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为桦回头看了眼陈行叙和路倾颜的方向,她好多年都i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很担心路倾颜。
陈行叙示意她不要说话,也不用担心。
坐在陈行叙后面对过的一个中年男人怒道:“你们真是太大胆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抢劫。”
“呵,可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嘛,天黑了反而看不见。”
高个子一脸狞笑,他身后的寸头男立即走过来,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脸上就甩了一巴掌:“聒噪,把钱拿出来。”
中年男人骂道:“混账,我没钱。”
寸头男一掀衣服,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出来,顶在男人脖子上,脸色狰狞:“有没有,拿出来。”
那中年男人没想到这人这么狠,哆嗦了一下,还是坚持着没有动。
刀疤男走了过来,开始翻他的衣服,终于从棉袄里面的兜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
“这是不是钱,是不是?”
寸头男拿刀子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脸,拍的啪啪响,脸都被划破了一块。
车里的人大声不敢吭一声,敢怒不敢言。
怕自己多说一句话,那刀子就要逼到自己脖子上。
刀疤脸大声说:“不要逞能,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若不拿,就这样."
他把刀子往一个人的椅背上一插。
乘客大多都身子惊颤一下。
不少人乖乖地开始掏兜。
那中年男子怒道:“车个坐着的男人,你们是不是男人,竟然就这样乖乖把钱送上去,我堂堂国家男儿,真是一点血性也没有。”
寸头男一把抓起这个中年男人,对着他的脸就是几个巴掌,“叫你逼逼。”
车里的人都鸦雀无声。
路倾颜也不敢吭声,紧紧地抓住陈行叙的胳膊。
秦新怀想动,陈行叙拍拍他,示意他不要动,秦新怀刚做的大手术,现在不宜大动作。
他一直没有动,就是想观察一下,这车里可有人说话。
如果发声的人多,就很容易把这几个人给打倒。
如果只有他出手,车厢里狭窄,他担心会伤到别人。
没想到,除了这个中年男人,还真没有人吭声。
车里面一共有四十多个人,女性有十几位,其余的大多是青壮年。
看来,人在遇到拿刀狠人时,心里是都很害怕的,都会乖乖把钱给掏出来。
“你们还挺猖狂啊。”
陈行叙开口了。
刀疤脸听到有人出声,就转过了头。
他第一眼看到了路倾颜,眼睛一亮,狞笑道,“这姑娘真漂亮,来,妹妹你过来,陪哥们玩一下,哥们就放过这车里的人。”
他说着,手就要往路倾颜脸上摸。
陈行叙手一挡,站起身,一伸手,就拧住了那人的胳膊,他冷笑一声:“滚蛋。”
用力一拧,就听到一声惨叫,他把这人的胳膊给拧折了,手里的刀子应声而掉。
“你他妈的。”
寸头男一看自己同伙被伤,立即欺身过来,手里的刀子就往陈行叙身上戳来。
陈行叙没想到他真会动刀子,迅速拽住那个刀疤脸,把他往自己面前一挡,那人的刀子就刺到了同伙的背上,刀子没入了刀疤脸的背。
陈行叙手一松。
“啊啊啊。”
刀疤男脸趴在车里的地板上倒在痛苦地叫喊起来。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血迹渐渐的浸染出来。湿透了棉袄。
寸头男愣住了。
“啊啊,不是我,不是我,是你。”
“啊啊,你杀人了,快送他去医院,要不然真没命了。”
陈行叙大声说。
寸头男见自己同伙背上的刀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乘客。
“别抢了,再抢你同伙就没命了,你要坐牢的,知道吗?”
陈行叙用心理攻击法击溃他们的心理。
高个子和车门前的矮子见同伙遇刺,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俩,还愣着干啥,赶快来帮忙,把人抬医院去,人要死了,坐牢的话你俩也跑不掉,你俩是同伙。”
陈行叙继续大声说。
那两人懵了,他们只想抢劫,可没想让人死,现在钱没抢到,自己一个一同伙被同伙给弄折了。
到底抢还是不抢。
“还不快点,真要死人吗?”
陈行叙大吼道,他瞅了眼被刺伤的人,那位置没伤到要害,一时死不了。
高个子和那个矮子心里很慌,走过来,把人给抬了出去。
几个是一伙的,如果人真死了,刀疤家里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寸头见伤了同伴,失了心神,根本就没有再抢劫的想法了。
寸头和矮个子把人给抬走。
中年男子追上,“钱还给我。”
高个人把他推到一边,“给你妈逼。“
待几人抬着刀疤脸刚要下车,陈行叙也追了上去,直接去翻刀疤脸的兜,“抢的钱还给人家。”
“不给。”
三人语气挺硬,都受重伤,就抢了这一点钱,哪有还的道理。
陈行叙也不啰嗦,直接抢。
一人受伤,一人心里乱得很。
高个子矮个子根本弄不过他,钱就被陈行叙给抢了回去。
结果,一伙四人,一分钱没抢到,还自己弄伤了自己的同伙。
陈行叙一脚把几人给揣下车。
对这种抢劫的人,关他死活呢,他一点同情都不会给。
上辈子,这辈子,被抢的次数真不少。
司机见几人下了车,松了口气。赶紧把车门给关上。
发动车,离开。
见他上车,车里人都很安静,看他的眼光有点复杂。
中年男子带头,鼓起掌来,“兄弟威武。”
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若不是他,大家的钱财肯定都要被抢光。
陈行叙摆摆手,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只是觉得有点心里不舒服。
乱,大家都是太穷了。
现在说忧国忧民是非常搞笑,现状不是他能决定的,但见惯了后世繁华,重生回来的陈行叙心里是真的是不舒服。
他把钱给了那位中年男子。
“谢谢你,谢谢。”
中年男子连连道谢。
然后他对着车里的人说:“看看,一个一个的大老爷们没一个出头的,老人就算了,咱们这么多青壮年还能怕这四个抢劫犯不成。”
车里的人都不吭声,尤其个个脸上都有惧色。
陈行叙也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指责这些人。
人在性遭遇威胁之际,先保命,好像也无法指责。
“陈大哥,你没事吧。”
他坐下来后,路倾颜赶紧问道。
“没事。”
陈行叙对他笑笑。
“你不开心?”
路倾颜盯着他的脸。
“没有。”
陈行叙说。
路倾颜小嘴噘了一下。
“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