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昊玦在天未亮时走了,红通通的双眼让木柒一下罪恶感爆棚,尤其他走前还塞了木柒一个储物袋。
打开一看,里面有他留的最后一颗七品疗伤丹。
木柒睁眼到天光大亮。
她有些迷茫,第一次思考自己是对是错。
大早上,南阙在房间找到木柒时,她正趴在枕头上发呆,整个人蔫巴巴的。
见到他来,木柒轻抬了眼皮又放下,“你也是来给我送出行宝物的吗?咱们的恩情早就两清了哈。”
南阙笑了笑,优雅中带着随性坐到旁边桌前,“怎么了这是?偷亲闵昊玦被他兄弟发现了?”
木柒一顿,歪头瞥着他,“如果是呢?”
南阙不知从哪掏出两个精致的白瓷杯,随后掏出泛着光的硫光壶,倒出来一些红色的液体,液体散发出浓郁的清香。
木柒鼻尖动了动,南阙道:“没有什么烦恼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喝两杯。”
木柒抬头,深觉有理,上次她喝了酒第二天不就不记得了吗?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尤其那阴邪之气消散,她肯定不会再乱来了。
于是她蹭地一声抬起屁股,不自觉用一个性感的姿势扭身下了床。
南阙瞥到她曼妙的曲线,不自然转过视线。
木柒坐到旁边,端起杯子抿了口,有些甜,还有些辣,更多的是闷香,她尝不出是什么酒,终归挺好喝的,咂咂嘴忍不住又抿了一大口。
见她喜欢,南阙给她添上些。
木柒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她一手撑着脑袋看向南阙,“南阙尊者,你有没有喜欢过谁?”
南阙轻抿了口酒,一举一动皆是矜贵优雅,他凝眉思索了一息时间,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那要是有呢?同时你兄弟也喜欢那个女人呢?你会怎么做?”
南阙顿了顿,无情道:“打消他念头,若不听,宰了他。”
木柒:???
“你这是兄弟?”
南阙瞥眼过来,“敢跟我抢女人,不是活腻歪了是什么?”
木柒:“……”
“你会不会恨破坏你们兄弟感情的那女人?”
南阙奇怪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兄弟二人的事,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额,那南阙尊者您还挺有担当~”
南阙又给她空了的杯子添了小半杯酒,“说吧,有什么烦恼?”
木柒此刻已有些微醺,双颊红了些,眼眸水润润的,“唉,我的烦恼,你这不懂情爱的人不会懂的。”
南阙没吭声,木柒却很有倾诉欲望,“南阙尊者,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坏呀?”
南阙摇摇头,“一般坏。”也就是色了点,闵昊玦那傻子她都好意思骗,是挺色的。
窗外风吹进来一些,拂到木柒面上,她感觉有些烫,她晃晃脑袋:“我是挺坏的,我昨晚亲了月攸,又亲了杜川庭,最后又亲了小玦玦……”
“噗……”南阙忽然喷了口酒,猛咳了起来。
木柒还在自顾说着,“他们每个人的滋味都不同,我都好喜欢啊。”
南阙看向木柒的眼神复杂怪异极了,她,私底下,原来是这样吗?
初次见时她二话不说救了他,那时的她脸庞尚且稚嫩,眼眸清澈,他觉得她是个纯善之人。
第二次见,她开口就提要吸他阳气,分明是行歪门邪道之事,她却坦然得不行,她还让他坑他兄弟给她吸,还知道用利益利诱他。
那时他就知道她是个聪明、有些坏,却坏得坦率的小姑娘。
第三次见,嗯,她真是个色色的小姑娘,连她的兽宠都知道给她找肾阳草。
后来她照顾那只狐狸,又暴躁又细心温柔,矛盾得不得了,他忍不住也向她提要求,想看看她会不会暴躁起来丢他出去。
他觉得这小姑娘有趣得紧,换成别的小姑娘,面对他们这些化神无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她倒好,施恩图报就算了,还动辄骂骂咧咧,还敢给那全大陆都知道的会记仇的尘笺刮狐狸毛,也不怕回头被尘笺抓回去关起来。
怎么说呢,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但他永远不会喜欢她。
他不喜欢这样色这样花心的女孩子,他南阙要找就要找乖乖的,整颗心只装了他的女孩。
刚这样想,身上就趴上来一个软乎乎的小身子,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独属于她的体香,浅浅淡淡清清甜甜的,混杂着酒香,好闻极了。
他吓了一跳,赶忙推开她,谁料触手软绵绵的,他手连忙缩回,见她贴了上来,焦急抵住她圆润的肩膀,谁知还是触感软软的,和他的梆硬结实完全不同,他根本不敢使力,倒显得欲拒还迎了。
木柒坐到他大腿上,指尖点在他挺拔的鼻尖,“你怎么这么好看呀,会不会滋味也和他们一样好?”
她指尖挪到他性感的薄唇,南阙脸都黑了,拿下她手。
“放肆!”
果然像尘笺说的,这就是只狐狸精!
都勾了三个男人了竟还不放过他!
“放肆?”木柒迷迷糊糊,“我不放肆,我放,放大招。”
南阙低头瞅着,寻找着她能动的地方,好像哪里都不能动,哪都软绵绵的,他脸都憋红了。
没等他找到方法把人弄开,那唇就亲了上来。
“唔……”
南阙心一下停了,又咚一下跳得高高的,又急而促地砰砰砰地跳。
他都快疯了!
她刚刚还说她昨晚亲了三个男人!
她现在又来亲他!
她,她舌尖还舔他唇!
南阙猛然推开她,根本顾不上推到了哪,逃离时还差点被凳子绊倒,踉跄着起身狼狈跑了。
没多久,难得睡得这样香甜这样沉的月攸醒来,瞥到居然峰上独属于化神布置的结界,拧了拧眉。
他来到木柒房间,发现她倒在地上,双颊酡红娇艳欲滴的,一副醉醺醺的姿态。
他脸都黑了,是哪个王八蛋!
竟然趁他睡着勾他的女人喝酒!喝就算了还不安置好她,竟然让她就躺地上!
他小心把人抱着起身,放到了床上。
走过来提起桌上酒壶闻了闻,红澜酒?
南阙?
他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连杯子都忘了收,结界也没辙,做什么走这么匆忙?怕他起来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