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飓风掀起巨大的冰幕向所有人袭卷而来,顿时视线里只有一片白茫茫,风雪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疼,眼睛都无法睁开。
人在暴怒的大自然面前,竟显得如此渺小无助。
有人惊叫道:“雪崩了!”
刚一出声就被呛了满口的风沙雨雪,气都喘不上来。
那白茫茫的一大片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妖魔,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不远处那队阴兵来不及撤走,也被掩埋在肆虐的暴雪之下。
转眼间那白色妖魔就可能袭卷过来,将所有人一口吞掉,马匹受到惊吓再也控制不住,士兵们跳下马背,凭感觉一路连滚带爬,拼了命的往高处跑。
在不远处的山坡下有个向内凹进去的坑,只要能跳下去滚进那个坑里,也许能逃过一劫。
而萧星云被冻伤过的膝盖早已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等他逃到那个坑,一阵龙卷风飚过来将他卷上了天。
危急时刻,他手上的紫玉戒指光芒闪烁,但当意识即将被吸进去时,只听里面的人影悠悠的问道:“殿下想修习秘术吗?”
萧星云仍摇头:“不想。”
人影叹了口气:“殿下一再拒绝,九仪宫的大门也不会再向殿下开启,等殿下想通了再来吧。”
话音刚落,萧星云意识就被弹了出去,立刻陷入昏迷。
等他再次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正被人从雪坑里刨出来。
他运气不太好,撞上了回来的瓦敕大部队。
而更不妙的是他恢复知觉的地方暂时只有脑子,手脚都被冻麻了。
况且脑子也没完全恢复,因为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那群瓦敕兵粗鲁的把萧星云从雪地拖出来,他身上的装备已经破烂不堪,只能看出是中原军队里的人,但看不出等级。
此时他脸色青白,额角和唇边还沾着血迹,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干涸的血上。
听说有支中原军队趁他们大部队不在,将草原上的部落洗劫一空,瓦敕兵早就气疯了,抓到这个中原兵后只想将他虐杀泄愤。
只见那些人用瓦敕语交谈了几句,可惜萧星云一句都听不懂,只觉得头昏眼花,耳朵里嗡嗡的响,全身又僵又疼,还在瑟瑟发抖。
他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反而更容易激起瓦敕兵的凌虐欲。
他们把萧星云的手腕捆住,粗糙的麻绳将他皓白的肌肤勒出血色,麻绳另一头绑在马背上,准备在雪地上拖行。
哪怕萧星云身上穿着铠甲,就算不死,手臂和腿上的皮肉也会被磨搓掉一层。
瓦敕兵从不会善待俘虏,他们骨子里天生就带着野蛮暴戾之气。
眼看毫无抵抗力的病弱少年将被奔驰的骏马拖行得血肉模糊,这些人像即将观看一场精彩表演的观众,个个激动又兴奋的大叫着。
正在此时,一个戴着惨白面具的男人走过来。
蹲在地上拨开了遮在萧星云脸上的凌乱头发,打量一眼后,转身对那些瓦敕兵说道:“是一个美人,死掉了可惜,我有更好的建议。”
瓦敕兵问道:“陈先生想怎样处置这个俘虏?”
那名带着面具的陈先生道:“不如献给额日和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