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某个小世界的角落里,遗落了神明的一缕神力,这缕神力在角落里肆意的吸收着世界的负面能量,帮助世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不断成长。
于是,理所当然般的付出成为了常态,世界开始有意识的将负面能量导入那一缕神力之中,却并不理会神力是否能够将那些负面能量全部吸收化解。
不知何时开始,达到极限的神力开始与黑暗交融,两者相融合的存在不断的成长,渐渐开始影响世界的发展……
世界的毁灭来的比想象中还要迅速,反弹的负面能量化为毁灭一切的源头,偏偏毁灭的世界又化作能量滋养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神力。
有了无私奉献自我的世界的牺牲,三股力量的融合下,诞生出一个小小的生命。
源自生存的本能,那个小生命无意识的催动了体内神力,落入了某个修仙世界的千城家族,引动天地意象,万里霜寒。
由此,千城寒诞生了。
墨辞的脑海里不由得被“卧槽”刷屏了,所以,大佬竟在我身边?可是……既然如此,千城寒之前不应该那么弱呀……
千城寒大概看出来了墨辞的想法,笑着解释道:“你猜猜看我为何会成为时空管理局的一员吗?”
墨辞反应过来,时空管理局的成员都是由小世界的人死后所化灵体组成,也就是说,天胡开局的千城寒被人做掉了!
千城寒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当年年少轻狂,又天赋异禀,不知不觉便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时的千城寒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呢?背靠千城家族这个超级修仙世家,又有着神力不断滋养和提升,整个人将“鲜衣怒马少年郎”演绎到了极致。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便有无数的美人为之倾倒,无数的人想要巴结和结交。
千城寒那时过于无忧无虑,自然也不食得那人间烟火与人心险恶。倒是养成了一副侠肝义胆,兼并着些许傻白甜的气质在。
于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却又惨遭背叛,千城寒至今都记得那人的模样,明明他将他从魔窟中救出,明明他送他步入正道。
可他却亲手剖开他的身体,取出他的心脏,活吞入腹,他一点点将他肢解,不断的吃掉那些重要的器官,又将他的灵魂囚禁在祭坛之上。
“阿寒,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你看,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好的家庭了,还拥有那么多的好友,更有那么强大的修炼天赋。”
“而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
“阿寒,我只有你,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对吧?”
“你放心,这个阵法我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神力而已。”
“阿寒,对你而言,神力可有可无不是吗?”
“阿寒,我需要神力,你知道的,我天生炉鼎体质,偏偏又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你一定明白我有多痛苦,对吗?”
“阿寒,只有神力能救我,只有神力!”
等千城寒再次拥有意识时,他已经是时空管理局的一员了,小黄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专属系统。
被所救赎之人背叛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所以千城寒开始不相信任何人,穿梭在无数的小世界里,用积分不断填充因为神力缺失而造成的能量流逝,他的灵体,如果没有大量积分的填补,便会慢慢消散。
第一个让千城寒愿意相信的存在就是小黄了,虽然看起来怂巴巴的,最开始还差点被自己当成免费的能量小零食吃掉。
但小黄对自己堪称绝对的忠诚,甚至愿意帮助自己在主系统面前隐藏那一丝残留的神力痕迹。
第二个算是玉玲珑了,但千城寒失去神力后对于人性的把握反而要更加准确几分,虽然模糊,但千城寒知道,玉玲珑或许爱他,但绝对不超过她自己。
更何况,玉玲珑最开始本就是带着利用的目的接近他的,所以千城寒虽然信任了玉玲珑,但对她保留甚多。
第三个自然就是墨辞了。
第四个,是云景。
想到云景,千城寒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他们如今已经算是捅破了窗户纸,彻底在一起了,可……有些事,千城寒不愿意告诉云景,不是不信任,而是没意义。
没有人比千城寒更明白自身的处境了,因为他的灵体本就因为神力而诞生,所以其他世界哪怕是知道他是外来者,哪怕他杀死他们的气运之子或者气运之女,都不会对他降下惩处。
也正是如此,正是这独一份的特殊让他很早就进入了主系统和玉玲珑的眼睛。
所以,当他无知无觉的进入了自己诞生的世界时,一切便早已注定。
他杀死了当年的背叛者,可被污染的神力哪怕丝毫没有被对方炼化,也早就污浊不堪,再加上他与那世界的联系,当神力收回的那一刻,千城寒才明白——
他被算计了。
这个世界的天道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他来收回神力的那一刻,积攒多年的负面能量也随之一同涌入千城寒的身体。
千城寒被迫接受着神力与黑暗的改造,他的意识渐渐湮灭,或许,这世上将再无千城寒,只有一个被世界意识操纵的大魔头。
关键时刻,小黄救了千城寒。
小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不过是用道具和自己系统自带的能力,虚拟出千城寒认识的人来呼唤千城寒。
包裹自己在内,许许多多的人不停的呼唤着千城寒,这里面自然也有着墨辞。
墨辞的呼唤声是小黄闲着没事干录下来的,那天狐狸墨辞想要吃山底下的桂花糕、绿豆糕、荷花酥……
君夜泽被长老叫去了,墨辞就只能去哀求千城寒了。
于是,那日修行中的千城寒遇到了一只坚持不懈还喜欢卖萌撒娇的偷吃了某位长老的化形丹的幼版墨狐狐~
千城寒被唤醒了,第一时间是去买了许多的糕点,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这般做,但他那一刻已经有些混乱的意识,却清晰的记得那么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