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尖锐牙齿刺破皮肉，血液被吮吸的感觉。
沈彦舟皱眉，倒没有把人推开。
“好香......”
宋延泽松开人，将头埋进沈彦舟的颈窝，锋利牙齿抵在上面厮磨。
香？
沈彦舟一愣，许是刚刚情况紧急，他不得不使用灵能瞬移，后颈释放出了淡淡的红酒信息素的味道。
他一直不敢在失控的宋延泽面前释放信息素，因为觉得自己不是Omega，Alpha信息素会激怒他。
但似乎宋延泽并没有排斥他的红酒信息素。
“！”
脖颈处被獠牙刺破的痛感，让沈彦舟倒吸一口凉气，宋延泽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尖牙又刺进几分。
“你他妈......”
是真咬。
血液被吮吸着抽离带来轻微的眩晕感，冷雨淅淅沥沥砸在沈彦舟脸上，又让他无比清醒。
宋延泽用力得仿佛想要把他的脖颈硬生生咬断，沈彦舟手上聚起灵能，却不舍得打他。
最后选择慢慢散去灵能，徒劳的扯上宋延泽的头发。
“等你清醒过来，绝对要你好看！”
沈彦舟虽然语气凶狠，但他扯着宋延泽头发的手却越发无力，最后竟慢慢脱力地滑了下来。
宋延泽丝毫不知收敛，板着人的脸，又朝着另一边脖子狠狠咬下去。
艹！
沈彦舟几乎是被人按着压倒在地，冷湿水洼渗透衣物，一点点贴上皮肤，又脏又冷。
宋延泽似乎有些上瘾。
人类的血对他来说，确实甜美。
他用指甲划破沈彦舟的衣服，盯着一大片白皙胸膛，好奇发问：
“你什么伤口都能愈合么？”
宋延泽的声音那么低沉，紧贴着他，耳畔是凉飕飕的鬼气，沈彦舟僵在原地，感觉如坠冰窖，后背一片冷意。
“你什么意思？”
现在距离近了，沈彦舟再次盯上他的眼眸，似乎没有那么猩红了，隐隐有了瞳仁的痕迹，但还是不怎么清明。
宋延泽不说话，锋利的指甲抵住沈彦舟的脖子，慢慢向他的后颈移过去，最后停留在腺体的位置。
“你......”
尖锐指甲在后颈腺体上轻轻戳了戳，沈彦舟脸色一白，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终于从自己猎物脸上看到了惊慌，宋延泽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心情，反倒是闷闷的难受。
身体疼得像是要炸开，躁郁感和此时心里的闷疼交织在一起，让宋延泽越发难忍，他一把将人推开：
“滚，无聊死了。”
宋延泽背对他坐起来，伸手捂住胸口，那股闷疼感才减缓了许多。
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类Alpha，可潜意识里却见不得他露出那种绝望神情。
疼，难受，宋延泽恨不得将自己捏碎。
丝丝缕缕的红酒信息素传了过来，那个人类并没有离开。
沈彦舟从后面轻轻搂住他，释放信息素来安抚，试图缓解宋延泽的疼痛。
“你怎样才觉得有趣？”
他压榨后颈腺体释放高浓度的红酒信息素，偏过头去贴上宋延泽疼到极致还在颤抖的唇：
“这样？”
沈彦舟坐进他怀里，抓着宋延泽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不断向下：
“还是这样？”
甜腻的红酒信息素确实冲淡了那股刺痛，宋延泽没动，怀里的温热一点点贴过来。
这个人类来在亲他，吻他，取悦他。
宋延泽喉结滚动，心中的躁郁感并没有缓解，反倒是因为掺杂上某些欲望，变得呼之欲出，越发难忍。
“一个Alpha上赶着献身？”
宋延泽的表情冷淡疏离，语气凉薄。
沈彦舟一怔，却没停下动作，他一点点去讨好取悦面前这个早没了理智的Enigma。
他这幅样子，让沈彦舟想起了当时宋延泽第一次易感期，也是被注射了催化剂，猩红着眼眸，危险失控。
跟现在如出一辙。
好歹跟人滚过这么多次了，怎么才能最快挑起宋延泽的兴致，没人比沈彦舟更清楚。
“嫌弃我是Alpha？你当初这么不说？”
每次还不是你*得最爽。
沈彦舟的手堪堪碰到人的胯骨，便被宋延泽攥住手腕，猛地摔了出去。
“？”
那人力道极大，沈彦舟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两圈才起身，浑身上下染得全是泥浆。
他气笑了：“这么难伺候？”
沈彦舟很少主动一次，结果被人抓着手腕，扔出去两米多远。
宋延泽看都不看他一眼，很嫌弃地擦了擦被人碰过的地方：
“滚远点。”
沈彦舟额头突突直跳，一肚子火被宋延泽下一句话，给硬生生掐灭了：
“我有幺儿。”
“......”
沈彦舟愣在原地，任由斜风冷雨一点点砸在他身上。
宋延泽似乎从那种暴虐期，转到了记忆混乱期，记得幺儿但不认识他，不过总算在慢慢恢复了。
“那我是谁？”
沈彦舟拧了拧衣服下摆的水，盯着人问。
宋延泽并不理他。
方才的调情的粉红气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彦舟擦了把脸上的雨，浑身都湿漉漉的，胸前的衣服还被人扯破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这年头还有小三Alpha？”
这个声音清润了些，说话的时候，尾音上扬，嘲讽的意思倒丝毫不加掩饰。
沈彦舟凝眸望过去，一个半透明的魂体挂在树枝上，轻轻晃着腿，八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
“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你就别勾引他了。”
半透明魂体的眼瞳里幽幽泛着波光，似乎很不满意沈彦舟的行为。
宋延泽没吭声，但那神情明显很赞同。
“我勾引他？”
沈彦舟眉眼皱得有棱有角。
当初那只蠢鬼趁他懵懂无知，把他拐上g吃抹干净的时候。
怎么没有这些不知名小鬼蹦跶出来，替他伸张正义。
沈彦舟气笑了：
“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他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