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左手举起盾牌,格挡住丧尸的利爪,右手的斧子高高举起,砍下丧尸的头颅,一脚踢开丧尸无头的躯体,胖子放眼望去。
快了,他们离李风和大叔越来越近。
看到支援到来,李风也是精神一振,长刀挥舞得更加有力。
团长的眼光很毒辣,他才是最适合白色骨刀的人,感知力弥漫,刀刀直击要害,普通丧尸撑不下一刀,爬行者也只是多费点功夫,多砍几刀。
干掉最后一只拦在中间的丧尸,两拨人终于会合!
“快搬开树干!”
众人合力,试图搬开压着大叔左臂的树干,奈何沉重的树干纹丝不动,李风双眼通红,重重一刀砍下在树干上。
“哥,等不了啦!中间的战斗快结束了!”胖子焦急的拉住李风。
血肉巨怪已经快不行了,等变异血树抽出时间来,他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大叔!对不住了!”
李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不是矫情的时候。
一刀砍下,大叔的左臂被齐根斩断,大叔死死咬牙,痛得满头冷汗,硬是没吭一声。
李风把两大包果实丢给胖子,自己将大叔背了起来,在众人掩护下迅速撤退。几人从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险之又险的逃出了血树的领地。
领地外,曼曼已经准备好了汽车,博士抱着小猴子,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战场中央,血肉巨怪已经缩水了整整一半,变异血树愈发粗壮,战局已定,巨怪终究不是血树的对手。
巨怪发出绝望的咆哮,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它直接自爆了!
缠绕着巨怪的树根被炸得七零八落,变异血树庞大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巨大伤口,猩红的树汁如小溪一般流淌,整棵树都摇摇欲坠,差点被剧烈的爆炸给活活炸断。
变异血树受到恐怖重创!
场外,刚逃出血树领地的众人心中一动,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有机会做最后的渔翁么?
要是把血树干掉,那满满一树梢的贪婪之果都是他们的,众人的呼吸逐渐沉重。
巨大的声音响起,一根血树枝丫被炸断,重重落在了他们面前。断裂的树枝上面满满当当,起码挂了几十上百个贪婪之果!
空气突然安静,众人盯着近在咫尺的树枝,口干舌燥,瞬间走不动路了。
队伍最后面的两个男人面露贪婪之色,扑了上去,迅速采集起贪婪之果。
血树已经不行了,果实近在眼前,谁能拒绝这种诱惑呢,胖子都眼红起来,要不是他手中拿了两大袋果实,他也想冲上去。
血树树冠上,密密麻麻的贪婪之果迅速缩小,变异血树似乎在反向吸收果实的能量!
更多的树根重新生长出来,新长出的树根赫然是血红色的!更加灵活,更加锋利!
“这血树还有第二形态?!”
“快跑!危险!”李风冲了两个男人大喊。
为时已晚。
场上残留的尸群瞬间遭殃,无数的血色树根破土而出,将它们扎得千疮百孔!
只是一瞬间,尸群就被血树灭杀了。
正在采集果实的两个男人,也和尸群同样的下场,锋利的血色树根将二人瞬间贯穿,吊在半空,血液四溅,眼看是没救了。
“贪婪之果,好一个贪婪之果啊。”
李风感觉嘴里满是苦涩。
场外的众人目眦欲裂,无力回天,再也不去想什么渔翁的美梦。
几台汽车迅速启动,众人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血树的领地。
…
天色已晚,众人找了个破旧的楼房修整一夜。
江慕雪小队损失了两名队员,大叔失去了小队的最后一名队友,自己也丢一条手臂,众人的气氛都有些沉重。
“贪婪之果,都是贪心惹的祸,末日就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大叔浑身扎满了绷带,面色苍白,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又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反而是看得最开的人。
“这么多贪婪之果,够大家使用吗?”大叔向博士问道。
“足够了足够了,一枚果实就可以调制出十几瓶觉醒者药剂,这么多,足够你们所有人用到觉醒了。”
“好了好了,都别一副哭丧的样子,拾荒者,每一天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标还是成功了不是吗?都笑笑吧。”
大叔疲倦的笑了笑,他已经很累了。
“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回希望镇呢。”
“等我们都成了觉醒者,就把这破树砍了当柴烧!”胖子狠狠道:“呸,应该挖回来种院子里,天天摘果子。”
“你想得美。”曼曼噗嗤一笑。
“院子里种这么一棵树,我怕你晚上都睡不着觉。”
“怎么会睡不着呢,胖爷我心大得很!坟头都睡得倍儿香!”
胖子继续嘴硬,转过头,刚好看到曼曼侧面惊心动魄的曲线。
他老脸一红,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哼哼。
“确实有点睡不着。”
一夜无话。
…
次日,众人踏上归途,开着汽车直奔希望镇。
一路上,到处是游荡的尸群,流窜的变异怪兽,危险程度,比他们来时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末日废土,开始显示出恐怖的那一面。
随便一只流窜的变异怪兽,都不是他们现在这只残兵可以应付的。
众人如履薄冰,李风全程感知力拉满,带着他们东躲西藏,才有惊无险的避过各种危机。
回到希望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李风嘴唇干裂,双眼布满血丝。
距离他们离开希望镇已经三天了,一天激烈的战斗,两天急匆匆的赶路。
连续三天高强度感知,且没有好好休息过,他已经到精神极限了,身子摇摇欲坠,面色煞白,全靠顽强的意志硬撑着。
边上的江慕雪一边开着车,时不时看他一眼。
看着希望镇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李风终于放下心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似乎听到了江慕雪的惊呼,胖子的喊叫,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彻底陷入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