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本就有心脏的毛病,别被人一刺激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从小在父母手里保护着长大的。
“我知道。”
“如果你心理不能变得强大起来,我也不敢让你留在我身边,你懂吧。”
陈行叙娓娓说道。
“我明白,我会让自己心理变得强大起来。”
陈行辰赶紧保证。
他可不想离开。
才来两天,他就找到了自己的存大价值。
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有事做真好。
“嗯,这样就对了。”陈行叙欣慰道,想着等他把这个食品厂走入正轨后,就带他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晚上,把厂里的事忙完。
陈行叙回去的时候,路倾颜已经把饭做好了。
院子里的虎皮鹦鹉一看到他回来就大叫:“坏小子。美人,美人。”
意思是美人,坏小子回来了。
陈行叙敲了一下笼子:“要说你好,你好。”
虎皮鹦鹉跳到棍子另一头,“坏小子。”
路倾颜看到他回来,赶紧招呼。
“陈大哥,你累了吧,洗把脸,歇一歇,我来端饭。”
她系着围裙,蝴蝶一样开始端菜端饭。
秦新怀也帮着一起端饭。
陈行叙洗脸的空儿,饭菜已经上桌。
他突然间感觉,每天回来就能吃上热饭热菜真好,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从路倾颜高考结束后,她经常收拾家务,做上他喜欢吃的饭菜,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家的温暖。
那是前世,从没有过的安宁,再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只有这辈子心之向往的淡淡温暖。
“想啥呢,快来吃饭了。”
路倾颜站到他身后,笑着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陈行叙就被她推到了屋里。
四菜一汤,有秦新怀在,这小日子过得真是小康水平。
吃饭到一半的时候,秦新怀突然问:“小陈呀,你要不要买我这房子?”
陈行叙愣了愣,才道:“你房子挺贵的,我没钱买。”
还记得,刚来时,这怪老头就说他房子要四万。
“哈哈,现在不贵了,一万五,你要买吗?”
秦新怀笑眯眯的问。
陈行叙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心头有点堵,“大爷,你是要离开这里吗?”
“是呀,我儿子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哎,人老了,也想家庭团圆。”
秦新怀说话间也有点伤感。
“我不买,就租吧,以后你若想回来,这还是你的家。”
陈行叙也伤感了起来,相处了几个月,秦新怀给他们帮助很大,怎么说也是很有感情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你这小子,我为啥要卖给你这么便宜,就是想让你把那间房留给我,以后我想回来了,还能有个家。”
秦新怀说道。
“你不卖更有家啊,我一直租着,给你看着家不更好嘛。”
陈行叙说。
“呵呵,咋变成我上赶着要把房子便宜卖给你了。”
秦新怀失笑道,“其实啊,我去首都,也是想着,大孙女到那里上学,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家人,长得那么漂亮,别有坏人打她的主意,我得帮你看着点。”
路倾颜脸微红,不吭声。
想着今天和陈行叙半真半假的演戏,心头有些乱,她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陈行叙说的有几分真。
陈行叙:“我得谢谢你了哎,大爷。”
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路倾颜有这样的人照着,到那边,他也放心了不少。
秦新怀:“不用客气,我把大孙女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来,大爷,我敬你一杯。”
吃饱喝足。
烧水洗澡。
收拾完后,陈行叙最后一个洗澡,洗完澡,他擦着头发出来。
现在,路倾颜住在这里,他洗完澡也得穿得整整齐齐,再也不能大裤衩子光肩膀了。
路倾颜坐在水池边,衣服都在水盆里泡着,她没有洗衣服,有些发愣。
“咋了?”
陈行叙站到她身边问。
“就是莫名有点伤感罢了。”路倾颜仰头对他笑笑,“我是不是有点矫情了。”
陈行叙搬个板凳坐到她身边,“没有。快要离别了,我有点不太好受,大爷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面。
“大爷说,等我开学,就和我一起去首都,如果我能正常拿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的话。陈大哥,你要有空就送我一程,好不好?”
路倾颜问。
现在的她有点患得患失,她不清楚陈行叙的意思,也不敢问,怕问了,他对她没想法,更怕问了,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相处下来就尴尬了。
“好,一定送你去。”
陈行叙答应。
食品厂的产品肯定要走出省,不能只局限于本市或本省。
正好送路倾颜去首都时,他可以带几个人去三北开拓一下市场。
路倾颜听了他的回答,咧嘴开心地笑起来。
低头洗衣服,陈行叙便和她一起洗衣服,晾干。
“早点休息,晚安。”
晾好衣服,陈行叙摸摸她的头,道了声晚安。
“晚安,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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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路倾颜去拿员工手册和考勤卡。
陈行叙去了邮政,去拿了委托康云伟从广省寄来的一个插卡考勤机。
随后来到厂里,昨天生产了几种饼干样品。
今天要再试生产一些糖果和糕点。
他到厂里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路倾颜拿到了员工手册,给了李静芳。
三十个工人都到了。
李静芳把手册发给这些员工,让他们都看一遍,记住,按手册来做。
罗本成也在,陈行叙让他这几天每天都要抽点时间过来。
但是,原来的五十六个工人除了荆云外,一个没来。
陈行叙叫来李静芳和罗本成,吩咐了几句。
便去车间忙了。
快九点半的时候。
门外来了一大群人。
“开门,开门。”
庄超晃着紧锁的大门。
罗本成带着李静芳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员工过去了。
路倾颜也跟了过去。
“什么事?”
罗本成冷着脸问。
“你谁呀?”
庄超牛气地问。
“副总兼厂长,你们干啥,是要聚众闹事吗?”
罗本成脸色如霜。
庄超丝毫不惧,拍了下门,“我们来上班,赶紧开门。”
“知道几点了吗,陈总当时和你们说的是几点来上班来的。”
罗本成才不理会他们。
“说的九点半。”
庄超大言不惭地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