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你好。”
电话里，王云的声音严肃而冷静，丝毫没有心虚或是歉意，反而理直气壮。
“顾矜，身为你的经纪人，我和你是利益共同体，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顾矜：" “信任的前提是坦诚。”"
关上休息室的门，顾矜坐进沙发里揉了揉眼角，只觉得心底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顾矜：" “王姐，你这样不顾及我的意愿，背着我行事，让我很难对你交付信任。”"
“ok，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等顾矜再说下去，精明的王云率先转变态度，低头认错：“没有事先跟你沟通是我不对，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我这里，任何事情都要为你的前途和事业让道，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的利益为先，真心为你考虑，希望你能理解。”
看着化妆镜里眉头紧锁的自己，顾矜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笃定问道。
顾矜：" “除了照片，还有什么？”"
“什么？”
王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她在娱乐圈里沉浮了十几年，很快就领悟顾矜的意思。
“哦，只是些暗示你单身的通稿罢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顾矜，你实在过于紧张了。请放心，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顾矜：" “是么。”"
顾矜不置可否，语气听不出喜怒。
王云叹了口气，对通稿内容简单总结了几句，顾矜心不在焉地听着，不发一言。
大概是她沉默太久，王云终于有些不淡定了，郑重地保证道：“不管什么时候，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去逼你。”
话题进行到这里，顾矜觉得，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说什么呢？
王云是个老油条，想法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尤其面对一位初出茅庐的新人。
她看似好说话，顺从手下的艺人，实则我行我素，时刻秉承着自己的决议行事。
真正让顾矜感到无力的，不是王云背着她搞小动作，而是王云这个人喜欢踩线。
她善于观察、探测别人的底线，然后在这条底线的边缘来来回回，疯狂践踏，还能保证不越界。任你有再多不满和憋闷，也只能咬牙吞进肚子，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不想炒cp？可以。
不想否认恋情？也可以。
不用你配合，甚至不用你出面，人家不辞辛苦雇水军替你炒，你凭什么不知足？
毕竟，人家都是为你好。
顾矜心力交瘁，下意识拨通了赵启平的电话，将这些苦恼断断续续倾诉给对方。
顾矜：" “也许我该换个经纪人，但王姐行事并无不妥之处，说出来，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所以，那些单身的通稿，都是你的经纪人背着你发的，你对此一无所知，是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隔着电话，顾矜似乎从赵启平的声音里听出了不明显的暗讽。
顾矜：" “你在怀疑什么？”"
烦躁了一整天的心态彻底炸了，顾矜用力捏紧手机，嘴里连珠炮一般地质问道。
顾矜：" “你觉得我事先知情？那些通稿是我发的，我联合王姐，然后在你面前推卸责任？”"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情冷硬如坚冰。
顾矜：" “赵启平，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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