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过中心医院车站的时候,王松涛叫醒肖萌。
“萌萌,醒醒!睡过站了,清醒一下准备下车。”
假装刚刚睡醒的王松涛对肖萌说。
“啊……过了呀。”
肖萌迷迷糊糊醒来,马上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刚要回头看向操场女孩的方向。
“不要回头,下车按商量好的,你往回走。”
王松涛赶紧在脑中用通讯器提醒肖萌。
肖萌会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对王松涛说:
“松涛,我们在下一站下吧,走,我们去车门口等着下车。”
这话一多半是故意说给女孩听的。
他们站到门口时,还有几个乘客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下车。
到站停车后,连同王松涛和女孩一起,下来五六个人。
王松涛对肖萌说:
“你先回去,我去前面的超市买包烟。”
然后把手里的零食口袋都交给肖萌,两人分头向不同方向走去。
王松涛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通过脑后的通讯器看着女孩的举动。
女孩观察了一下,见王松涛没有注意到她,便远远的跟的肖萌后面,保持着视线可及的距离。
王松涛则更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同时让EVA分析附近有没有其他疑似对方的人。
“没发现其他可疑人员。”EVA说。
女孩跟肖萌之间足有半条街的距离,带着耳机低头边看手机边慢慢走路。
如果不是王松涛预先知情,光凭现在的情况任谁也不可能联想到她正在跟踪肖萌。
当肖萌进入中心医院的范围,女孩停下了脚步,直到肖萌进入了医院,才转过身,四下观望确定没有危险,才加快脚步,消失在医院对面的一条小巷里。
王松涛追到小巷口的时候,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EVA,给我中心医院附近的地图和卫星照片,越详细越好。”
王松涛对EVA说。随后并不停留,快速回到医院。
“怎么样了?”肖萌问。
“跟丢了。”王松涛说:
“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能把她引出来。先陪姑妈看病,晚上跟我一起行动。”
下午两点,于教授和几位专家在会议室里讨论肖兰兰的病情,王松涛和肖萌也被允许出席。
问题主要集中在采用哪种手术方案,难点是已经长进脑组织里的异物能否取出以及怎样取出。
“开颅手术创伤太大,我建议采用微创手术方案。”一位专家说。
“微创手术开孔时碎骨容易进入颅腔内,无法取出,而且开孔太小,器械没有操作空间。”另一位专家说。
“植入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初植入目的是什么?”王松涛问。
虽然这个问题很敏感,但没人提出的话。显然更奇怪。
“这个……”在座专家集体沉默,于教授思索片刻,终于出声打破僵局。
“松涛,你知道侵入式脑机接口吧?”于教授问。
王松涛当然知道,上学的时候他就听于教授在课堂上讲过,虽然不是重点,可是王松涛听得很认真。
更何况,他自己就是亲身体验者,还一下子植入了好几十个。
见王松涛点头,于教授接着说:
“肖兰兰脑子里就被植入了一个,只可惜植入过程被意外中断,植入体连接到体外的引线被强行断开,结果没能及时取出来。后来头骨上的开孔愈合了,植入体就留在了她脑子里。”
王松涛他们早就猜到肖兰兰接受过脑神经介入手术,可没想到是中途被人为中断过。
“是谁给她做的手术?为什么要做,又为什么会中断?”
肖萌一连提出三个问题。
“今天先讨论到这吧,大家回去把各自的意见和方案汇总一下,我发给孙院士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大家先散会吧。”
沉默了许久,直到人都走光了,于强教授才说: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让你们知道了。”
于教授起身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便率先走出会议室,向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