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用的还是能水洗的油笔,用香皂就洗干净了。
否则,傅寒夜估计自己会让人把整个阳城都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昨晚那个女人找出来!
“少爷,要继续查下去吗?”风炎问道。
即便半点线索都没有,以傅家的手段,要想查个水落石出,也并非难事。
更何况,风炎既然一大早就能查到那张卡昨晚在ATM机上查询过余额的记录,那么,只要对方动用卡了的钱,就不难找到人。
傅寒夜脑海中蓦地浮现起昨晚的女人对他开口要钱的样子。
“十万!你给我十万!我随你……玩儿……”
眼底闪过一瞬的嫌恶,冷冷地道:“不必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女人满眼的贪婪和急切。
就连她长得像夏浅的那张脸,都轻薄得让人厌恶。
要不是他昨晚醉酒失控,而她又长了一张酷似她的脸,他根本连碰都不屑于碰一下。
第二天,盛夏抱着宸宝,带着妈妈去医院。
宸宝没有人带,所以哪怕医院的细菌多,也顾不得了。她给宸宝戴了可爱的小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
宸宝平时也乖,就用小手抱着盛夏的脖子,还将小脸贴在她的颈窝里,一双又黑又亮又茫然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四周。
盛夏昨晚凌晨一个人回家,都没舍得打车,今天还是一狠心叫了车。
凌君兰的状况越来越差,走几步就要大喘气的。
盛夏看着心里难过,打算今天再问一问医生肾源的事。
凌君兰一周要做两次透析,每次需要六百块,一周就是一千二,一个月就是四千八。
医生的建议是最好一周做三次,但三次的话,一个月就要花费七千二。
哪怕是在大城市,寻常人工资到手能有七千,已经是中上水平了,更何况是在人均工资三千的三线城市阳城?
盛夏根本付不起。哪怕是四千八,也是在用凌君兰偷偷留下的自己的嫁妆首饰变卖了的十万块积蓄和盛夏的打工报酬来维持。
现在卡里已经只剩下不到五万,根本用不了多久。
曼陀罗的工作,盛夏好几次都撑不住,想过索性放下自尊,做公关算了。
反正是要死的人了,只要有钱可以救她妈妈还有保证宸宝的未来,她出卖身子算得了什么?
她孩子都生了,也不必装什么清高。
可是,每每想到以后宸宝可能会因此受到歧视和嘲讽,她还是忍了下来。
昨晚的事情,缓过了痛苦屈辱之后,盛夏甚至觉得,或许是一件好事。
一百万啊,即便她在曼陀罗做公关,一年怕是也挣不到这么多。
倘若是别的工作,那么可能需要存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想到这些,盛夏又不由得心虚起来。
昨晚不应该那么冲动,一时气不过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画了乌龟。
要是那个男人恼羞成怒挂失银行卡的话,就亏大了!
不过,一出手就一百万的男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小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