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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激动人心的消息(1 / 1)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不过这件事儿对叶子来说是件好事!竟然有个老乡回老家,姨妈说叶子可以和他们一起回老家看看,这么多个孤独无助的夜……叶子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会是做梦吧?无论如何这个消息足以暂时淹没叶子这段时间的痛苦!对叶子来说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能振奋人心的了!听到这个消息叶子的心又瞬间活了过来,转眼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人知道叶子的心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叶子实在是太想家了!她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但和能回家相比,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她激动的说不出话,她甚至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回到那个地方!还能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

一对夫妻老乡回老家,他们一起到了德州,又直奔客车站,转去县城的大客车上已经坐满了,那些脸都是淳朴亲切的家乡人,叶子也坐下,一路上从车窗望出去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是如此的熟悉,这提醒着叶子,已经离家乡离母亲越来越近了,那颗每天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待在它该待的地方了,晚上睡觉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更不用每天看谁的脸……那些可怕又讨厌的人和事都已经在千里之外了!这里有叶子全部的感情和亲人,连空气都变得清新香甜起来,虽然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但这感觉熟悉亲切,目光所及都是朴实无需防备的家乡人。这里有叶子儿时的回忆,还有叶子日夜思念着的母亲,好几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叶子的兄弟姐妹们,就连村子里的老坯房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真的是太想念他们了,这种感觉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无法体会,叶子终于回来了……

下了大客车就算到家了,那对夫妻回自己的村子,就此别过,小弟在车站接叶子,叶子一眼就在人群里认出了他.变化太大了!小弟已经变成了大小伙子,个子高了却还是瘦的那么让人心疼!见了面就知道傻笑连个姐都没好意思叫出口,含蓄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农村人,太实在真实,他听说叶子这两天到县城,不确定哪一天到,他昨晚已经在客运站里坐了一夜!叶子看着他笑,坐了一夜不累吗?他憨憨的说不累,家里都好吗妈好吗?他说都好都好!随手接过一个行李包,这要是美国是不是得高兴的跳起来再来个拥抱?我们没有,即便我们的心都激动的要跳出来,我们表面看上去也是平淡无奇的,他只是傻傻的看着我笑着,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二姐,看到我还有俩包就一把抢过了都他拿着,我就两手空空了,我说给姐拿一个,你拿不了这么多,他说拿得了,不用你拿,农村长大的孩子实在的很,其实那是一种激动想念亲昵的一种表现,没有笫四个包了,否则他还是会一股脑的都拿过去。

一路问东问西都问了个遍,到家了,路过奶奶家,无论谁回去第一站一定是先去看奶奶,这是老家的规矩,在和奶奶寒暄了几句就想走,心里那个急啊!可是也不能来了就走,怎么也得坐个十分八分的,正在坐立不安时妈妈一脚踏进来……叶子眼圈一红……妈……竟是同时伸出手紧紧握在一起,真是又激动又羞涩,亲人再怎么想念也没有拥抱的举动,矜持害差是那个年代与生俱来的吧,封建社会体现在各个方面,记忆里爸妈就没抱过我们!寒暄了几句妈对着奶奶说说,娘:我们先回去了,等过两天再过来看你,嗯嗯嗯,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好,,我们先走了奶奶……

到了家,叶子一看父亲也在家,无论想不想念都看不出他高不高兴,母亲说,父亲知道我今天回来你爸都没出去,怕你回来进不来屋,老妹不知道去哪玩去了,不一会这家伙回来了,二姐长二姐短的左看右看一脸的羡慕,她胖了也知道美了,大姐结婚了就在本村,也从家往这边赶,已经在这等了半天了,老爸在外面杀了一只鸡,哈哈哈,这倒是非常新鲜的事儿,看来我这面子不小,在那个年代,这欢迎仪式有点隆重了(这老父亲还是想念我的,谁能吃到他家的鸡那可真是不容易,要知道一只鸡在一个家庭里能起到多大作用,就知道一只鸡有多伟大了,它下的蛋是用来换柴米油盐的,如果好的话还有可能是一年攒下来的年货钱!)他竟然舍得杀了给我吃肉,这变化不小!他们觉得我坐了太久的火车一定累坏了,非让我先睡会儿,我也没睡,根本就不困,太兴奋了一点睡意都没有,情绪还处在激动状态,他们不停的问,我就不停的说,都问完了我们就这么彼此看着傻傻的笑!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吃过晚饭都准备睡觉去了……

姐不走了要和我睡,老妹也要凑热闹,一直聊啊聊,说不完的新鲜事,谁谁结婚了,谁谁生孩子了,谁谁已经去世了……没想到三年的变化两边的世界都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我们正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爸着急的喊,你们快起了都醒醒先别睡了!你妈不行了!叶子的心一惊怎么了,睡前不是好好的吗?什么叫就不行了?!我们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冲出门,飞奔进隔壁母亲的屋,只见母亲直挺挺的躺在外屋客厅的地上,眼睛紧闭脸色发白,大姐抻母亲的腿,父亲掐母亲的人中,我就学姐的样子抻母亲的手臂,我们不停的哭喊着,一阵忙活,母亲缓缓睁开眼睛,母亲一口一口喘着粗气,叶子的眼泪从眼眶不听的像小河一样的流躺着,内心无比复杂!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叶子觉得自己好没用!这是怎么了呢?叶子轻轻的说睡觉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上不来气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没人回答我这个问题,父亲只说了句,没事了,你们去睡吧,怎么就又没事儿了呢?真让叶子疑惑不解,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你们都去睡吧,叶子也没想别的,以为明天去医院那,再回去叶子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想着母亲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一天福都没享过,像一头永远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辈子除了干活就是受气,我叶子一定要想办法赚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母亲坐在灶台前,边烧着柴火边一口口吸着烟,情绪低落,满腹心事,叶子过去蹲在母亲身边,母亲也没有说话,这显然是有心事,叶子猜昨晚我们去睡觉后他们俩又产生了什么分歧?我们小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经常吵架不说话的,难不成现在还吵架?都是因为什么事儿呢?叶子问大姐,大姐说最近没什么事啊,现在也不怎么吵架了,我们这几个孩子都一头雾水,但看的出母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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