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十九玩着打,这妖的实力当然不弱,而且就算现在玉娘加入似乎也已杯水车薪。
那妖越战越勇,单凭两只利爪已经打得她俩节节败退,江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着急。
这可不是三英战吕布,江涵没有刘备那两下子,冲上去根本就是送人头,而且一定会给她们俩添麻烦。
可问题是,就算他不上,玉娘和十九也挡不住,伴随着一声惨叫,玉娘先被扔了出来,后背上也落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江涵赶紧扑了上去,心疼的抱起玉娘。
就在这时,十九叫道:“江涵,别傻站着,带着玉娘赶紧跑,我在这儿抵挡!”
话音刚落,十九也被一脚踢飞,然而十九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咬着牙又冲了上去。
江涵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表诚心的时候,于是扶起玉娘便走。
“师姑!你保重!”
“走!别回头,我能找到你们!”
那怪也不急着追江涵和玉娘,只是瞅准时机对着十九的胸口就是一爪。
“师姑!哎!玉娘,走!”
江涵咬了咬牙,踉跄着出了院子,可跑了还不到半里,身后便传来一阵狂风,猛然回头,就见一只大鹰从后面飞来。
那鹰身长足有一丈,双翅张开更是两丈有余,白头褐身,金目利爪,原来这就是那怪的本相。
二人再一错目,就见它的利爪上抓着十九,而此时的十九已然失去了意识,正随着那怪的翅膀上下晃动。
“玉娘!”
江涵知道跑不了了,一把抱住玉娘,避免她看到不好的一幕。
那怪丝毫没有犹豫,空着的利爪抓起二人便直冲云霄,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将三人扔到地上并化作人形。
江涵这才睁开眼,扫视了一圈,除了那鹰怪外没有生人,不过看这周围的样子,这里该是衙门的二堂。
“夫君!”
江涵正疑惑间,玉娘也睁开了眼,一见到江涵还活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不怕不怕!这里是衙门,咱们手里有好东西,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话音未落,由打四周直接杀出两队衙役,手拿火把,腰挎弯刀,将三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时,人圈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官员从外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人目光猥琐,一进来就盯着玉娘和十九,脸上也发出淫笑。
就在这时,那鹰怪也跟了过来,用手指了指玉娘和十九道:“世子,是这俩吗?”
“是!俺今天白天看见的就是她俩,给俺带走,俺今天要好好享受享受!”
一听这话,江涵和玉娘俩人的血都凉了。
“你们谁敢动?我认识恭顺侯吴克忠!”
江涵死死的抱着玉娘,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妄图用朝廷的勋贵震慑住这些人。
还别说,这话有点作用,知县闻言立马上去给那猥琐男行了个礼。
“世子,您看?”
“恭顺侯?吴克忠?俺不认识,白灯,做事儿!”
江涵傻了,心说这人怕不是藩王的世子吧?可藩王的世子也不应该……
对呀!这人…这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衍圣公的世子,孔子的第五十九代孙孔承庆,他爹正是当今的衍圣公孔子第五十八代孙孔颜缙。
衍圣公的封号开始于宋仁宗时期。孔子四十五代孙孔宗愿敕封衍圣公,是为第一代衍圣公,专管祭祀孔子等相关事宜。
之后一直往下传,后来宋金元三朝并立,各个朝廷又开始立孔家的旁支为衍圣公。
直到元朝元成宗元贞元年重新统一,后来大明朝建立,老朱肯定也得安抚天下读书人,所以也承认了衍圣公这一脉,并且以新朝的名义重新册封。
这可比大明那些开国元勋牛多了,人家打宋朝那会儿就吃皇粮,而且几百年下来,这曲阜城都快成他们家的了。
可一个吃了这么多年皇粮,又霸占一方的家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遵纪守法呢?
所以衍圣公这一脉好人实在少,到了孔承庆这儿更是把荒淫二字演绎到了极致。
只要是在街上看到的漂亮姑娘二话不说就抢走,而底下的下人平日里自然也是投其所好。
今天江涵他们仨一上街,就让孔府的下人给盯上了,于是城里来了两个漂亮姐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孔承庆那,孔承庆一听这个,马不停蹄的就往孔庙跑,到了地方偷偷一看,果然不是曲阜的土丫头能比的,于是连夜找了当地的官员要给江涵安罪名从而霸占玉娘和十九。
但万万没想到,这仨人里俩是妖,可孔承庆一听这个就更兴奋了,裤裆差点炸了,早就听说妖比人好玩,于是立刻派出了自己家养着的大妖白头鹰去抓。
所以说,一个朝代更迭都不倒的家族必定有着许多原因,而这些肮脏的,不可告人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否则凭什么你家没有长期饭票呢?
江涵泪眼婆娑,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打死都没想到,这圣人的后代竟然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根本没人理会江涵,孔承庆使了个眼色,鹰怪直直的走上前,一手拎过昏迷的十九,一手抢过玉娘,江涵上前抢夺,遭到的却只是周围衙役的毒打。
看着那猥琐男的淫笑和玉娘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江涵只得声嘶力竭的咒骂,然而等着他的只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闷棍。
江涵昏死过去,当时就被知县下了狱,虽说有些忌惮恭顺侯,但恭顺侯在衍圣公面前不就是个屁吗?
而且只要明天走个流程,定他一个死罪,不仅能完成任务,也能免除后患。
知县拎着江涵的包袱来到后衙,悄悄的解开,这是他的习惯,哪怕是死囚的遗物,只要之前就是自己的。
他将解开的包袱皮铺平,一件件的梳理着……
几件旧衣服,一个小木盒子,里边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小骨头,一颗蓝色的小球,一张路引,一沓银票......
知县鼻涕泡都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在手里就开始数。
“一百,一百五......六百二,发财了,发财了!”
知县站起身,赶快打开窗户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二话不说就将银票揣了起来。
回到座位继续翻,而再往下面是一封信…
“恭顺侯吴克忠!乖乖!那小子还真不是虚张声势,不行,得赶快处理掉!”
“来人!来人!在院子里点个火堆,老爷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