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说着,侧头看向叶桐,笑了,“蒙蒙你这种门外汉还说得过去,我小时候在宴会上见过温心心,长得普通又土,那个鼻子又塌鼻头又大,脸还是方形脸,哪里像现在这样鼻子高挺,标准的瓜子脸。”
叶桐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仔细想了想,和温心心那么近距离接触也有好几次了,确实也都看不出哪里有整容的痕迹了,不过她也不爱八卦,偶尔听听乔白说的,也当故事听了。
乔白见叶桐不吭声也不在意,知道她就是在静静地听着不会在这种八卦上给回应,想到了什么,有点激动道:“对了桐桐,现在想想温心心没整容前的样子和你姐叶棉有几分相似,和你比差远了,不过她姐温楚楚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没有我们两个好看。”
叶桐被乔白那最后一句充满自信的话给逗笑了,连连打断她还想继续同自己分享八卦的话,睁开了眼眸,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哪有人像你这么夸自己的?也不嫌被看笑话了。”
一旁的杨顾问在给叶桐和乔白开项目单子,听到两人那么说,熟络地搭话:“乔总说的没错,你们二位确实很好看,甩了那些个明星好几条街呢。”
“也没那么夸张吧?”乔白知道这些美容会所里工作的人都是能说会道的,夸大其词的成分居多,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和叶桐对视了一眼,冲她眨了眨眼睛。
“还是我家叶大美人最好看了,从小到大就是美人胚子,不像我,还是成年后才长开的。”
叶桐被乔白那一顿夸,有点不好意思了,以前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乔白夸也就夸了,她就静静地受着,然而这会儿还有三个外人在场,她只想找个洞躲起来。
真的是尴尬的很。
给叶桐做护理的美容师看着叶桐羞得红了的脸,仿若阳春三月悄然盛开的桃花,粉嫩又娇俏,大而圆润的杏眸里眼波流转,勾魂摄魄,被惊艳到了,忍不住调侃道:“叶小姐这脸皮子真的薄,不过就是被乔总夸了几句实话,脸都红了,连脖子都红了呢。”
“那当然了,我们叶大美人特别容易脸红,还谦虚。”乔白一看,叶桐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说的也更加起劲了,“说她好看,她总是不相信。”
“别说了别说了。”叶桐感觉到脸上一阵燥热,仿佛还冒着热气,尽管这几年历经了风风雨雨,但到底还是保留了少女时期的几分娇羞和憨憨,被乔白那么夸着,害臊的双手虚捂着脸,生怕碰到了脸上的面膜,更怕乔白说出更加羞人的话,求饶似的连连打断了她的话。
“我也觉得我好看,你可别再说了。”
哦,这么自恋的话说出来可真的是羞人得紧!
乔白瞧着叶桐那模样,知道她是真的害羞了,见好就收,抬手冲杨顾问示意了下,“你可得给我家叶大美人好好挑几个项目啊。”
明天她可是要让她家桐桐惊艳四座,最好是能气死前夫哥,还有那个明知道对方是个有妇之夫还不知廉耻上赶着犯贱嘴巴又臭没有审美观的温心心。
杨顾问笑着应道:“那必须的,一定会让叶大美人锦上添花的美。”
——
祁老爷子寿宴的前一晚,温心心为了讨老爷子欢心,早早就赶到了X城祁家别墅,为了老爷子寿宴的场景布置忙前忙后熬了个夜。
寿宴差不多开始的时候,温心心更是以女主人的姿态站在了门口迎宾,遇到认识的长辈还会甜甜地喊上两句。
江忍一大早上开了个会议,一路风尘仆仆姗姗来迟了,刚踏进别墅楼大门,温心心立马黏了上来。
“江忍哥,你来啦。”温心心化的精致无可挑剔的脸上盛放着一个大大的笑,声音娇俏甜美,长而卷翘的假睫毛随着眨眼睛的动作闪动着,眼里心里都是江忍。
温心心想要亲昵地抱上江忍的胳膊,但又怕被他甩开,周围还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看着,她实在是怕自己尴尬,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盯着江忍线条刚毅冷峻的侧脸。
江忍大步往大厅里面走去,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对于像是狗皮膏药一般黏过来的温心心视而不见地避开了。
温心心感受到了江忍淡漠的疏离,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的软肉里,企图用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怕被周围的人看了笑话,就那么佯装和江忍很亲密的模样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温楚楚端着酒杯和几个贵妇交谈着,远远看到了江忍以及江忍身后的狗皮膏药,落落大方地冲几个贵妇举了举酒杯,“失陪一下。”
在江忍即将踏上二楼楼梯上,温楚楚快步追上了他,轻声喊了他一声:“阿忍。”
江忍闻声回头,静默地看着温婉、眉眼之间总透着一股柔弱的温楚楚,轻点了下头。
温楚楚早就习惯了江忍淡漠凉薄的态度,只要他愿意回应自己,就算没有开口,明眼人也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嗓音愈发地柔弱,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外公在楼上等着你呢。”
“好。”江忍应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而去。
在一旁,近距离看着江忍和温楚楚互动的温心心气得快要呕血了,恨恨地揪着公主裙的网纱。
江忍哥不理会她就算了,竟然还和已嫁作人妇却一直肖想他的温楚楚打招呼!
温心心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明她才是温家最受宠的女儿,明明江温两家联姻,也只有她才能给江家带去最大的利益。
凭什么江忍哥却始终看不到她?
温家两个女儿表面上给外人营造了一种不分你我的姊妹情深,实则背地里是怎么样的锋芒相对,也只有她们两个自己清楚的很。
温楚楚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美,这会儿看着在一旁被气得不轻的温心心,鄙夷地笑了。
“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就这么没用呢?都追着一个男人身后不要脸不要皮地跑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连个男人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