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丑了?
她虽然没有美若天仙,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好不好?
并且她可不认为安王妃和林阿娇有多美,不过是因为穿上了绫罗绸缎,这些东西将她们称得不一样了而已。
她相信,只要她也能穿上这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饰,过着有人伺候的日子,那她也可以像她们一样漂亮!
可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竟然闹得让春柳这个贱丫头听到了风声。
这贱丫头果然是伺候人的命,白长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干的尽不是人事儿,还不如将那张漂亮的脸蛋送给她!
原以为那天晚上会逃过一劫,没想到春柳这个贱丫头竟然将她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秦羡!
秦羡是什么人?
宁国侯府的主母,秦府的大小姐,最关键的是她可是林阿娇的母亲!
虽然她离开上京已经有十七年之久了,可也不妨碍她听了夏蝉的所作所为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蝉的目的。
但是秦羡比较宽厚,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将她赶出了宁国侯府,并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京的贵人圈子里竟然都知道了她是因为什么而被赶出来的。
当她父母带着她又准备将她卖到人牙子手里挣一笔银子的时候,就连上京的人牙子都知道了她被赶出来的原因,不肯收她。
主要是不敢跟宁国侯府作对,毕竟宁国侯府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她这个人牙行在上京混不下去。
她爹娘见人牙子不收她,赚不到银子,就将主意打到了青楼里,她不小心偷听到了这才悄悄跑了出来。
没办法,她只能回宁国侯府去,可门口的门房根本就不让她进去,她听说今天晚上大小姐要和姑爷回来过年,她赶紧跑到林阿娇回宁国侯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这还没到中午呢,就等到了林阿娇的马车。
看着马车就要离开了,夏蝉再也顾不得其她,只好跪在马车的前面逼停马车。
“小姐,小姐您行行好吧,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姐您从小锦衣玉食是不了解我们这些做底层人的苦的。奴婢也不求您能理解奴婢几分,只求小姐您不要将奴婢往死里逼啊!”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催泪,只可惜今日是大年三十,街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这会儿正值快晌午了,更是连一条狗都没有,都搁家里等开饭呢,夏蝉这一番表演注定是无人欣赏了。
夏蝉也知道这个理,她原本就不是要表演给别人看的,她知道此时此刻姑爷就在马车里,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枕边人是如此的小肚鸡肠,如此的没有容人之量,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
男人嘛,不都是图个新鲜?
再说,自古以来就没有不三妻四妾的男人,更何况姑爷如今位居镇国公,有权有势还长得好看,以后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等姑爷看的女人多了,那林阿娇在姑爷这里也就没那么一回事了。
林阿娇都被夏蝉的这一番话给气笑了,什么叫她们做底层人的命苦?
什么叫她从小锦衣玉食?
别说她前世是孤儿,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前世那个快餐式的世界站稳了脚跟。
就说她来到这里,当时的情况可能比夏蝉还不如,可她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自暴自弃!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七,既然她拦着不让,那就直接从她身上压过去!”顾辞脸色阴沉道。
赶车的顾七立马笑嘻嘻的催动马车,吓得夏蝉赶紧就从地上爬起来了。
顾辞刚刚吩咐顾七直接从她声音压过去的话,被夏蝉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渐渐远行的马车,夏蝉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明明她都这样可怜了,可这些人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保她过一辈子的好日子,可他们居然残忍的要用马车来撞死自己!
夏蝉被吓得不轻,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刚刚如果不是她连滚带爬的躲开了马车,她相信那马车绝对会直接从她身上压过去的!
那么重的马车,万一还不小心被马给踩到了,她会死的!
夏蝉不敢再停留,赶紧逃命似的的离开了,她怕对方杀个回马枪!
林阿娇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辞,阴晴不定的道:“不错嘛,国公爷这魅力,简直是只要给点阳光就魅力四射了呀!瞧瞧,你算算这是第几个不要命的拦车就为了你的?”
顾辞听出了小女人话里的一丝丝醋意,心情大好,一把将小女人揽进了怀里,温热的嘴唇在小女人耳边磨挲着。
“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管别人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顾辞表忠心的说道。
林阿娇哼唧了一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最好如此!如果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辞眼里闪过一抹害怕,揽着林阿娇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他知道她是在告诉他,如果她想,她就能回到她以前的那个世界,让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阿娇,别离开我,永远。”顾辞霸道的吻了下来。
“我的口脂!”林阿娇想躲开。
她可是为了能漂漂亮亮的过年,花了一个多小时画了这么完美的一个妆容呢。
奈何没躲开,不过顾辞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未加深这个吻。
大手在小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等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林阿娇朝他吐了个舌头,俏皮的道:“晚上我要陪娘亲她们守岁,你自己回去吧,去找刚刚那个夏蝉。”
“嗯?”顾辞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个声音。
林阿娇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眼眸,为了她的小腰着想,她决定暂时示弱!
一时的示弱叫做识时务,但不代表她就怕了顾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