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时没动地方,肖亦骁催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好好招待我兄弟。”
铁树开花,千载难逢啊!
肖亦骁兴奋不已,心里巴不得孟宴臣早日脱单,别在许沁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姑娘走到顾矜身边坐下。孟宴臣放下叉子看她一眼,没吱声。有顾矜开头,其他人也顺势和姑娘们聊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
疑似叶子的姑娘微微抿着嘴,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十分清高,看上去许里许气的。
她不说话,顾矜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古怪的沉默,与周围的欢笑格格不入,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姑娘先绷不住了。
“我该怎么称呼您,不知道您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她找了个易于深入的开场方式。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真清高就不会主动打开话题,有本事从头装到尾,一晚上别说话,这才五分钟。
鉴婊雷达发出警报,顾矜轻轻转动着红酒杯,姿态高不可攀,真正的拒人千里。
顾矜:" “工作。”"
对方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不由得暗恨她不解风情。
孟宴臣却乐开了花,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汽水喷出去,赶紧低头继续摆弄果盘。
看来大小姐不爱女色,是他多心了。
危机解除,孟宴臣刚松口气,不让人省心的大小姐突然抬头,朝女色璀然一笑。
顾矜:" “你呢,怎么称呼?”"
女色眼底惊喜乍泄,但她被客人的忽冷忽热弄得手足无措,怯生生答:“叶子。”
顾矜:" “雨落击树树不动,清风拂叶叶不语,好名字,很衬你。”"
果然是你,心肠歹毒的坏女人!
顾矜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眼神也放肆地扫视着叶子,直叫叶子羞得不敢看她。
“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夸别的女孩子?”
顾矜:" “没有,只夸过你一个。”"
“我才不信呢。”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居然调起情来了。
“啪——”
孟宴臣忍无可忍,扭断了叉子。
声音不大,可屋里没放音乐,顾矜离得又近,自然听见了,登时疑惑地望向他。
顾矜:" “你干嘛呢?”"
孟宴臣抽出纸巾,擦拭喷溅在手上的西瓜汁,然后起身,朝顾矜伸出干净的手。
“太晚了,跟我回去。”
墙上有挂钟,时针指向数字九。
连十点都没到,顾矜才不急着走,期盼兄弟爬出“许坑”的肖亦骁也不想错失良机。
“着什么急啊,还有这么多酒呢。”
他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关切道:“是不是累了?还是没人陪你玩,觉得无聊了?”
“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让你宴臣哥哥留下再喝一会儿,现在才九点多,不……”
孟宴臣缓缓撩起眼皮,死亡凝视。
肖亦骁立马怂了,大脑意识到危险不自觉转换说辞:“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好,这都九点多了,哥哥让他送你,呵呵,让他送你。”
转头对顾矜凶神恶煞:“赶紧的,我妹妹累了,你送她回去,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孟宴臣满意了,语调特别温柔:“走吧。”
顾矜:" “……”"
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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