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够你了。”二伯娘骂道。
李翠英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也恼了。
她是性格好,但也不是打不还手。
伸手就要往二伯娘脸上打去。
却被二伯娘的大儿子陈行道给抓住了。
“你要敢打我娘,我会废了你。”
陈行道恶狠狠地警告,他今年刚成年,长得高高大大,是二伯娘家最大的儿子,满身的戾气。
“哟,毛长齐了,可以横了是吧。”
陈行叙冷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拧开了他的手,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既然不让我娘还回来,那你就替你娘挨这一巴掌。”
陈行道的头被打歪到了一边,顿时,他的肿了起来。
陈行叙是用了力气的。
陈行道被这一巴掌击出了怒气,吼道:“陈行叙,你敢打我?”
这个一向软弱的货竟然敢打人,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叫陈行道。
哼,这个窝囊废,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治他一顿,让他知道他陈行道家不是好欺负的。
陈行叙扭他的手不松,眼里迸发出冷意:“打的就是你个不识好歹的货,来吧,你兄弟几个,包括你爹,一齐上,斗一场。早就听够你家叽叽歪歪的天天乱放屁了,妈的,老子忍你家都忍成龟了。”
在农村,讲理讲不清,就武力解决,结束两家这长达十几年的女人骂战,真听的够够的了。
“呵,就你两个弱鸡,还敢扬言和我家斗。”
陈行道瞅了眼有些清瘦的陈行礼,嗤笑。
陈行礼活动了下手腕,“来吧,打吧,看我们哥俩能不能打过你们兄弟五个。”
陈行道伸手一挥,“弟兄们,上。”
今天不把陈行叙两兄弟打得服服贴贴的,他就改他妈的姓,胡。
胡搅蛮缠的那个胡。
立即陈行道的另四个兄弟们上来了,分别是十七岁,十六岁,十三岁,最小的十岁。
“小叙,不要打。”
李翠英害怕了,五个对两个,怎么也不是对手呀,虽然那个最小的才十岁,但另四个个子都挺高了。
那三个大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正是有力气好斗的年龄。
“不是厉害的很吗,怕个毛呀,打就打呗。”
二伯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有一点点残疾,左脚有点跛,属于蔫坏的那种,对自己的五个儿子非常的自信。
“到外面打。”
陈行叙手一松,今天不把这事解决,以后他们家会变本加厉,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这事情解决。
但不能在他们院子里打,院里小,施展不开手脚。
陈行叙一出院子,陈行道五兄弟也雄赳赳地跟上。
陈行道率先扑了上去,他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么多年,听娘诉说她这些年受的苦,说她这些年开始因为没有生儿子,被村人笑过骂过。
尤其是李翠英更看不起娘笑话娘,他心里早气得不行。
以前他小,弟弟们也小,陈行叙家有个高大的陈达丰,他们不敢和陈行叙家斗,前两年,陈行叙攀上了郑家,郑家家大业大的,他更不敢斗。
现在,陈行叙和郑家掰了,没了靠山,他还怕个毛呀。
所以,他很有底气能斗赢陈行叙。
他今天志在必得,要打赢陈行叙两兄弟。
让村里的人瞧瞧,有他陈行道五兄弟在,谁也别想欺负他亲娘。
陈行叙见他扑来,立即抱住他就摔。
他个子高,人虽然不是很壮,但这几年干农活,早就一身的力气,加上前世有点钱了嘛,追个时髦学过点防身技术,打几个毛孩子还是有点胜算的。
陈行道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陈老二扑上去,还没上前,陈行叙一伸腿,老二就被绊个狗啃泥。
老三拿着棍子往陈行叙脸上抽,陈行叙一错身,夺过他的棍子,反手抽到老三的脸上,老三被抽得嗷嗷叫。
老大老二爬了起来,一起抱住了陈行叙,几个人在地上滚了起来。
陈行礼这边对付两个半大的,就有点吃力了。
他毕竟这么多年都在念书,人长得清瘦秀气,真不如他哥有力气。
他和二伯家的老四打得难舍难分时。
最小的小胖子陈小五猛地跳到他背上,双腿灵活地缠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手臂使劲勒。
陈行礼被勒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想要拨开他的手,老四拳头过来了,一拳一拳地往他身上打。
打得他都快要吐了。
“靠,你要把我勒死呀。”
陈行礼觉得眼前有些花。
陈笑看到二哥被两人一起打,哭着上前去拉陈小五。
“不要打我二哥了,放手啊。”
李翠英气得要上前帮忙,被二伯娘冷笑着拉住了。
陈行叙这边已经站了起来,把还缠在他身上的陈小三甩下地,狠跺一脚。
听到妹妹的哭声,扭头看了一眼,赶紧过来,一脚把陈小四给踹走,一伸手,把陈小五从陈行礼身上扯下来,狠狠地扔到地上,把陈小五摔了个屁股墩。
疼得陈小五一阵眼花缭乱,眼泪都出来了。
陈行礼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大口喘气。
“没事吧。”
陈行叙问道。
“没事,小瞧这俩小子了,还挺有劲。”
陈行礼不好意思开口,“你怎样?”
“我还好。”
陈行叙说了句,看向陈家五兄弟,“服了没,还要再打一次不?再来一次我可要下死手了,念在一大家的情份上,刚才我手下可是留情了。”
陈行道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有伤,脸一边肿得不成样子,尾椎摔得很疼,他咬着牙不吭声。
陈行叙揍他揍得最狠。
另几个人倒没什么伤,就是身上有点疼,也不说话,心里惊讶的不行,没想到一向软弱的陈行叙这么凶悍。
二伯娘嘴一张就要骂:“你个狗娘---”
陈行叙厉声道:“再骂一句,嘴给你撕烂到耳朵,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不敢。”
二伯娘立即住了嘴,没出口的话憋在嗓子里,憋得她心口疼。
二伯陈达力狠狠瞪着陈行叙。
他五个好大儿竟然败了,败了。几个人打不过两个窝囊废。
陈行叙嗤笑一声:“二伯,你不服气,要不然咱俩干一仗,我让你几拳。”
陈达力已经快五十岁了,怎么可能打得过陈行叙。
他狠狠地瞪着陈行叙不吭声。
陈行叙不理他,站得笔直得像根白杨树,他看向陈行道和他们一家,冰冷着声音说:“你们听清楚,你们护着你们的娘,我们娘也是有儿子舍命护着的。再有下次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娘,我可不客气了,管你是长辈还是小孩,照打不误。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