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大怒反驳:“是不是你设的局来害我,你一直盯着我,见不得我好,我不就是比你强点吗,你就这么嫉妒我?我只是和小姑娘说说话而已,就被你们故意曲解成骚扰,强暴,我要告你。”
陈行叙都要被他逗笑了,正要说话,突然发现,靳阳的裤裆处又鼓了起来,而且他显得很烦躁。
陈行叙心头一闪,突然间想起了后世听过的一个病。
那是一个让人难以言说的秘密病情。
无论男女,都有人得这个病,但这种病只有他(她)们自己知道。
他前世知道这个病还是因为无意中看过一场这方面的电影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病。
是性,上瘾的病,听说让人压抑,跟嗑药一样上瘾,那瘾一上来,比嗑不到药还难受,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不过,现代,没人知道这个病,就算知道也不知道其实这是一种病。
“靳阳,你有那啥病吧,而且病得不轻。”
陈行叙瞅着他的裤子断定。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靳阳脸色红白交加,知道陈行叙洞悉了他的秘密,恼羞成怒,用手捂住裤裆。
“无论你怎么病,病得多严重多上瘾,受不了时你不还有五兄弟可以解决吗。你不该对一个小女孩下手,如果不是有人阻止你,你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呢。”
陈行叙冷眼看着他。
想着那么一个上进懂事的小姑娘,前世就死在他的手上,还连带着父亲也跟着自杀,陈行叙就决定一定要让靳阳受到惩罚,前世他竟然逍遥地过了一辈子,还出国,混得人模狗样的回来到一家大学当教授。
天知道上辈子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有没有潜人家女学生。
重活一世,真是见了鬼了,遇到的两个要杀人的犯罪分子都是自己的熟人,够操蛋的。
“我没有,我没有对她动手,更没想杀人,我真只是和她说说话,闹着玩的,我告诉你,你们冤枉我,还得乖乖地放我出去。”
靳阳立即大声反驳,他很笃定,他没有对那小孩造成真实的伤害,而且女性注重名誉,就算被侵犯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是还有女性被侵犯后,为了顾及名声,不得不嫁给强暴她的人吗。
况且这个小孩,他还没来得及侵犯,到时候赔点钱,那女孩家里为了女孩的名声,肯定不会声张,也不会指证他的。
他也不会真受到惩罚。
陈行叙不和他废话了,大学生就学会了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晓晓的事,陈行叙也有疑虑,如果因为名声,晓晓不愿意指证,真不一定能治得了他,那也得在别的事情上给他治个罪。
以靳阳这几次的作为来看,陈行叙觉得靳阳在大学肯定祸害过女性。如果实在不行,他到首都,花钱也得找证据去,是真的很气愤。
他出来后,把靳阳在华圆婚礼上给下催情药的事报告给了公安,最后他要求:“我建议你们和他所在的学校联系一下,说不定有不少女性被他用药迷过,因为女性害怕,就算受了伤害也不一定敢说。”
那公安倒是认真地听着,并记录了下来。
他回到外面,那个女公安还在安慰小姑娘,小姑娘还在哭。
没多久,罗本成用自行车驮着蒯守家来到了院门口。
蒯守家拄着拐杖过来了,他走得很慢。
蒯晓晓看到自己最亲的爸爸来了,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晓晓不怕,爸爸带你回家,不怕啊。”
蒯守家换着女儿,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罗本成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小姑娘见到父亲,终于找回了安全感,在父亲怀里哭了好久,在父亲的安慰下,终于止住了哭,但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晓晓宝,没事了啊,爸爸来了,爸爸在呢。”
蒯守家眼睛红红的拍着闺女,罗本成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真是肝胆欲裂,心都要疼碎了。
如果宝贝女儿出了事,他真不要活了。
这个闺女就是支撑他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没了闺女,他活着还有啥意义呢。
蒯晓晓抬起头说,“爸爸,有个坏人,他捂我嘴,还扯我衣服,我害怕,幸亏一个大哥哥帮我了。”
“谢谢你,陈兄弟。谢谢你,小唐兄弟。”
蒯守家想站起身,给两人鞠躬。
被陈行叙给按住了。
“晓晓,你能不能和公安们说一下发生的事情呢,如果你不吭声,想害你的人还会反咬你小唐哥哥伤害他。”
陈行叙温声说。
现在是最好的作证时间,拖的久对他们不利。
“好,我说。”
蒯晓晓擦了擦眼泪,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小唐在旁边补充。
十岁的女孩,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录完口供,公安拍了一下蒯晓晓肩膀上被抓伤的伤口照片。
现在事实明显就是靳阳犯罪未遂,就看到时候如何判了。
靳阳暂时被收压起来。
几人离开公安局。
陈行叙有点不安,有可能不会判得很顺利。
到时候靳阳家人很可能会让蒯晓晓翻供,小女孩嘛,记不清弄错了也很正常,又不用负法律责任。
靳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有前途的大学生,他们怎么也会想办法保自家儿子。
几人都回到了蒯家。
狭小的小屋里,陈行叙开口说出了忧虑:“蒯兄,靳家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们肯定会给你压力,会拿晓晓是个女孩子名声问题来说服你让晓晓翻供,这事,闹大了,对晓晓名声确实不好。”
他说出来,是让蒯守家做个心里判断,是要让靳阳受到应得的惩罚,还是要保闺女名声。
毕竟这个年代,女孩儿的名声太重要了,人们可不管你是受害者,有没有受害成,传出点不好的风声,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何况蒯晓晓这一个小姑娘呢。
他也听说过不少姑娘被欺辱了,为了名声,可不就是把屈辱往肚里咽,有的姑娘忍受不了指点,就自杀了。
相对保守的年代,没办法。
果然,蒯守家犹豫了。
他恨不得把欺负闺女的人弄死,但现在闺女安全了,他又担心闺女的名声问题,他不怕人指点,但闺女呢,小孩子能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