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真眼神都没往那边瞟,只是看向陈行叙。
“要什么样的?”
陈行叙问。
郑梦真伸手白嫩如葱的手指了两个烧饼:“这两个。”
陈行叙推了下李静芳,示意她拿。
而李静芳只是盯着郑梦真的裙子看,好好看的裙子呀,裙摆好大,得用多少布呀。
被陈行叙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帮她拿烧饼。
“你的裙子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李静芳把烧饼递给她时,笑眯眯地问。
不是陈行叙亲自给她拿的,郑梦真有些不太高兴地接过来,随口道:“我店里卖的。”
李静芳赶紧把手缩回来,唉呀,两人的手真不能放在一块比,她的手长期风吹日晒,又黑又黄,而郑梦真的手白得跟剥了皮的葱一样。
两相一对比,简直就是黑爪和白玉。
“这样的衣服多少钱一件。”
陈行叙问。
郑梦真愣了一下,心头窃喜,他是要为我买衣服吗。
她想说我自己开店的,不需要买。
但她这下再不敢高冷了,小声说:“不用。”
陈行叙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多少钱?”
郑梦真有点羞涩,赶紧回答,“我进的衣服都是质量好的,样式也好看,价格都在40到60块钱。”
陈行叙这点倒是同意她的眼光,前世的郑梦真最会打扮了,用的什么都是要好质量的,好看的。
“回头到你店里看看。”
陈行叙说完继续做烧饼。
郑梦真心头有些雀跃,她店里的衣服都是年轻人穿的女装,去她店里看看肯定是要给她买的。
要不然他还会 给谁买呢。
李静芳问:“哥,你给谁买?”
她也好奇。
陈行叙头都没抬,“给你买一件,回头你去试试。”
她帮着忙了一个多月,可以送她一件漂亮衣服,让她死心塌地地给他干活。
这个表妹还挺能干的。
路倾颜和她差不多高,差不多胖瘦,李静芳能穿,她肯定就能穿。
路倾颜可能是从小营养不良,个子没有郑梦真高,只有一米六几,不像郑梦真生活条件好快一米七的身高。
“真的呀,谢谢哥。”
要不是有人在身边,李静芳都要像个小孩一样兴奋地跳起来。
裙子呀,马上天气热就可以穿裙子了。
回家可以在小姐妹面前炫耀一下了。
郑梦真的心凉了半截,原来不是要为她买,是自己一厢情愿会错了意。
她吃着香香的烧饼,味同嚼蜡。
她买了十个烧饼,心碎地离开。
“美人,别走啊,美人,我这边烧饼可以免费送你。”
矮子对着郑梦真喊道。
高个子则吹了个口哨,轻佻喊道:“美女,回头啊,你住哪,我给你把烧饼送过去。”
郑梦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那两人的调戏,他也没听到陈行叙为她说一句话。
以前,他虽说不会和别人吵架,但都会用实际行动护着她。
李静芳也不敢问陈行叙现在对郑梦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个表哥吧,一直都很温和,但现在脸板起来时还挺让人怵的。
此时,放学铃声响了起来,学生们一窝疯跑了出来。
矮子两人顾不上看美女和找陈行叙的茬,又开始吆喝:“一毛五一个的大烧饼,快来看看呀,一块钱七个,一块钱七个的大烧饼呀。”
早晨没吃他家烧饼的学生都往那边涌去,隔壁摊位被挤个水泄不通。
李静芳吆喝:“一毛一个的烧饼,一毛一个,美味的烧饼啦。”
那边的学生立即往这边跑。
“啊呀,这是小烧饼呀。”学生嚷道。
“对呀,本来做的就有小烧饼,好吃呀,你忘了。”李静芳微笑道。
“好吧,好吧,拿两个。”
有学生掏钱,他们本来也就是从众心理,看别人往哪跑,他们也跟着往哪跑。
见这边人多了,其他出校门的学生也有几个往这边围过来。
陈行叙烧饼炉前渐渐有了几个人。
直到下午放学,还是隔壁的烧饼卖的多,他们赢了。
高个矮个瞅了一眼陈行叙,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陈行叙没理会他们的眼神,该干嘛干嘛。
李静芳很着急,这生意要是不好了,她一天三块的工钱还有没有啊。
陈行叙好似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淡定,无论生意怎么样,你的工钱不会少。”
李静芳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烧饼剩了几十个,他把剩的给江千浪和谢轩各分几个,又让李静芳拿点给她那个房东老夫妻。
然后又各给旁边摆摊的都分了一个。
王大姐忧愁叹气:“小陈啊,你拿回去吃吧,别难过啊。”
看他今天生意被抢得多惨,以前每天都能卖六百来个烧饼,今天少卖了一大半。
“不用,家里有。”陈行叙无所谓笑道。
他还不至于为了一点点生意竞争就痛苦难受。
自已烧饼的味道,他还是有信心的。
陈行叙回去给秦新怀简单下了面条,配上他带回来的两个还热乎的烧饼吃,就不管他了。
他赶紧拿上玩具去公园卖。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身边一跳一跳的玩具毛绒小鸡。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陈行叙笑眯眯问道。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看小鸡看得聚精会神。
陈行叙便不管她了,任由她看。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焦急地走过来,对着小女孩头上就是一个巴掌,巴掌举得高,落下来很轻。
“臭丫头,乱跑,急死我了。”
小女孩笑道:“爸爸,我要小唧唧。”
“要什么要,家里玩具还少嘛。”
男人斥责。
陈行叙一瞅,老熟人呀,正是卖给他烟酒的那个人。
“是你啊,老马,带闺女出来玩啊。”陈行叙笑道。
老马定睛一看,认出他了,“哟,小兄弟,你还有这个活计啊。”
“哈,只要能挣钱,我啥都干。”陈行叙笑笑,把小姑娘一直盯着看的玩具鸡崽递到她手里,“拿着玩吧。”
“哎呀,多少钱。”
老马赶紧掏钱,认识归认识,不能白要别人东西。
“不值钱,给孩子玩玩。”陈行叙推辞。
来回让了几下,老马便也算了。
陈行叙瞅了眼他手腕上的手表,笑道:“你这手表不错,可回收新表?”
他手腕上的手表和郑业陷害他的手表是一样的。
手表一直还在他那里,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
当然,他是不可能还给郑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