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婶听了冯昊的分析之后,她想起十年前一件事情。
那时她跟她丈夫刚结婚不久,那时两人都很年轻,就想趁着年轻多打一些鱼,积攒些钱财以后养孩子所用。
于是在入冬之后,所有渔家都休渔了,两人还坚持出海。
突然有一天两人刚出海不久就遇到大风,船翻了,两人都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那时,郝仁害怕冻坏了妻子,就用肩膀扛着郝婶,趟着水,游了两个多时辰才回到岸上。
两人回家后都病了一场,郝婶能好些,在床上躺了两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而郝仁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后来,郝仁虽然病好了,能下床活动了,但是自那时他也留下了病根。
他的腰腿不能过久的劳作,稍微劳累就腰酸腿疼,严重时甚至都需要卧床休息几天。
郝婶的讲述,也让事情更加的明了,冯昊也基本核实了郝仁的病情。
冯昊捏着下巴思索了一阵,接着他抬起头来对郝婶说道。
“郝婶,你哪天有空带着郝仁叔去让神医瞧瞧吧,或许一直要不上孩子的原因就能找到了。”
郝婶闻言皱着眉头瞅了瞅扇着扇子躺在床上休息的郝仁,然后悄悄的对冯昊道。
“小天啊,你郝叔是个犟种,他的面子沉,这次去找神医诊病我让他也让神医瞧瞧,他不听,死活不去。
唉,你说这事咋办?”
原来如此。
冯昊还琢磨着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了,郝婶不可能没有察觉和怀疑,如今看来是郝仁讳疾忌医了。
得想个办法。
看着郝婶在那里忙活着做饭,冯昊灵机一动,他有办法了。
他来到郝婶身旁,悄悄的跟她耳语几句,郝婶闻言眼睛一亮,欣喜的朝着冯昊直点头。
第二天,郝婶他们去捕鱼了,冯昊抽空去了几十里外的镇子一趟。
他在镇子上几个药铺九楼转了一圈,将需要的药材买齐了,顺便打探了一下消息。
其中他被丹玄宗诬陷的告令也听说了。
冯昊没有生气,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想不明白,当初给了他一条生路的刘江,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冯昊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但仇已经结下,他必须要报回来,到时,他一定会将此事搞个清楚。
提着药在回村的路上,冯昊也将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识海里勾勒着。
这片地方在整个神龙洲的东面海滨。
此处南面和西面是恒断山脉东头的支脉碎石岭,山上沟壑纵横,碎石遍地。
路不通不说,山上还没有植被草木,整个是一片不毛之地。
因此,整个碎石山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人烟。
而这片地方的北面是天水河的入海口,水流虽然平缓,但每年汛期入海口的位置总会发生汛涝,根本没有办法种植庄稼。
有时候汛涝严重了,这里的住宅都会被淹没。
因此,这片地方的住户都是一些土生土长没有多大能耐的渔民在这里繁衍生息。
种种原因,也使得很少有富商旅客过来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变得异常的偏僻。
这个镇子是方圆几百里唯一一个最大的物资集散地了,即使这样,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冯昊要的药材都是他改了好几次药方后才凑齐的。
而这里的村镇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
这个镇子叫海滨镇,这名字随意,但好在方便记忆。
而镇子周边的村子的名字就更加随意了。
冯昊所在的村子叫里头村,只因为是在整个海边区域的最里头,因此得名。
而郝婶说的那奇怪的神医就在里头村旁边的旁村。
这个村子的名字由来是,里头那个村子旁边那个村,叫的时间久了,便成了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