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脸色一变,“妈的,给你脸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得感激。”
说着伸手就去抓郑梦真。
郑梦真惊呼一声,慌忙站起身就往后退,她的腿本身就疼,这一退就差点要坐到地上。
好在,陈行叙扶住了她的腰,她才没有难看的一屁股坐地上。
陈行叙扶她坐好,那个男人指着陈行叙骂道:“没你的事,最好站一边去,我今天只和美人玩。”
“你是谁家的?”
陈行叙冷冷地问。
“啊,哈,我是谁家的,哈哈,我爹是良远食品厂的总厂长,你说我是谁?”
那男人哈哈笑道,嘴里喷着酒气。
陈行叙笑:“不认识,我还以为是刘家人从监狱里逃出来了呢,这么神气。”
这世上从不缺仗势欺人的人,总是倒一波,起一波,倒倒起起,永不间断。
那男子愣了下,想起刘家被判刑的,该处决的处决了,该坐牢的坐牢了。
有点怵,但他酒醉人胆大,继续叫嚷:“别扯些有的没的,让开,要不然,我毁了你。”
说着,这人就起身上前还想去抓郑梦真。
陈行叙也不想和他废话,能动手就不动嘴,直接把人给撂倒了。
那男人吼叫道:“我记住你了,你是谁?”
陈行叙回答:“我是你爹。”
郑梦真有点害怕,扯了下陈行叙:“陈行叙,咱走吧。”
看来这人也是个有来头的,她怕给陈行叙添麻烦。
“原来你叫陈行叙,我记住你了。”
那男人吼道。
“你叫陈行叙?”
旁边桌上有人吃惊地叫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以一敌十六,把刘家给干趴下的。”
陈行叙:“......”
这咋传的。
看来这些人应该家里人有公安系统的亲戚或家人。
要不然没人知道他呀。
“刘家不是我干趴下的,是人民群众和公检法给联合干倒的。”
陈行叙可不想揽这个功劳,那不是让人嫉恨的活靶子么。
那个年轻人赶紧跑过来握住他的手:“我哥说起过你,我知道你的事。”
“你哥?”
“对,接到报案,他去了刘家老宅的,他提过你,夸你有勇有谋。”
那年轻人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陈行叙心想这叫个什么事。
闹这一出,郑梦真也没心情吃饭了,付了钱,用油纸包了两块饼子回去,陈行叙和她出去。
那个年轻的男子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道:“你真是胡闹,见人漂亮就去撩,吃亏了吧,别天天找爹的,咋跟刘家的小儿子一个德行,人家啥结果你还不清楚吗?”
那男人哼唧着捂着疼痛的脸,愤愤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行叙和郑梦真到了她租的房子,那是个大院子,里面住了好几家,郑梦真只租了一间,厨房都是公用的。
不过,依她的性子,肯定也不会做饭,应该都是在外面买着吃。
郑梦真拉开电灯,屋子不大,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扶着床坐到床边,皱眉卷起裤腿。
陈行叙这才注意到她膝盖处的裤子磨破了一个洞,上面还有血迹,看来摔得不轻。
“你到家了,我就走了,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陈行叙把她送到家,觉得也算尽到了责任。
“好,你帮我把那瓶酒拿来,还有药棉,我清理一下伤口。”
郑梦真脸色很不好看的央求。
陈行叙便把桌子上的一瓶白酒拿了过来,又把旁边的药棉也递给她。
眼睛就瞅到了她卷起裤腿后膝盖处的伤。
开始没听到她呼痛,他本以为不严重,没想到两膝盖处,那伤处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血迹斑斑,破了好大一块,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郑梦真倒了酒到药棉上,开始擦洗那伤口。
酒擦伤口,有多疼,可想而知。
郑梦真眉头皱了又皱,始终没吭一声,一点一点的清洗自己的伤口。
陈行叙心想,现在她挺能忍的。
前世她碰了磕了,不怎么严重的伤,虽说她不哭,但她能娇气地喊两天疼。
“我来帮你擦吧。”
看到此情此景,要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也不可能,他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毕竟她可是他上辈子一生的欢喜和忧伤。
郑梦真也没反对,把酒瓶和药棉递给他。
她眼圈有点微的红,只不过暖色的灯光照耀下,看不太明显。
陈行叙便蹲下身,给她擦拭伤口,郑梦真嘴唇抿得发白,也没吭一声。
他看得眼疼,开口:“要是真疼,你可以喊出声的,没必要硬忍着。”
科学研究,人在很疼痛时,喊叫或哭真是可以缓解疼痛的。
因为注意力转移了。
“我还能坚持。”
郑梦真开口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
陈行叙的手顿了顿,转移话题:“你还是回家住吧,漂亮的女人独居在外,非常不安全。”
无论任何时代,漂亮得出奇的女性,若没有自保美貌的能力,那美貌就是一种绝对的致命的危险。
你她这样和家里闹翻一人住在外面,还是有潜在的危险的。
郑梦真没应声。
陈行叙便也不说话了。
把伤口都清理后,陈行叙开口:“好了。”
正欲起身,脖子突然被人抱住了。
“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郑梦真哽咽道,把头靠近他。
陈行叙不得不给她抱一会。
郑梦真也没抱他太久,也就几秒的时间,就松开了他。
“对不起。”
郑梦真盯他一眼,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
陈行叙起身,无声地把酒瓶和放回原处。
“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再清理一下伤口。再见。”
“再见。”
陈行叙出门,把门给她关上,关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捂着脸坐在床边,形单影只,楚楚可怜。
回到家时,路倾颜坐在院子里,支着下巴在等他回来。
秦新怀房间里的灯都关了,他应该休息了。
一看到他回来,路倾颜就像只小鸟一样,翩翩飞过来。
“陈大哥,你回来了,吃饭了吗,锅里热的有饭。”
“没吃呢。”
“我去给你端。”
路倾颜就去厨房,一会儿就把饭菜端到了正屋里。
给他盛饭,拿筷子和勺子。
“今天出去跑销售,累了吧。”
路倾颜笑着瞅他。
“还行。”
陈行叙应了一声,开始吃饭。
“陈大哥,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看。”
路倾颜瞅了他半晌,开口。
陈行叙摸了下脸,诧异道:“有吗?”
“有,你不太开心。”
“哦,今天揍了一个小混子。”
“为啥呀?”
“因为,他想占郑梦真的便宜。”
陈行叙实话实说。
路倾颜怔了一下,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