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这位老板也真是,眼光不行光进假货也就算了,这象棋也下的不咋地。”
王松涛根本不会下象棋,可EVA会呀。
肖萌先是一愣,说着说着怎么扯到下棋上来了?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随即立刻会意。
行,你要皮,本姑娘就陪着你一起皮。
“就是就是,都不用看,光听声就知道下得烂死了。”
肖萌补了一刀。
“嗤!”
店掌柜直接被他俩气乐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
店掌柜果然中计,成功地被他俩带跑偏了。
要说别的他不敢夸大,可说起象棋那可是数的上的高手。光市级象棋比赛的冠军奖杯就拿了好几座。
要不是心情烦躁影响发挥,连对面的齐老都只跟他在伯仲之间。
齐老是什么人?人家可是象棋协会理事长,在本市可是宗师一级的存在。
就凭你们两个小屁孩,也敢口出狂言!
真是活久见?这不是在鲁班门前抡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我说你们两个小屁孩,听口气象棋下的不错是不是,行,今天正好齐老也在,敢不敢跟我下两盘比试比试。”
他俩正憋着坏就怕对方不上当呢,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一唱一和地继续挖坑。
“你说比就比呀?你输了咋办?我们白陪你玩啊。”
这次肖萌先放话了。
“就是就是,教学生还给课时费呢,我给小朋友上象棋课一小时收100多。”
王松涛直接气死人不偿命。
“好好好!你想赌什么,划个道!输了后悔是孙子!”
店掌柜的肺都快气炸了。
本来他是不屑跟他们下的,欺负小孩就算赢了说出去也不光彩。
可是这两个小兔崽子!既然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齐老看着有趣,也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笑呵呵地跟着起哄:
“好玩好玩,你们赌,我来当裁判!”
说完让出位置,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准备看好戏。
可是王松涛却假装犯了难。
他并不是想坑人家东西,也没想赌钱,可是看了半天,一样想要的都没有。
不逼着店掌柜拿出点真东西来,他不是白折腾了。
“你这,啥好东西都没有……要不算了吧,白忙活的事有啥意思。”
王松涛这是心里话,可听在店掌柜耳朵里可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你小子!我今天豁出去了!不修理你一顿我怕晚上一口气上不来!”
店掌柜看他推三阻四的样子,以为他是说完大话就想开溜,那可不行。
“你等着!”
说完,转身向后屋走去,看起来那里面应该是存放精品的库房。
不一会,店掌柜拿出一个红色的方盒子,往桌上一放,感觉分量不轻。
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和几颗其貌不扬的珠子。
“我店里确实没几件真货,可是我也没有太坑过人。这些是我年轻时淘来的东西,一直藏到现在都没舍得卖。为了这几样我可是把大江南北跑了个遍,边疆藏区都去了,还差点喂了野狼。”
店掌柜说着,眼神里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经历。
“我说刘掌柜,你这就不对了。”
看热闹的齐老忍不住发话了。
“我为了买你这几块石头,豁出老脸天天跑来陪你下棋,你都死活不卖,哦,人家小娃娃打个赌,你就拿出来啦?”
“齐老,这东西就是个玩物,其实也不值多少钱。我不是……哎!”
原来掌柜姓刘。
“我不是怕卖给你,你就再也不来了吗。”
哈哈,这刘掌柜和齐老还真是有点意思。
刚才刘掌柜说话的时候他们看了石头,谈不上有多好,但确定是真货。
也难怪,经过这么多年无数人灭绝式的破坏性挖掘,真东西早已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了。
刘掌柜这几件不论质地还是个头,现在轻易是找不到了。
一块莫西沙场口的翡翠原石,未开窗,皮老种好,表现极好。
癣已经吃进去了,癣色正阳,很大可能见绿。
就是个头不算太大,也只能做把件或牌子,出不了手镯。
一块和田玉籽料,温润洁白,虽然不到羊脂白玉的成色,也绝对称得上玉中上品。
而且现在产区的河床上已经基本被翻了很多遍,很难再找到这么大的料子。
还有一块田黄和一块鸡血,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货。
最下面还散落着几块珠子一样的东西,只是表面未经打磨,坑坑洼洼,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行,你做个价,我俩一人赌一局,一人选一个。三局两胜。输了钱留下东西不要,赢了钱照给东西归我。”
王松涛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行……啊?不对。你们赢了还给钱?”
刘掌柜被他整得有点懵。
“那当然,你的货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谁做生意还不用本钱。”
肖萌理所当然地说。
一旁观战的齐老暗中竖起大拇指,这俩孩子皮是皮了点,可心眼真心不坏。
刘掌柜也不再争辩,反正他早已决定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就行了,赢了也不会真要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