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外门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喧闹。
“这房间是我看中的,你凭什么和我争!”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花梨往里一看,竟然是姚如南。
她身边同样站着几个受了点伤的女子,她们面前的是慕容静,几人模样十分嚣张地看着慕容静。
慕容静一脸怒气,正在同她们对峙。
“乐芷师姐明明说的是先到先得,我先选到的凭什么就成了你们的!”
“哟,我只听见乐芷师姐说选自己中意的。”
姚如南旁边一个女子掏着耳朵,语气尽显轻蔑。
“你们颠倒黑白!”慕容静拉住旁边一个人,“刚才乐芷师姐怎么说的。”
那人见姚如南几人警告的眼神看她,连忙扯开慕容静的手:“我……我……”
几人得意洋洋:“慕容静,你还是乖乖把房间让出来,我们就放你一马。”
“哦?怎么放?”花梨冰冷地声音令姚如南如坠冰窖。
另外两个人没见过花梨,转头就骂:“哪儿来的杀才,这里轮得到你插话?”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将说话的女子打倒在地,脸颊高高肿起。
姚如南连忙去扶:“席欢姐姐,你没事吧。”
席欢被打懵了,捂着脸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打了。
慕容静看见来人,双眼一亮:“小梨花!”
另一个女子怒气冲天,作势就要给花梨一巴掌。
姚如南惊呼:“一枝不要!!”
可她说的太晚,吕一枝结结实实挨了花梨一脚,踹到墙边痛苦地捂着肚子。
只剩姚如南一个人,站在原地颤颤巍巍:“不……不要……”
她眼神惊恐地看着花梨,犹记得那天花梨给她地一拳,出窍之境。
“我……”姚如南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席欢,一会儿看看墙边吕一枝。
席欢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痛,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姚如南害怕的样子,嫌弃道:“你怕她做什么!刚刚是我没防备。”
席欢唤出一把长剑,目露凶光看着花梨:“小贱人胆敢放肆,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说罢,她提剑就砍。
花梨甚至没有召唤摇情,在席欢刺过来的一瞬间缴械反打。
只听咔嚓一声,席欢一条胳膊就这样生生卸了下来,花梨照着她肚子同样一脚,把她踹到和吕一枝一样蜷缩在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
席欢惊声尖叫。
花梨目若寒霜,仿佛修罗一步一步朝姚如南走去。
扑通一声,姚如南跪在地上猛抽自己巴掌,但无济于事,花梨一脚送她去见另外两个好姐妹。
“内院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
门口一位穿着彩云流纹的持剑女子走了进来,容貌艳丽,朱唇星眸。
吕一枝一脸痛苦看着她:“清幽师姐……”
清幽凉凉扫了院中众人,随后走进去往她们三人嘴里一人喂了一粒丹药。
吃下丹药,几人身上没那么痛了。
清幽站起来问道:“谁打的你们?”
吕一枝伸手朝着花梨方向指了一指,随后缩了缩脑袋,不敢同花梨对视。
清幽顺着看去,只见一个漂亮的美人儿抱着手看小丑一样看她们,娇美的脸上带着些许讥笑。
她今日就听见一些流言,说驭兽门新来的师妹美若天仙,比自己还漂亮。
眼前的人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姿纤细匀称,一头乌黑秀发半挽,上面簪了一朵小花,朴素淡雅却又不失灵气。
小巧精致的脸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清幽心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随后被她压了下去。
她冷冷道:“无相山门规,不可戕害同门,你刚来第一日便藐视门规,理当逐出山门。”
花梨轻蔑一笑:“师姐好大威风。”
她看了看躲在清幽身后的三人,讽刺一笑:“你不问问事情起因经过,开口就是我藐视门规,这么大一顶帽子说扣就扣,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清幽没想到她居然敢和自己顶嘴,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在乱窜。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是如何的。”
花梨对姚如南等人扬了扬下巴:“还不和师姐讲讲。”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
清幽语气中有一丝不耐:“我在这里,有什么大胆说就是了。”
吕一枝被二人推出来,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清幽,慢吞吞道:“我们三人先选中了这个房间,那位姐姐不由分说就要和我们抢……”
“你放屁!!”慕容静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花梨拉住她,幽幽盯着吕一枝:“然后呢。”
吕一枝偷偷瞥了一眼花梨,妈呀,好恐怖。
就好像大冬天不穿衣出门的那种冷,深入骨髓的冷,立刻把眼神放到别处。
她料想清幽在这里,花梨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底气有了一些:“那位姐姐想和我们抢,结果半路出现她的帮手,上来就给了席欢姐姐一巴掌……”
“我为席欢姐姐不平,想讨个说法,结果被她一脚踹到墙角爬都爬不起来。”
“后面……后面她就和席欢姐姐动起手来…………”
啪啪啪——
“讲的好!”安静的院子响起花梨的拍掌声。
“你不去当说书先生,来无相山简直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吕一枝脸上红了一片,席欢厚着脸皮小声道:“一枝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清幽看着花梨:“是你先动的手。”
花梨不置可否,眼前几人狼狈为奸,她无论怎么说,清幽都能挑出她的错处。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掌门交给我管理部分山务的权利,应当赏罚分明。”
“念在你是初犯且刚来山门,从轻处罚,你就去藏书阁抄一百遍心经,抄不完不准出门。”
花梨突然开口:“颠倒黑白是你们这里的特色吗?”
清幽脸色肉眼可见变差。
“同门私下斗殴,理应调查前因后果,询问当事人及旁观者,查明来龙去脉,再根据事情严重程度给予不同处罚。”
花梨眸色渐深,她袖中的手已经捻起法诀准备和清幽动手。
离开无相山也无所谓,她向来不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