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契的没问对方这个冬天怎么样,毕竟琪琪就差将幸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唇色红润、容光焕发的,一看就过得很滋润。
当然,余笙也没差到哪里去,不然她腰间的两斤肉怎么来的。
“阿莽说过两天就带我进林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好不好?”
余笙当然不会拒绝,毕竟她也想看看女主是怎么找到咸水湖的。
不过余笙并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们刚进林子不久就遇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
“闪开那里!”
话音刚落,早就察觉到不对的余笙一个前滚翻就躲到了另一棵树后面。
下一秒,余笙刚刚站过的位置就被蛇尾扫荡了过去,地面的枯枝都被卷走,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壤。
余笙抬头就发现这条蛇是入冬之前跟她们遇到过的那条,它眼睛上还有块巨大的白色斑点,脖子上鳞片也还没有长全,一看就是受过伤的样子。
余笙握紧了手里的长矛,如果不死不休,那死的一定不是她。
“上树,拉绳子,我去把它引过来!”这次跟她们同行的大部分都是上次的伙伴,所以他们听到余笙的指令,丝毫都没敢懈怠。
上次让它跑了,这次非得剥下它的皮来做夏衣!
蛇身上都不知道被戳了几个洞。
它想逃,可却因为被绳子套住,想跑也跑不掉。
它只能狂怒地甩动自己的尾巴,却不知道他们早就躲了起来,离它远远的了。
“怎么办?”
余笙没回答他,只是用更快的速度往树上爬去,再一次跳到它的头上。
这次,它的另一只眼睛也没能保住。
这次余笙用尽了全力,大半根长矛都被她插了进去,巨大的痛苦让它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余笙被它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中抓住了一根藤蔓,借力荡到了另一棵树上。
“它还没死,离它远点,打七寸!”余笙在树上高声喊道。
在地上因为找不到余笙而乱作一团的几个人,立马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朝一个方向进攻。
蛇的脑袋再次抬起,哀嚎了一声后便垂直的落下。
它口中一直未曾滴落的涎液在地面上铺平,离开了它的尖牙。
余笙从树上滑下来,看着他们正兴奋地讨论要如何把这条蛇运回部落,高兴之余,她突然发现阿莽和琪琪不见了。
“谁看到阿莽了?”她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论,但因为余笙是拿下这条蛇的大功臣,他们也不好对她甩脸子。
“刚刚就没看到他了,他好像一直没跟他的女人分开吧。”
“哎呀,要我说那女人就是个累赘,也不知道他带来干嘛的,现在好了吧……”
“就是,那女人哪有阿生勇猛,要是再来个阿生这样的我们高兴着呢,结果她把阿莽都拐走了……”
余笙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俩人的身影:“行了,别说风凉话,赶紧找人,找到我们就回部落。”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可余笙还是留下了几个人让他们在这儿负责将这条蛇剖开。
而且余笙说过了,尽量保持兽皮的完整性,这样就能多做几件围裙了。
“阿生,你来看,他们是不是从这儿滑下去了?”
一个男人招呼着余笙,余笙往那边走时就发现了蛇曾将尾巴甩过来的印迹。
“我先下去看看。”余笙丝毫没犹豫,顺着土坡就滑了下去。
下面也是一片林子,可能是因为人迹罕至,而且土壤比较湿润的缘故,余笙很轻易地就分辨出了阿莽和琪琪的脚印。
几人没有分开,顺着脚印找了过去,却在深处听到了一些不起眼的动静。
“阿莽~别!”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灌木丛里的两个人正在干嘛。
他们正打算拉着余笙离开的时候,灌木丛里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刚才的两个人还抱在一块儿,互相搀扶着就走了出来。
琪琪脸上的潮红还未尽数褪去,现在看到那么多人,登时就更添了几分好颜色。
阿莽将琪琪护在自己怀里,瞪了那几个男人一眼,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在这儿听墙角。
反倒只有余笙一脸平静:“那条蛇已经被我们击杀了,回部落吧。”
“等等!”琪琪突然开口,嗓音还带着些甜腻和沙哑。
几个男人立马转过身去,只留下后背对着她们。
见状,琪琪恶狠狠的瞪了阿莽一眼:让你不分地方随意乱来,现在好了?
可琪琪哪里知道,她那媚眼如丝的模样,一点儿狠劲都不带,反倒像钩子一样,将阿莽勾的心痒痒。
可阿莽也知道现在不能乱来,拨开高大的灌木丛,领着几个人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刚露了一角,余笙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就是只有女主才能发现的盐水湖吗?
这么大?
这么漂亮?
“这是什么东西?”
身后的几个人还没见过盐,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只觉得这是个与众不同的湖。
琪琪尽职尽责的跟他们科普了什么是盐,以及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最纯净的食用盐。
还有就是有了盐,他们就不用再去猎鹿、喝鹿血。
或者担心自己的脖子突然变得粗大,长成怪物的模样了。
他们对琪琪的话只是半信半疑,不过有阿莽和余笙做保证,他们也同意按琪琪说的试一试。
而且琪琪说用这玩意儿把肉腌起来,能将肉保存更长的时间,甚至过两个冬都没问题。
这下他们更觉得干劲充足,恨不能立马就把整片湖搬回部落。
刚回到部落,琪琪就开始尝试提纯。
还好她初中化学学的扎实,现在也还没全部还给老师,不然她感觉自己的名声就要在这个原始社会发烂发臭了!
消息带回来的瞬间,整个部落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们不仅要将湖里的盐搬过来,还要将猎杀的蛇肉分批带回来。
这条蛇被运回部落的时候,琪琪也完成了实验。
她没想到第一次实验就能成功,成果拿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终于实现了自我价值,在原始社会不再是个只能被保护的弱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