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这边刚下飞机,就接到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小孩子的童声,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理会那个小孩的问题,正准备挂电话时,那个童声又开始问。
“你到底是不是陆祁年?”白永康见对方默不作声便有些不耐烦的压着声音再问一遍。
陆祁年蹙眉正要开口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时,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康康,你睡了没有?”
陆祁年怎么会听不出那女声是谁的,他强忍着激动地心情听电话那头的对话。
白永康见白慕晚突然开门进来,立马将手机藏在枕头下面,有些心虚地回答着:“还没呢?”
“还没有睡就下来吃饭,外婆说你在外面没吃什么东西,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
白慕晚走到床边,见白永康的眼神躲闪地躺着,便伸手摸他的额头,嘴里喃喃有词:“也没发烧啊,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啊?”
“我,我等等就去下去,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好吧,你换好快点下来啊!”白慕晚没作他想,离开房间时还顺便把门给锁上。
白永康立刻从枕头里拿出手机,急忙地说:“我不和你说了。”
正要关机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急吼:“不许挂。”
白永康没有理会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去换衣服下楼。
而陆祁年这边只能听到电话里头那边传来忙音,他咬牙切齿地朝着电话说:“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当天,陆祁年便派人查了这个手机号码的定位,并且尝试回拨,可是电话那头是关机的声音,而陆祁年身边的网络高手现在却没有办法查到电话的具体位置。
“陆总,电话号码的所在地区被人屏蔽了,加上那个电话现在是关机的状态,我们很难确定地址。”
黑客通过电话号码尝试定位,却发现还有高手对区域进行信号屏蔽。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他再打你这个电话,否则我无法定位,现在我只能知道他是在英国。”
“英国?”
“是的,号码显示的位置就在英国。”
“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着急和欣喜,却好像机器人一般吐出几个字。
......
白慕晚身着米白色长裙画了个淡妆和卷了个头发就来到埃尔维克城堡。
这座城堡紧挨着弗利克斯艺术学院,平常学院的舞会和派对都会在这里举行。这几年,白慕晚早已熟悉并且接受他们的社交活动。
刚一进去,白慕晚就被米娜拉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米娜是个混血儿,父亲是王室成员,而母亲是东方美人,她整个脸型带着成熟和妩媚,深邃的眼角轮廓在摆动的同时带着异域美人的吸引。
“米娜,你干嘛呢?”
“在给你换衣服啊,你今天穿的这么朴素,等一下谁会邀请你跳舞,我得好好给你改造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
白慕晚话还没说完,米娜就把红色吊带短裙丢过来,“快去换了,这件我可是挑了好久。”
白慕晚没有拒绝米娜的好意,她去更衣室换完衣服出来之后,可把米娜看的两眼放光。
简单的薄纱蕾丝红色短裙将白慕晚修长白皙的双腿完美展示,肩上精致的锁骨搭配着闪烁迷人的钻石项链将白慕晚的高贵典雅的气质完全衬托。
“我就说红色适合你,这也太漂亮了吧。”米娜忍不住赞叹。
“米娜,这身裙子会不会太出众了。”白慕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身裙子。
“不会啊,我觉得很适合你哦!”
“好吧。”
这时,米娜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副银制面具,她递到白慕晚面前,“戴上吧。”
白慕晚接过面具后,淡淡地扫了一眼后,就快速戴上,抬起头看米娜时,见对方也在同一时间戴好面具。
米娜牵起白慕晚的手往会场外走去,边走边和她解释:“今晚是王室成员邀请各企业大亨过来聚会,听说他们都是成功人士,长得可好看了。”
“所以,今天派对的重点就是陪你看帅哥?”
“不是啊,是陪我们。我们这些设计师要去学会欣赏美才能创造美,你说是吧。”
白慕晚抿了一下唇,思索片刻后,缓缓回答:“说的也是,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玩玩吧。”
白慕晚走到会场看到大多数的人都带着面具,西装革履的男士十分有礼貌的邀请女士去舞池跳舞,而米娜刚在椅子上坐下没多久,就有穿着燕尾服的绅士立马对她做出邀请。
米娜没有扭捏,只是朝白慕晚调皮的挤了一个眼色后就和那位燕尾服的绅士去跳舞了。
白慕晚淡笑着摇头,刚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准备品尝里面的红酒时候,有一位温柔的声音响起:“漂亮的小姐,我是否有幸可以请你跳舞。”
迷人低沉的嗓音搭配着正宗的伦敦腔,天蓝色的西装搭配着里面是开领的白色内衬,洒脱又迷人。如果不看他是东方人的面孔,很难让人怀疑他不是英国本地人。
白慕晚没有推脱,她伸出娇嫩的小手,表示她接受这位绅士的邀请。
那位绅士用手扶着白慕晚柔软的腰肢,另一只用着适合的力度握着她的手掌,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人一起在舞池里尽情的跳舞。
音乐结束,白慕晚和那位绅士的默契配合赢得场外观众的掌声。
一舞结束,绅士和白慕晚坐在一起品酒,两人谈论间,白慕晚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白慕晚好奇转头一看,看见白承安用阴鸷的眼神打量对面的绅士。
白承安拉起白慕晚的手和对面的绅士用英文简单宣示主权:“这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他的未婚夫。”
“你好。”那位绅士微笑着伸出手,想着和白承安简单的握一下手。
白承安没有理会他,而是强势的拉着白慕晚离开会场。
没过多久,另一个带着周身寒气穿着黑色西装男人靠近刚才那位浅蓝色西装的绅士。
“你刚才是哪只手碰她的?”
那位绅士淡定自若的捧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品尝一口后,十分不屑地说:“我两只手都碰了。”正说着,他拿出酒精试纸擦着自己的双手,带着嫌弃的语气补充:“我的陪床都比她干净,你还要想着她啊,祁年。”
“这和你没有关系。”
“是,是和我没有关系,毕竟北城陆阎王被一个女人甩了,却还能放过她。要换做是我,肯定是不能像你这么善良,放她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宋毅,你觉得我善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