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麻木的咀嚼着被烤熟的人肉,还不知道她即将迎来地狱般的生活。
新首领跟之前的那个不一样,他满心满眼都是让女人们尽快生崽,这样部落里才会有更多新生命的延续。
之前阿离只有先首领一个男人,可现首领哪怕占有了阿离,也并不介意跟部落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
他们又垂涎阿离很长时间了,这话一出,阿离将要面对什么,用脚趾头都可以预料的到。
可这样一来,阿离就直接变成了那些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白天男人要出门打猎,阿离被折腾了一晚上只能等女人给她送吃的。
可这件小事要记住很难,要忘记却十分简单,阿离就这样在她们的故意下被磋磨了一段时间。
许是看不到继续往下走的希望了,她才选择自我了断。
当然,她直到临死之前都想着要拉一些人下地狱。
所以她选择用一束火把点燃了一整片的森林。
原始人没有水,也没有灭火器,这么大的火他们怎么扑灭?
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最终席卷了一个又一个山头。
……
听完故事,余笙沉默良久才开口:“她被火焰吞没的时候,或许也曾想抱抱先她一步离去的儿子吧。”
小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离的悲惨不是他们造成的,可他们却得给她收拾烂摊子,真是……
要不是看她可怜,小黑高低得骂她两句才能解气。
【所以宿主真打算让女主献祭吗?还是……巫师?】
小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两个人选。
至于阿莽……
他块头太大了,不好下手。
余笙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就等着看吧,反正我不会伤害不该受伤的人。”
小黑见余笙铁了心,也就不再继续问,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
“这边这样连起来行不行?”余笙在一旁看着,偶尔给出一点建议。
不过这次,巫师左看右看,迟迟没有点头。
“这可是最后一笔,得谨慎一点儿,要是错了又得推倒重来。”
“那怎么算是正确?这么久了我都没看到过呢。”余笙问道。
她们走了一路,巫师画了一路。
要是有人追杀她们,连半分功夫都不会浪费,顺着这些痕迹,轻而易举的就能追上他们。
“它要是自己能冒金光,那就是成功了。”
随后巫师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这个脑子只记住了这些,剩下的只能一点点试。”
余笙伸手直接将那个地方连上:“反正也得试,这样不是也算试吗!”
“别……”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金光闪到了眼睛。
“成了!!!”巫师还有些不可置信。
余笙嘴角微微上扬,但又像是完全不懂的样子:“阵法这样就能用了吗?我现在就……”
“不不不。”
兴奋的巫师丝毫没发觉她打断了余笙的话:“以我的能力,这阵法得用血画出来才可以用,现在不行。”
余笙往那儿一蹲:“那就得看运气了。”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性,所以他们一直都是跟着动物跑的。
大多数动物的速度都极其迅捷,也没拖着一帮老弱病残,早就把他们甩在身后了。
他们现在都只能顺着大方向走。
巫师也明白,所以她现在只能把这个阵法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子里,只期盼下次能一举成功。
不过大概是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她们就遇上了一个小规模的鹿群。
余笙眼疾手快的窜出去,拽住快掉队的小鹿的腿就藏了起来。
直到鹿群走远,她才重新出现。
“你要干嘛!”族人们都不理解她的做法。
要知道,如果余笙惊动了鹿群,他们就会失去导向标。
要是迷失在这片林子里,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余笙没搭理他们,只看向缩在一旁,示意她赶紧溜的巫师:“还有别的要求吗?”
见状,巫师立马挺胸抬头,拿出在族人面前一贯的姿态:“不用了。”
余笙抬了抬下巴:“那就开始吧。”
巫师迅速说了一遍她跟余笙的打算,当然,除了那条要献祭身怀功德之人。
跟他们说了也没用,浪费那个功夫干嘛。
听完这些,那些原本持反对意见的人立马不吭声了,甚至还眼含期待的看着她们两个人。
似乎在问:怎么还不动手?
鲜红的血从还在搏动的血管喷出,明明是温热的,可溅到巫师脸上,她只觉得发烫。
虽然这场祭祀的主导者看起来更像是余笙,但忙活的确实是巫师。
“好了,接下来……要不要帮忙?”巫师看向在一旁围观的琪琪。
阿莽见状,立马挡在了琪琪身前。
巫师看了看余笙,想问她能不能拦住阿莽,她应该……
大概……能把琪琪拖到法阵中央。
结果余笙和琪琪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不言语。
巫师没办法了才把献祭的事情讲出来,就是希望他们能帮帮忙,这样还省了她的力气。
他们的表现也确实如巫师所愿。
不过他们劝的越是起劲,阿莽就越是警惕,似乎要为了琪琪放弃跟他一起生活的族人。
直到他们要打算动手时,余笙开口了。
“看清了吗?”琪琪一瞬间就听懂了她的意思,不过她现在依旧很警惕。
“好好活下去。”
说完,余笙就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
直到她走到阵法中央,才笑着朝琪琪和巫师挥了挥手。
下一秒,余笙整个人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金光包围,她们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看到这儿,琪琪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余笙也是个穿越者。
而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的……
“阿莽,抓住她!”
想着悄咪咪溜走的巫师被掐住了脖子。
下一秒,空中雷声震震,硕大的雨点从云层中滴落下来,砸的人生疼。
原本血色的阵法变成了一片焦黑。
有人上去碰,却发现它结实的很,不管怎么样都摸不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