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记得……自己应该是拨了傅寒夜的号码,不过当然没有接通……
结婚一年以来,傅寒夜做的最多的就是无视她的电话和联络。
这一次,他会……发现异常,大发慈悲来救她吗?
两个保镖上前来,不由分说地要去抓夏浅。
夏浅一边后退,一边冷声道:“不要碰我!我还是傅家的少夫人,你们不怕得罪傅家吗?”
保镖果然迟疑了,他们是吃雇佣饭的,为了夏家得罪了傅家,以后还想在保镖这一行混下去么?
方云洁此时已经爬了起来,尖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傅先生怎么说的吗?什么傅家少夫人?寒夜早就厌恶她到了极点了!马上就离婚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保镖无奈,说道:“大小姐,抱歉,我们也是拿钱行事。”
说着,已经上前来抓住夏浅,将她送到了楼上。
夏浅本来以为,应该只是将她关进她没有出嫁之前住过的房间,但她猜错了。
保镖径直将她朝着二楼拐角尽头拉去。
夏浅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她突然浑身颤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把我关进那里!我不要!求求你们!”
然而她的哀求和挣扎无济于事,保镖们还是尽责地将她推进那个小小的杂物间,旋即从外面锁上了门。
杂物间没有窗户,锁上门之后,一点光亮都没有,漆黑一片!
“不要!不要!开开门!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夏浅拼命地拍门,然而没有任何人应答。
夏浅浑身战栗,唇苍白到了极点!
她以为早就已经遗忘了的记忆狠狠地袭来。
五年前,夏柔丢了一只钻石发卡,夏恒业和方云洁都认定是夏浅偷的。
夏恒业用鞭子抽了她好几鞭,然后将她关进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杂物间。
无论她怎么乞求,他们都没有放她出去。那时正是周末,她被关了两天两夜,也饿了两天两夜,连水都没有一滴。
到周一,要上学了,才被放出来,穿戴好了送她去上学。
她以为事情过去了,然而回来之后,又再次被关了进去。
只是因为,她宁愿每晚睡在杂物间,都倔强地不肯承认,是她偷了夏柔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快一个月,一直到夏柔恶作剧,放了一条蛇进来。
黑暗中,冰凉的蛇滑过身体,她惊恐地哭得嗓子暗哑,却依然没有人理会。
第二天一早,佣人打开门,要叫她去上学的时候,才发现昏迷不醒的她,身上被蛇咬伤,高烧四十度不退,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幸好蛇没有毒,她才捡回了一条命。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爷爷才震怒不已,将她接到了自己的身边护着,后来又送她出国留学,直到十九岁,爷爷生病,她回过陪护,后来嫁给傅寒夜。
也是从那时开始,夏浅睡觉再也不敢关灯,见到蛇都会怕到昏厥。
夏浅惊恐地蜷缩到角落,牙齿不住地打颤,她将自己的头埋进胳膊中,拼命地护着。
谁来……救救她?谁都好……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