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附和着回答。
接着她也没说什么，就认真看着我煮饭。
我尴尬一批，赶她出去。
饭煮了一半，杰哥就回来了。
他买了两瓶红酒。
我们算挺默契了。
海鲜配红酒，一绝!
杰哥不止买了红酒，也给王佳慧买了礼物。
是一台苹果四。
苹果四是那几年最贵最新款的手机。
当年全校能用苹果四的学生，不会超过十个。
王佳慧激动拿着手机搂着杰哥跳了起来。
她换新手机，对于我来说，也是好事。
我捡了王佳慧的二手诺基亚用。
王佳慧今天莫名奇妙收两份礼物，就开始献殷勤，频繁帮我和杰哥倒酒。
还问我们是不是今天去抢劫了，怎么这么大方。
杰哥淡笑朝我打一个眼神，让我不要说今天的事。
这种事他不提醒我，我也不会说。
难不成真有人去当了婊子，还敢到处张扬?
我们今天做的勾当，虽然不是当婊子，却也是见不得光的事。
吃完饭，我有些醺醉，就一个人走下楼逛。
逛了一会，就犯了圣母婊的心肠。
我直接去了黄明月上班的那间麦当劳，找到了黄明月。
我喝了酒，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问:“喂，你搁这里上班几钱一个月?”
“一千六，包住不包吃!”
一千六?我今天一天的收入，她得做三个月。
“你请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你又想占我便宜对不?”
我摇了摇头道:“我发誓，以后我还碰你，就是狗!”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
她可能以为我又带她去搞钱，就向店长请了假，跟我走出外面。
我带她去了农业银行取款机，取出两千块，递给她。
她惊讶问道:“给我的，还是借给我?”
“给你!”
我没有说错，她也没有听错。
我给钱她，不是为了泡她，更不是骗她上床。
如果我真想那种事，不如花一百八去找李小娟?
我这样做，完全是可怜她。
她昨天说她妈进了ICU，我知道她不容易!
只有苦过，才知人苦!
如果我算是混混，也许我这种做法算得上是混混的一股清流。
黄明月怔怔许久不说话。
我把钱塞进了她口袋，就转身离开。
“罗子泽，你就这样把钱给我，你一点要求也没有吗？”
黄明月在背后叫住我问道。
我停住脚步说:“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你可以陪我一晚上!”
两千块，一晚上，只有高级小姐才值这个价格。
我没有想过要对她干什么，只是试探一下她到底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她想了想，朝我缓缓走过来，把钱送回给我:“你别侮辱我了!”
她的话让我很满意，我更加坚定把钱送给她。
我没有接过她的钱，头也没有回，朝县城里的东湖方向走去。
走了大半小时，去到了东湖公园。
公园很热闹，很多人在溜冰、喝啤酒。
我坐在一旁的凉亭上发呆一会，然后花了十块钱租一双溜冰鞋学溜冰。
租的鞋子很多人穿过，老板也没洗过，又脏又臭。
我学了一会，摔了几个跟头。
这种事，不会有人笑。
很多人都在摔跟头，又不止是我一个。
但是人群中有一个人在笑我，听声音是黄明月的声音。
她跟了过来，她跟踪我。
可能她以为我今晚会去嫖娼，没想到我来了这种地方。
她笑完，也租了一双鞋子，教我怎么玩。
她很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无论是前滑，还是后倒，她都能熟练掌握。
“那两千块，就当我教你溜冰学费了!”
她扶着我，边教边说。
她真黑心，收我两千块学费，这样她就不欠我人情了?
我嫌弃笑了笑:“不行，起码要给我摸一下!”
“混蛋!”她骂了一句，又抓住我的手，朝她脸摸了一下，“这样行了吗?”
她的脸很滑，让我摸了还想再摸。
我连捏两次她的脸，她忽然眼泪流了出来!
不是吧？这样子也要哭?
我立马惭愧得想道歉。
忽然她整个人搂着我，哭着说:“罗子泽，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要给两千块钱我?”
我淡淡道:“喜欢，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生我都喜欢!”
“渣男一个!”她把眼泪朝我衣服擦过去，“你可以正经点吗？你浑噩的样子，让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的心里只有钱，所以我不会回答她这种问题。
“你妈怎么进ICU了?”我换了一个话题问她。
“我继父赌输了钱，回家找我妈出气，把我妈打了一顿，我妈伤心之下，喝了百草枯!”
“什么?”
我惊讶不止，心里涌起一股愤怒。
喝了百草枯，百分百救不回来。
百草枯的危害，当年电视已经科普了。
如果黄明月她妈喝的是敌敌畏，或者乐果之类的农药，救回来的几率倒是很大。
黄明月也知道这回事，才这么伤心。
接着我也没心情继续玩溜冰，带着她去旁边点了些烧烤喝啤酒。
她也没怎么吃烧烤，就频繁喝着啤酒。
“罗子泽，我可能不读书了。只要我妈一走，我继父就会赶我出家门口!别说读书，我连家都不会有了!”
她喝着酒，眼泪滴在自己酒杯里。
我没想到还有人比我还惨，而且是一个女人。
黄明月经历的苦难，一点不比我少!
“书，不能不读!你读书费用，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安慰说道。
其实我们读高中根本不用学费，国家去年已经实行了十二年义务教育。
但读书要交杂费，和伙食费，一个学期也要好几千左右。
“罗子泽，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学生，你能有什么办法帮我?”
“我想办法供你读书，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将来做一个律师!”
她有些醉，也没问我为什么要她当律师。
就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很可怜!”
正说着，后面突然传来打架的声音。
“砍死他，砍死他……”
我朝后面看，见一个年轻的男生被几个戴着头套的男子拿刀追着砍。
听语气，带头套那几个男人不是本地人。
而我目光突然一亮，见到被砍的人有些眼熟。
我站起来看过去，见那个被砍的人既然是我们班的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