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想探探大夫人虚实,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刘氏那里她还是要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花梨来到刘氏的院子,看着宽敞又明亮的院子,竹林树木,鲜花水榭,一派富丽堂皇。
反观柳若离的院子,又小又破,甚至睡得房间门都摇摇欲坠。
花梨内心冷笑:不怪柳若离不惜命,这样的家,也没有留的必要。
她猫着身子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没什么光亮,下人也不多。
她轻轻一跃,翻过院墙。
原主的很少有关于这个院子的记忆,对于大夫人的房间也不甚了解。
花梨只得看着灯火最亮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有下人提着灯笼。
躲躲藏藏,终于看到了大夫人的居所,意外的是这里的下人居然没有几个,有的也只是两个护院站在院门。
花梨心思一动,绕到房子后面偷听墙角。
窗户上摇曳着两个人影,花梨便在这窗户之下。
“老爷明日回府,这几天你暂且不要去找那小贱人的麻烦。”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这就是大夫人刘思。
柳若月咬牙切齿:“小贱人命可真硬,就这样都还能活蹦乱跳。”
“你急什么。”刘思饮了一口茶,“日后要对付她的机会多着呢,当务之急是得敲打孙氏。”
柳若月一脸不解:“孙姨娘?这关她何事。”
“月儿,你便是太过单纯。”刘思声音中露出一丝宠爱,“柳若雪已经及笄,孙氏一直在筹谋给她择一门好亲事。”
“安家世代为官,安府的二公子安宴被选中做了太子伴读,嫁过去那便是一辈子荣华富贵。”
刘思冷哼一声:“安府是为娘替你早已看好的亲事,孙依兰想抢走这门婚事,制造机会让小贱蹄子去勾搭安二公子,她还当我不知道。”
花梨暗笑,安府当真是个香饽饽,你们两母女在此策划,殊不知人家早与安郎珠联璧合了。
柳若月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可安二公子乃是庶出。”
“庶出又如何,男子不比女子,嫡庶压着他们那也只是一时的事,太子伴读日后可谓前途无量。”
刘思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目光太过短浅,又再三劝解柳若月,让她以嫁给安宴为最终目标,仿佛是嫁给了荣华富贵。
几经劝说,柳若月总算是应了下来,两人商量片刻,刘思决定明日柳常德回来便先发制人,提出柳若月和安宴的婚事。
天气太冷,花梨冻得鼻子都有点红了。
嫁娶果然是桎梏古代女子一生的枷锁,柳府这群人各怀鬼胎,最终也离不开一个男婚女嫁。
难怪孙氏母女将她们二人玩弄地团团转,她们还自以为将柳府拿捏在手中。
确实蠢。
不若她推波助澜,明日再去会会柳若雪,两人争的越厉害,这出戏便越热闹。
花梨蹑手蹑脚离开院子,回到了自己的破烂小屋。
家徒四壁,花梨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差别待遇”。
她突然想到,柳若离的娘不是有留下嫁妆给她吗。
“蘼芜!”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娘亲给我留的嫁妆你可知道在哪里?”
“嫁妆?”蘼芜疑惑的问,“小姐怎么突然问起来嫁妆。”
她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要嫁妆,不过还是悄悄说:“小姐你不是把它埋在院子里那棵枯树下面。”
枯树?
花梨趁现在月黑风高,找来锄头,和蘼芜一起挖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
花梨将一个木盒子从泥地里拿出来,盒子黑黢黢的还有一个小锁。
懒得找钥匙,花梨一拧便将锁打开。
以她现今的力气,捶倒一头牛都是轻而易举,但这可惊呆了蘼芜。
蘼芜嘴巴都成了O字型。
这还是她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吗?!
花梨冲她神秘一笑,露出一个跟着姐混有肉吃的表情后便进屋了。
关门前对她做了个“嘘”的表情。
蘼芜赶紧捂住自己嘴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
这个小丫头,花梨本来也就没打算瞒着她自己如今可以修炼的事。
她与柳若离自小一同长大,受了不少冷眼,哪怕之前被百般欺凌,她还是陪在柳若离旁边,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蘼芜对柳若离,难能可贵的真,花梨自会善待她。
回到房间,确认四下无人后,花梨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地契房契,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这是白氏为她女儿留下的。
花梨心念一动,将盒子带进了空间之中,放在这里要比放外面更安全。
环顾四周,是得添些东西进来。
得好好休息,明日柳若离的父亲可就要回来了。
翌日
一大早,花梨便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
“蘼芜。”
“小姐有什么吩咐。”蘼芜推开门进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今日老爷回来了,我来替小姐好好收拾一下。”
花梨任由蘼芜摆弄着,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梳洗完毕。
镜中的少女本就唇红齿白,眸若秋水,略施粉黛后更是娇美动人。
蘼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姐,明艳动人,就像天上的太阳。
“小妮子,看呆了呀。”花梨冲她挥了挥手,“该去见爹爹了。”
蘼芜回过神来跟上:“小姐,等等我!”
两人来到正厅,见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
刘氏今天穿着大红色对襟牡丹裙,头上插满了珠翠,颇有暴发户的感觉。
她在柳常德还是穷小子时就跟着他,尽管做了大夫人,身上的土气也很难改变。
坐在刘氏旁边的是孙依兰,穿着简单,却更显端庄。
柳若月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倒是柳若雪对她微微一笑。
刘氏示意她坐下,难得没有刁难。
屁股还没挨到,就听得管家来报:“老爷回来了!!”
花梨一头黑线,凳子都没沾又得起来。
一群人乌泱泱来到门口,翘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