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萱姐,若溪姐越烧越高了!”
屋内,小兔摸着苏若溪滚烫的额头,急得快哭了。
村民的药,刺激性很大,苏若溪今日并未吃什么东西,药吃进去没多久就被她吐了。
就连许清洲熬的白粥也咽不进去。
许清洲和萧秘书换了身衣服,看了眼床上高热昏迷的少女,互视一眼。
萧秘书掏出手机给墨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打电话:“派救护车过来,太太高热。”
挂断电话,他看向许清洲,“不能再等了,我送太太去医院。”
许清洲点头:“我和你一起。”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房门被人推开。
岑霄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他满身泥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将沾染了泥泞的外套脱下扔在地上,拎着医药箱进屋。
萧秘书眼睛一亮,拿着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快速简单说了苏若溪的情况。
岑霄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取出药剂,“小爷我这辈子,第一次就贡献在这了。”
话音落下,许清洲三人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小兔眨巴眨巴眼,一脸好学宝宝样,“岑医生,你的第一次贡献给了牛还是羊?”
说话时,她目光落在岑霄屁股上。
岑霄这才察觉出话中的歧异,嘴角抽了抽,磨着牙一字一句挤出,“第一次爬!山!”
他刻意咬重了爬山二字。
许清洲看到他,松了口气,揶揄地笑了笑,“原来是爬山呀!”
岑霄瞪了他一眼。
兑好针水,恶狠狠看向缩在范萱身后的小兔,“过来给小爷擦头发!”
小兔咧了咧嘴:“不要,我只是欠你医药费,不是你的保姆。”
岑霄脸色铁青:“雨水遮住眼,看不到筋脉。”
小兔:“!!!!”
赤 裸裸的威胁!
用苏仙女的手威胁她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助理!
不要脸!
气呼呼地瞪了眼,小兔从岑霄手中抽出毛巾,用力在他脸上擦了擦。
“你想谋杀亲……谋杀债主?”岑霄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迅速给苏若溪挂上水。
小兔看着他被擦红的脸,将毛巾往他头顶一盖,咧嘴一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岑霄磨了磨牙。
NND!
他竟然栽在这种天生少了情根的女人身上。
“萱姐,一会若溪醒了,把布洛芬给她服下,问题不大,不用太担心。”
说完,岑霄一把拽过小兔,向外走去。
少了情根不要紧,把人牢牢拽住就行。
他就不信,京都有不眨眼的敢和他抢媳妇。
小兔惊呼一声:“你干嘛?”
岑霄冷笑:“作为债主,我有权让你以其他方式抵债。”
小兔:ヽ(*。>Д<)o゜
“萱姐!救命!”
范萱摊开手:“爱莫能助。”
小兔:!!!
完了,她会被岑霄切块分片,弄成麻辣兔头的。
三个小时后,一楼房门被人敲响。
萧秘书看了眼奴役小兔做饭的岑霄,起身开门。
“墨总?”看到来人,他惊讶地唤了声,连忙拿了干净的毛巾出来。
“太太在二楼。”
墨瑢晏微卷的发丝,被雨水浸湿,贴在额间。
素来洁癖严重的男人,身上藏蓝色西装被淋透,沾染着点点泥泞。
时不时有水滴顺着他轮廓精美的下颌滴落。
他步伐看似不疾不徐,实则速度极快上了二楼。
岑霄叼着鸡腿:“墨无心,你……”
四个音节刚吐出,墨瑢晏的身影已经消失。
岑霄:“……”
呵呵。
果然是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他本来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结果被他一个电话叫来,冒着大暴雨爬上山。
结果,连他一个正眼都没得到。
墨瑢晏推开二楼房门,被雨水打湿的眼睫轻抬,直直看向床上。
入目便是眉头微拧,睡得不太安稳的漂亮少女。
此时,她攻击性极强的浓颜系五官,浸透着让人心疼的苍白虚弱。
似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一碰即碎。
墨瑢晏心口骤然一疼,出口的嗓音极为沙哑,“她怎么样了?”
萧秘书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岑少给太太挂了水,刚才太太醒来吃了药,现在热度退了些。”
墨瑢晏修长干净的手指,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面容,“吃东西了吗?”
“许影帝熬了白粥,太太咽不下去。”
恰好许清洲端着重新熬的粥上来,看着墨瑢晏冷白指间道道细微的红色划痕,眼底色泽复杂。
村里一旦下雨,那条上山的小路,湿 滑泥泞。
就算是熟悉山路的村民,也不敢在大雨天气上下山。
更何况是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且下着暴雨的深夜。
墨瑢晏能在四个小时内出现在这......
热评总结很到位。
无关情 欲的佛子心甘情愿沾染红尘烟土,为她入了凡尘。
“不介意的话,去我房间换件干净衣服。”说着,许清洲举了举手中粥碗。
墨瑢晏点点头。
十分钟后,他身穿米白色休闲衬衫,走进房间。
屋内只有一盏灯,苏若溪睁开眼时,入目便是男人微湿的发丝。
身上的衣服,是他很少穿的休闲衬衫。
她愣愣看了几秒,纤长而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不敢置信的名字从失了血色的红唇溢出,“墨瑢晏?”
墨瑢晏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粥碗轻轻搅动。
眼睫低垂,对上她茫然的眸光,清冽的声线隐隐透着沙哑,“喝点粥。”
说着,他将粥放下,小心地将苏若溪拥入怀中,勺了一勺粥喂到她唇边。
靠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腔的跳动,苏若溪视线落在他腕间佛珠上。
整个人没有精神。
乖巧地吃着粥。
吃了小半碗,她抵触的撇过头。
缺了血色的唇瓣,染了白粥,泛着旖 旎的水色。
墨瑢晏扶着她躺下,干净指腹从她额间划过。
感受着那还有些烫的温度,视线落在她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背上,音色是低沉的沙哑,“还有哪不舒服?”
苏若溪闭着眼,纤软白皙的手指,勾住佛珠。
她眉眼间的皱褶,在离开他的怀抱后,重新出现。
唇瓣溢出近乎破碎的颤音:“不要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