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珮芸这些日子有点郁闷,自己这么多年把能给杨稷的都给了,可现在却越来越不受重视,到了现在甚至连上元节的家宴都不叫自己了,真真是欺人太甚。
其实贾珮芸一阵两伙的也会想起江涵来,想着自己也算是难得招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来,当初要不是他撞破了自己和杨稷那点事儿,也真不至于给他赶走,要是能留下来好歹能陪陪自己。
一个人坐在屋里喝着闷酒唉声叹气,没两杯就感觉有点晕,这时候家里的下人来了。
“小姐,大事不好,杨公子被锦衣卫抓了!”
贾珮芸闻言大吃一惊,这里边的事情,她总归是知道些,这个消息一来她就知道,江涵这是成功了。
坐在空荡荡的酒桌前,贾珮芸竟然生出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终于摆脱杨稷了!
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下去吧!”
“是!”
哎!打今儿起就是个新活法了,赶明儿再招个男人回来,陪自己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再也不去招惹世家子弟了。
不过想到这里,贾珮芸又不免担心了起来,杨稷被抓自然是江涵搞得,那么说他就能放过自己吗?
贾珮芸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还没端起来喝,下人又回来了,还是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小姐,姑爷来了!”
贾珮芸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请进来吧!”
不一会,江涵进了门,下人很识趣,退出去之后把房门关上了。
贾珮芸看着江涵,心中五味杂陈。
“回来啦?你黑了,但结实了!”
江涵倒是没有她那么多的心思,他回来就一个目的,报仇,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玉娘,当初要不是她玉娘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贾珮芸!你坏事做绝,与那杨稷为虎作伥,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特来取你性命!”
此话一出,贾珮芸当时就愣了,她想过江涵有一天面对自己的时候会是冷言冷语甚至是侮辱漫骂,可就是没想过江涵会要自己的命。
这是个胆小怕事,老实本分的读书人,温柔体贴怎么会这样呢?
“夫君…!”
“啪!”
“哎呀!”
“贾珮芸,我不打女人,但你真是恬不知耻,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能这么称呼我,真恶心!”
“我实话告诉你,我与你的恩怨早在我离开泰和的时候就一笔勾销了,但是我还是得要了你的命,因为玉娘是我的妻子,你与那杨稷串通一气坑害于她,我绝不能饶了你!”
贾珮芸听了这些话,真的是傻眼了。
“你跟玉娘…?你们…?你们…?”
“你不需要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我待会儿还得去收拾玉娘的遗骸,没工夫跟你这儿废话。”
江涵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纸包,拿过就胡来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来,这里我放了五钱砒霜,你喝了它,咱们一笔勾销!”
贾珮芸眼泪下来了,临死方知一死难,更何况自己还不想死。
“江涵!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出家,我出家行不行,我天天给玉娘超度!”
“不用,我和玉娘挺好的,用不着你这毒妇超度!喝药,别废话!”
“江涵,江涵……”
江涵根本不会在乎贾珮芸的哀求,她刚扑上来求情,江涵便一脚踹了过去。
“我告诉你,别指望杨稷了,现在他已经被锦衣卫看押起来了,他爹这次也难辞其咎,杨家完了,你别抱幻想了,赶紧喝药,喝了药你就解脱了!”
“不…江涵我求求你…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也得死!”
江涵上去又是一脚,然后拿起酒壶就要过去强灌。
贾珮芸怎么可能是江涵的对手,虽然极力的闭着口,但还是感觉到了苦涩的味道。
现在的她悔恨不已,她后悔当初出卖了玉娘,后悔欺骗了江涵,更后悔跟了杨稷,可当初自己也是被胁迫的呀!
江涵给她灌完酒,直接将酒壶砸在了地上,然后摔门而出,一个眼神都没给贾珮芸留下。
贾珮芸失魂落魄的依靠在墙边,生无可恋的愣着神,她知道,自己这一生结束了,可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为什么自己还没毒发呢?
她不禁的看向了酒壶的残片,这才发现江涵往里放的是石灰!
“江涵!玉娘!我对不起你们……”
贾珮芸的叫声没有唤回江涵,却唤来了下人。
“小姐,姑爷说别谢他,要谢就谢他娘子吧!”
这正是江涵临来时玉娘的嘱咐,相比江涵,玉娘的本性还要更善良,她想的永远都是别人的好,她说要不是贾珮芸,自己和江涵也不会认识,而且江涵如果杀了贾珮芸,自己不仅造杀业,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江涵也不会甘休,他前脚离开贾家,后脚便把自己提前准备的一纸告示贴在了贾家门口,上面细数了贾珮芸干过的所有脏事,包括如何害玉娘,如何与杨稷狼狈为奸,又是如何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说的清清楚楚。
这一下,贾珮芸最后的梦想也破灭了,她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孤独终老,死了之后都没人收尸!
解决了贾珮芸,江涵回到县衙与锦衣卫汇合,完事又去了当初与玉娘相遇的那个宅子。
再次回到这里,江涵感慨万千,玉娘不在身边他有些失望,不过想想玉娘大概也不想回到这里吧!
打开这十口棺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这下算是又多了一个证据。
就这样,锦衣卫安排人手收拾珠宝,江涵则是仔仔细细的清理出了玉娘的尸骨,虽说这东西现在对玉娘没影响了,但毕竟是她的肉身,江涵可不舍得就这么埋了。
就这样,江涵把玉娘的尸骨打了包,又将其他那些女鬼的时候找了地方安葬,这一趟的泰和之行圆满结束。
三天后,押解着证物,赃物和杨稷的队伍启程了,不过对于杨稷来说,他的磨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