进源又向他迎了过来。

郭飞再次看到且墨后,表情非常夸张,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吃惊的问道:“你好像不害怕啊?”

且墨笑着反问回去:“我为何要怕?”

“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让我讨厌啊!”郭飞看着且墨怡然不惧,甚至是满脸灿烂的笑容很是恼怒,扯着嗓子尖叫道。

“那人是洪进源!咸阳都尉!在我面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哦?所以呢?”且墨轻挑着眉毛,笑得更灿烂了,“温柔的”看着郭飞,但手中的阙邪如光似影般已经架在了郭飞的脖子上了。

没想到这一番动作却没能镇住郭飞,面临脖子上的生死威胁,这小子的表情依旧嚣张,满脸阴鸷的表情,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倒是郭飞的仆从按奈不住向前冲去。

这些仆从是郭翊调度给郭飞的,家里有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他是知道的,但他不制止,以自己丞相之位,秦王的昏庸,整个咸阳有什么事自己罩不住的。

但是也不确保会有几个愣头青要玉石俱焚的,为了提防这一点,他便多派了几个仆从,虽有约束,但是更多的是保护之意。

但是仆从再多,也架不住这货作死啊!只身去挑衅且墨,这些仆从也没办法,要是郭飞受了伤,他们回去注定不好受,可如今剑已经架在了郭飞的脖子上,他们也无能为力啊!只能求这位祖宗服个软,态度好一点,等到安全了再转过头来整死且墨那也是可以的。

郭飞脑子中可没这个概念和想法,所以且墨很诧异这货的底气和自信在哪里,直到这厮叫嚣嘶吼出来这句话且墨才恍然。

“家翁郭翊!你敢动我?”郭飞报出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刹那间,且墨脑子里蹦出来几个词:坑爹?官二代?地主家的傻儿子?

没所谓了,且墨手动了,阙邪贴向了郭飞的脖子,郭飞保养的很好,脖颈细嫩的很,轻轻一点,郭飞的脖子就渗出血来。

感受到疼痛,郭飞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声音很刺耳,很大,倒是吓了且墨一个激灵,然后在且墨诧异吃惊的表情下,郭飞清秀的脸上瞬间流满了眼泪,甚至挂着鼻涕,是的,这位郭公子很没有骨气的哭了。

“这位公子不要激动,在下杜蛏,我们有事好商量,请一定不要伤害郭公子的性命。”此时一名为首的仆从走向前与且墨交涉。

且墨斜睨过去,此人身着黑色紧身行衣,手握长剑,身材健硕挺拔,光从气势上观察,是个练家子的好手,实力甚至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但是且墨不去理会他,而是笑眯眯的凑近郭飞,夸奖道:“你的眼光不错哎,这确实是把好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郭飞的话带着啜泣声,但是那种坚贞不屈的样子却是表现出来了。

后面的杜蛏看到且墨无视自己,内心不由得一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焦急祈祷着郭飞聪明点。但是听到郭飞的话后,不由得胸口一堵,暗骂道:真是个蠢货!人家要是想杀你,早就不是让你见血这么简单了。

呦呵!且墨乐了,还有这种不怕死的纨绔子弟?真是少见,随后他也同情的看了眼远处的杜蛏,摊上这样的猪队友不是你的错。

他神色一变,手中的利剑高高挥起,眼神中的杀意顷刻间迸发出来,那可是真真正正上战场杀人杀出来的杀气啊!

“别!”远处的杜蛏急了,高呼道。

郭飞被这强烈的杀意给吓到了,剑还没落下就疯狂尖叫,那声音刺耳极了,裆下也渗出来黄色的汁液,原来刚刚只是虚张声势啊!

不服就试试?呵呵,试试就逝世!

手起剑落,嚯!世界都清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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