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开学前学了驾照,不然她还得现场找人教她。
虽然这件事解决了,但这车门能不能打开还是另一码事儿呢,他们没有车钥匙啊!
……
小黑看着猛踩油门毫不留情离开的宿主,有些疑惑。
【宿主真不打算跟女主一起走吗?跟着女主可是会遇上很多机缘的。】
余笙丝毫没停顿:“说不跟她一起就不跟她一起,撒谎干嘛。”
“而且我缺那点儿机缘?我只是单纯的不想遇见那么多麻烦事儿。”
小黑看了看副驾上的一堆一级晶核,默默闭麦了。
不是所有丧尸脑子里都有晶核的,大部分丧尸脑子里都没有这玩意儿。
余笙敲脑壳都快敲麻木了,才攒了这些,小黑也没办法想象这东西的价值有多高。
但它总觉得自家宿主跟女主的缘分还没尽……
日近黄昏,太阳逐渐落山,丧尸们也都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砰!”
挡风玻璃外面被糊上了一层绿色的血,余笙熟练的打开雨刷器。
这都已经是她撞死的不知道第多少只丧尸了。
她是根据道路交通法规开的车,是这些丧尸自己不会躲,可不能赖她啊。
“唉,我后悔了。”
【后悔没跟女主一起走?】
小黑眸子闪了闪,觉得有些稀奇。
余笙的食指时不时抬起,然后再落下,频率十分均匀,像是计时器一样。
“后悔没给自己找个专职司机!”
话音刚落,她就来了个急转弯,小黑在空间里仿佛都能感受到车里的失重感。
余笙瞄准了一家车少人少的商超,直接从后门开进去,打算包圆他们的仓库。
仓库门上贴着值日表,如果没有装卸货物,那里面应该只有两个人。
但意外随时可能到来,所以余笙一直保持着警惕。
她一拉开卷帘门,丧尸就开始往这边移动。
“嗬嗬!”
余笙眼疾手快的闪身进去,打开了右手边的灯。
一瞬间,从货架后面走出来的丧尸就无所遁形了。
当然,在他们眼里,余笙这个人类才是所谓的猎物。
……
“不错嘛,到手两枚晶核。”
余笙将晶核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揣进兜里。
随后她就将货架一扫而空,把仓库里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小黑并没有对此表示有多么的惊讶。
宿主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他看着就好。
而且他的宿主怎么着都算是个大女主吧,没有空间怎么能行。
余笙还在货架上找到了个好玩儿的,她拿下来就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拆盒了。
没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控制着遥控器,开始操纵地面上那个会发光,还会旋转跳跃的小汽车。
“这玩意儿还挺好玩儿。”
小黑没想到,一个逗弄小朋友的玩具也能让她这么高兴。
不过余笙没玩多长时间,算清楚它的时速后就在它屁股上绑了个大喇叭。
小黑也没看清她怎么捣鼓的,只见小汽车从后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到了前门,它身上绑着的喇叭就开始响。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
两句歌词循环播放着,商超里的丧尸闻声而动。
小汽车灵活的在丧尸群里穿梭着,慢慢走远,直到看不见身影,听不到声音。
余笙从小黑的光屏中窥探到了一切,然后把遥控器一扔,打开了仓库通往前面的锁。
“你是谁!”
刚出去,就发现有人用棍子指着她。
几个男人身后是抱团取暖的老弱妇孺。
余笙丝毫不慌:“我是这儿的老板,运气好没变成丧尸,现在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只要你不慌,别人就看不出破绽。
这话一出,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这么大的超市,老板怎么可能会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不过要是这个小姑娘不是老板,那她怎么把门打开的?
小黑:再次深藏功与名。
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们瞥了眼身后的狼藉,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其中一个男人探了探头,想越过余笙去看看她身后的仓库里有多少东西。
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说你是你就是?有什么证明吗?”
这个男人还有点儿脑子,不过余笙属实狂妄。
谁能证明这不是她的,反正她有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还不能凭空说这家商超是她的?
“我给你拿什么证明,你在我这白吃白喝,我都没想追究,你还跟我来这一套?要不我们算算账?”
余笙语气随意,完全没有被一句怀疑激怒。
男人自知理亏,态度也不敢那么强硬了。
“现在这个世道,我们不警惕一点儿怎么行……”
“是啊是啊……”
“而且还有丧尸在周围徘徊,我们好不容易组了个架子,把这块儿隔起来……”
余笙看向那一地的包装袋:“我知道,所以我没追究啊。”
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武器放下。
“我们好歹是自己人,还是一致对外的好。”
余笙没否认:“听到刚刚外面放的歌了吗?”
男人愣了一下:“你放的?”
“我家超市生意挺好的,我估摸着这里面肯定有人,能救一个算一个,你说对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对余笙的观感都好了不少。
“不过我不能保证这儿还有没有没离开的丧尸。”余笙画了个大圈儿,意思指整个场地。
“我们知道,谢谢你。”
余笙点点头,算是承了这份谢意。
“不过老是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这儿的东西也快被吃完了,我们终归还是要出去的。”
说起这儿,刚刚那个探头的男人开口了:“仓库里不可能没东西了吧,能不能……”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了一下。
他这时似乎才意识到他的话有些不合适,悻悻的闭上了嘴。
不过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做不做,那就得看余笙了。
而且他不信只有他一个人藏着这种心思。
如果他没有,又怎么可能在这儿待着呢?
他看了为首的男人一眼,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