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皇城。
勋贵和大臣们所住的区域。
这里不像平民区域那么繁华喧嚣、世俗的烟火气随处可见。
这里也不像富户区域那样金碧辉煌、奢侈成风。
这里古树林荫、环境优雅,进出的每个人都是面带微笑显得很和善,家家户户的孩子们彬彬有礼,当然,关起门来就另说了。
在这几天当中,一座恢弘的府邸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了起来,从府邸的规格来看,超过了所有勋贵和大臣们的府邸,堪比亲王级的府邸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位新贵在这里落户了。
许敛从这座府邸里走出来,工部尚书脸上赔笑,半躬着身体,仿佛跟班一样,“国师大人,若是有哪些地方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我立刻命人修改。”
许敛微微摆手,“不用了,这样挺好。”
工部尚书笑容更甚,“国师大人满意就好,卑职也好向陛下交差了。”
许敛略微拱手作别。
工部尚书连忙回礼,走了几步,忽又停下,回过身来笑道,“国师大人府上目前只有两位夫人,会不会太少了点?”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叠画册,双手递给许敛,笑着道,“这是卑职家中待嫁女子的画册,请国师大人过目,若是能够嫁到国师大人的府上,那真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似乎怕许敛误会,工部尚书叹息道,“卑职也是没办法,家中的老娘们一天天在卑职耳中聒噪,让卑职把她们的宝贝孙女推荐给国师大人认识,还请国师大人勿怪。”
“...”许敛眸光一凝,这真叫人为难,堂堂工部尚书,一品大员,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颜面,只得接过画册,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了起来。
事实上,自从前几天的朝会结束之后,已经收到了众多勋贵和大臣们牵来的红线,只是二师姐宁媚雪和小师妹皇埔姝怡把他看的紧,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只得委婉地拒绝了。
倒不是宁媚雪和皇埔姝怡争风吃醋,只是不想把他注意力分散在其他女子的身上,因此,宁媚雪和皇埔姝怡结成了一致对外联盟,关系又恢复到以前那么好了。
如今,许敛找到机会跟工部尚书出来看自己新建的府邸,当即也不客气,指着画册便是点了起来,“唔,开头这个不错,不愧是排在第一页,有点东西;
中间这个也可以,藏的这么深,这是在跟我捉迷藏吗;
最末尾这个也很好啊,压轴的就是不一样。”
许敛每点一个,工部尚书脸上的笑容便是更甚一分,意味着跟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国师关系更近了一步。
为了避免工部尚书太骄傲,许敛只得意犹未尽地停止了指点,将画册归还,“就这样吧。”
工部尚书却笑着将画册推回给他,“国师大人留着吧,闲暇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
好家伙,感情还是格局小了不是?许敛有点无言,正经人谁闲暇的时候会看这个啊...不过人家一片好意,也不好太过生分,便将画册默默收进了储物袋里。
工部尚书最后说了一句“举办乔迁宴的时候一定要来喝杯喜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了。
乔迁宴比预想当中还更快,许敛回去跟宁媚雪和皇埔姝怡商量了一下,两人很是心切,表示当晚就要住进新的府邸。
没办法,许敛只得遵从两位夫人的意愿了,当晚便搬进了这座最新落成的国师府。
在两位夫人的张罗下,一张张请柬像是雪花一样,发给了满城的勋贵和大臣们。
得知国师当晚就要办乔迁宴,勋贵和大臣们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贺礼了,就算没有请柬也会来...这收到了请柬,当然更是名正言顺了。
于是,整个这片区域顿时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驶出了豪华的车架,朝着新落成的国师府进发,一时之间,竟有些拥堵。
值得一提的是,在前几天的朝会结束后,皇埔姝怡就正式嫁给了许敛,也称为正室,也就是平妻,跟宁媚雪位分相当。
宁媚雪也没办法,皇埔姝怡身份特殊,属于皇族嫡系,这不只是皇埔姝怡自己的意愿,其中也有皇族高层的意思,有意让许敛跟皇族的关系更近一些,结亲无疑就是最好的手段。
皇族高层甚至觉得一个郡主还不足以彰显对许敛的重视,还点了一位尚未出嫁的嫡长公主,只是宁媚雪和皇埔姝怡担心嫡长公主身份太高,影响了两人在许敛这里的位分,因此强烈要求许敛拒绝,许敛出于对两人的欢喜,便表示有一个郡主作为夫人已经足够了,跟皇族的关系已经很近了,实在没必要把嫡长公主嫁过来,皇族高层这才作罢。
国师府内,灯火通明,大门口,车水马龙。
许敛、秦国公、秦松站在大门口迎接众位到场的勋贵和大臣们。
勋贵大臣们的车架远远地就停下了,纷纷从车架上跳下来,因为国师府大门口立着一块皇朝亲赐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落轿,下马”的字样,这彰显着皇朝对国师的无比器重,可没人敢托大。
这要是一个不慎,落脚、下马迟了一点,被对手写一份奏折,呈交给新帝大皇子,那可就不妙了。
作为老狐狸的勋贵和大臣们可不会犯这样的错,他们一个个面带笑容,快步走过来,远远地就对许敛拱手示意。
“岂敢劳动国师大人、秦国公亲自相迎。”
“国师大人实在太谦逊随和了,可折煞了卑职。”...
许敛眼睛发直,勋贵和大臣们带着嫡子嫡孙来参加乔迁宴也就罢了,带着这么多年轻女子来算是怎么回事,这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吗。
勋贵和大臣们都是心照不宣,谁也别笑话谁,这不都是为了跟前途无量的国师大人攀关系嘛,不寒碜。
许敛随意寒暄了几句,便打算将勋贵和大臣们请进府,可是勋贵和大臣们都不想进去这么快,一个劲地介绍起了带来的年轻女子,把他弄晕了。
秦国公给许敛解了围,“诸位同僚还是先进府里坐吧,酒宴已经摆好了,这么多人在门口杵着,其他同僚没法进门。”
秦松神情凝重,目光挑剔地打量着这些带着贵气的年轻女子,在他看来,二弟毕竟是长期沉迷于炼药,消化不了这么庞大的数量,最终这个重担还得压在他这里。
正当这时,一块金灿灿的牌匾从皇朝圣地飞来,犹如一道长条形的金太阳,全城瞩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块牌匾落在了新落成的国师府邸大门口的门楣上,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皇朝国师府”。
每个字都是铁画银钩,犹如苍龙升天,隐约带着至尊威压。
至尊亲自牌匾!
勋贵和大臣们心里全都为之一震,眼睛都红了,看向许敛的目光更加炽热了,连至尊都亲自表明对国师的重视,国师在皇朝的位分可想而知。
许敛和秦国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已经上头的勋贵和大臣们请进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