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敛带着李细雅和杨婵儿四处转悠,熟悉这个新家。
宅子有两间正房、四间厢房、一间客厅、一间饭厅,一间厨房和柴房相连通,还有地窖。
此外,后面有个小花园,前面有个小院子。
完全就是富户的配置。
看得出来,李细雅和杨婵儿很是欢喜这里。
李细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敛哥儿,裴家大少爷送了这么好的宅子给你,他托你办的事,应该很难吧?”
“不算太难,已经办成了。”
许敛将手牵手的两女分开,他挤进了中间,一手牵着一个。
确实不难,就像巡矿使说的那样,上面其实已经定了裴家家主为下一任镇长,只是裴家不知道,心里不安,,这才托许敛走一下巡矿使的关系,他等于白捡了便宜。
听他这样说,李细雅也就安心了,不再多问。
王翠芸喊三人吃饭,晚饭做好了。
四人将饭菜端到客厅吃,不像老街的老土屋那样拥挤。
“爷,咱家这大宅子有了,接下来,家里是不是该添置几个使唤的丫鬟了?”
王翠芸给许敛夹了一块鸡肉,眼睛带着期盼,做起了被人伺候的美梦。
许敛将鸡肉塞嘴里,大块朵硕,片刻就将肉吃了干净,吐出了骨头,“嗯,买一打丫鬟,再给你招纳一个老伴,对了,你要老伴还是要精壮的汉子?”
李细雅脸红地轻轻打了许敛一下,“没个正经。”
杨婵儿边吃边笑。
王翠芸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给我找男人就不用了,没那需求。”
许敛道,“咱家刚刚奔小康,还不到买丫鬟伺候的时候。”
小康是什么?
王翠芸茫然,知道许敛没有买丫鬟的打算,她也就不再多说,照这样下去,迟早都是要买,她还不信许敛不想多一些女子伺候,没有人比她更懂男人。
吃了晚饭。
许敛拿来了小陶杯,将矿场带回来的小瓶血倒进陶杯里,打开大门,摆在了门口。
什么时候把陶杯摆在门口,这一点很重要。
若是摆放的太早,陶杯被人偷走,巡夜人没有喝到血,就会破门而入,将全家被吸干。
若是摆放的太迟,巡夜人来了,没喝到血就会发疯,或者摆放陶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巡夜人,那也完了。
所以,把陶杯摆放在门口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让别人没有时间过来偷,又不会让巡夜人没血喝,只有这样才行。
许敛看见隔壁几家富户也打开了大门,正在摆放陶杯,拿捏的时间都差不多相同,很有默契。
几家富户注意到这家闲置的宅子已经住了有人,怔了下,跟他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敛微微拱手示意了一下,将大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等在了大门边上,静静听着门外,防止门口的血被人偷了。
宅子大了就是麻烦,在老街那边老土屋的时候,门口要是有人偷血,很容易听见,现在这宅子的大门距离屋子比较远,不能大意。
听到周围几家富户关了大门,街上传来了“哒哒哒”敲竹板的声音,知道巡夜人要来了,许敛这才放心地回屋,这个时候没人敢在外面偷血了。
王翠芸单独住了一间正房,李细雅和杨婵儿住了一间正房,许敛一看就知道自己该住哪了,他不介意挤一点。
吹灭了油盏火,又开始了美妙的夜晚。
正当酣战的时候,放在榻边桌上的紫玉牌忽然散发着紫光,上面的白狐图纹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
香汗淋漓的李细雅惊讶。
许敛也是疑惑地看着紫玉牌,片刻后,紫光缓缓暗了下去,隐没在黑暗当中,一切恢复正常,“没什么,这是上面给我的东西。”
李细雅也就不再多问。
杨婵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她已经累得睡着了...像小猫咪一样蜷缩在角落。
一夜。
有话。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酣战得以继续。
将近一个时辰,许敛这才心满意足地睡着。
睡到昏昏沉沉之际,却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到耳边,令得他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霍然惊醒过来。
在黑暗中瞧见李细雅和杨婵儿没有醒来,莫非她们听不见?
许敛屏气凝神,倾耳听。
又听见了幽幽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的呢喃“回来,别离开我。”
丢!许敛脸色都绿了。
这宅子该不会有诡吧?
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对劲,他跟裴恒无冤无仇,而且,裴恒需要求他办事,不可能送他一个闹诡的宅子。
也就是说,裴恒并不知道这个宅子有诡。
还有住在这里的李细雅、杨小婵、王翠芸也没什么反应,周围的富户也没听说有人传闹诡。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只有他这样的武者,才能听见这声音?
“我得去查看一下,否则不可能睡得踏实,还有可能对细雅姐和婵儿造成危险。”
许敛胆子其实不大,可是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硬着头皮也得去看一下。
他穿了衣衫,拿了尖刀握在手里。
想了一下,又将紫玉牌拿上,随时准备向巡矿使求救...只是不知道巡矿使会不会赶来救他,算是一个心里安慰。
“吱呀”轻响,他开门出去,把门关好,防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溜进去。
“你走了之后,我好孤单。”
幽幽的声音还在呢喃,许敛感觉头皮发麻,敲他娘的,什么诡玩意。
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轻脚步,摸黑行去。
好在,他武者的目力很好,不用担心在黑暗中被袭击。
听声音越来越近了,他走到了后花园,看见了一口老井。
井口呈圆形,由青石砌成,坑坑洼洼,布满了青苔,很有年代感。
“什么妖魔诡怪在井里作祟?”
许敛距离老井还有三丈停住脚步,不敢靠的太近,他右手握着尖刀,左手握着紫玉牌,随时做好拼刀...还有求救的准备。
老井里,幽幽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无声。
随之,传出欢喜的声音,“你回来了?”
回来个嘚,认错人了吧...许敛脸色难看,“你是人是诡?”
井里的声音伤感道,“时间太久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记尼玛的头啊...许敛心里咒骂,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温和道,“我是新搬来的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