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昏睡了三个时辰才醒过来。
她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人正躺在熟悉的寝宫,弘历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外头月上中天,烛光打在弘历脸上,嬿婉清晰的看见,他眼下一片青黑之色。
想必是累极了。
这一天又是砸门,又是陪产,又是跪地嚎啕大哭的折腾了一气,还要委屈地缩在墩子上和衣而眠,皇帝做到这个份上……
嬿婉突然觉得,弘历有点儿可怜。
可惜,她天生没什么同情心,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所以她一把推醒了弘历。
嬿婉:" “别睡了,倒杯水去,渴了。”"
这一下力气不大,却将睡得正香的弘历推了个激灵,险些从墩子上掉下去。
弘历:" “啊!婉婉?你醒了!”"
弘历倒是没发火,他稳住身形,猛地握住了嬿婉的手,眼底盛满喜悦和激动。
弘历:" “婉婉,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么,你给朕生了一对龙凤胎,龙凤胎啊!哈哈哈,朕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嬿婉:" “看出来了,你都高兴傻了。”"
嬿婉又推了他一把,哼哼唧唧道。
嬿婉:" “就知道傻乐,我嗓子都冒烟儿了,快去给功臣端杯水。”"
弘历:" “哎哎,夫人立了大功,为夫这就去给夫人端茶倒水。”"
弘历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在嬿婉额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直起身子……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嬿婉:" “……”"
弘历:" “……”"
一百二十多斤的大活人砸在地上,屋内顿时“咣”的一声巨响,空气都凝固了。
嬿婉愣了一下,张着嘴望向弘历。
弘历揉着屁股抬起头,正对上嬿婉惊异的目光,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此刻简直羞愤欲死,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弘历:" “咳!内个,朕……坐得太久,腿麻了,腿麻了。呵呵……”"
他狼狈地爬起来,给嬿婉倒水去了。
到底是当皇帝的人,脸皮就是厚,等嬿婉喝完水,弘历已经面色如常,只能从红得滴血的耳尖儿看出他内心依然不平静。
嬿婉急着见两个小宝贝儿,也无意逗弄弘历,摆了个舒服的坐姿,催促他。
嬿婉:" “孩子呢,抱来给我看看。”"
等奶娘抱着两个襁褓进来,弘历亲手接了放到嬿婉身边,笑呵呵地挨个介绍。
弘历:" “太医已经看过了,两个孩子都很健康。黄布包着的是阿哥,这孩子孝顺,没让你遭太多罪,刚发动就生了。朕给他取了个‘瑚’字,永瑚。”"
弘历:" “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桢干。永瑚是你和朕长子,朕对他寄予厚望,盼着他将来能像瑚琏之器一样,足堪重用、贮可裕养、容重厚德。”"
瑚琏之器,是指古代祭祀的时候,用来盛放黍稷,即小米、黄米的尊贵器皿。
夏朝叫“瑚”,殷朝叫“琏”。
它可以和鼎相配且同用,绝非一般的盛食器,是上至君王、诸侯,下至卿大夫置于大堂之上、宗庙之中、黄泉之下,欲世代享有,须臾不离,永远留传的大宝礼器。
弘历给这个孩子取名为“瑚”,足见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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