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珩,我们……我们要住一个房间吗?”
小姑娘松开勾着男人脖子的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襟,肉眼可见的一抹惊慌。
“当然,我们已经结婚了。”
男人将她抱在桌上坐着,修长纤细的双腿自然分开。他抵着桌子边沿,靠得很近。原本温浅的气息有些升高。
“可是……”
“今日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没有分房的道理。”
秦聿珩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了一吻,温和絮絮的嗓音带着笃定意味。
又娇又怯的姑娘,真的是太美了。
男人喉头突地滚动,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细细辗转,如琢如磨。
冰凉的唇认真描摹着绵软饱满的柔嫩,一寸一寸,皆认真书写,不放过一丝留白。
呼吸交缠,慢慢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浓烈的荷尔蒙与清甜的奶香混合,开始生出几分旖旎。
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他一手扣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纤腰,柔软的触感愈发勾得男人心旌荡漾。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唇下。猎人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还会放手吗?
薄唇的力道加重,浅吻变得缠绵深重起来。
男人的手抚上天鹅细颈,粗粝的指腹摩挲按压,尽情享受着光洁如玉的触感。
小姑娘扬起头,闭着眼睛,浓卷的睫翅根根颤抖。细嫩的手指扣着木桌边沿,正在寸寸收紧。
吻自唇角而下,落在小巧的下巴上,细细的脖颈上……
酥酥麻麻的触感席卷全身,眼睫颤抖得不成样子。
男人的气息浓烈而逼人,侵蚀着小姑娘所剩不多的思维空间。
清甜的体香夹杂着淡淡的奶气,令男人上头到销骨噬魂的地步。
深邃的桃花眼愈发暗沉,那里有早已燎原的浴火。
他的左手指节覆上对方的右手,十指交握,紧紧抵在桌面,右手从脖颈往下,触碰到她胸前的衣扣。
指尖拨动,乖巧的粉色纽扣被解开,怀中之人有些颤抖。
男人的意图显而易见,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然而自己似乎也找不到确切拒绝的理由。
又或者,潜意识里并不想拒绝。
男人感受到掌下柔软的身子生出一丝僵硬,停在胸口的指节一顿,他收回唇舌,喘着粗气看向她。
小姑娘闭着眼眸,咬紧唇瓣,似乎在努力克制着颤抖。
很显然,她并没有准备好。
男人闷哼一声,手掌收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裸露。他将翻腾的情*强力压制下去,晦暗浓稠的眸子被硬生生拉回一丝清明。
“念念”
他附在她耳边,暗哑着嗓音唤道。
苏祉念松开唇瓣,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睡觉吧。”
他说完,抱起小姑娘上了床。他将人放进被窝中,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他重新走出来,拿着毛巾擦了擦头上多余的水分,走到床边,掀开自己这侧的被子,躺了下去。
“秦先生,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苏祉念还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姿势,躲在灰色薄被下,漂亮的眸子带着歉疚,眼巴巴望着他。
刚刚那种箭在弦上的感觉,唯有冲个凉水澡才能缓解一二,所以,他只有自己去厕所“凉快”。
此时,带着冷气的身体躺下来,被窝都跟着冷了一度。
两人之间隔了半臂宽的距离。
看着怯怯的小姑娘,秦聿珩靠近,伸出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捞近了些。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指腹轻点在被自己亲的殷红不已的唇上。
“能和自己爱的人同床共枕,我很开心。”
温雅的嗓音,新月的笑意。
他在她额上浅浅一吻,气息里吐出三个字:“睡觉吧~”
小姑娘盯着他,怔怔的,一动不动。
“如果你再不睡,我不保证还愿意再洗一次凉水澡~”
下一秒,小姑娘闭上眼睛,缩进了被子下。
卧室的灯被摁灭,恢复了漆黑的夜的安静。
小姑娘果然很听话,没过多久,他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惜,他睡不着……
本来可以分房睡的,是他自己要求一起睡,睡不着只能怪自己。
明亮的月悄悄爬上窗,皎皎月色偷偷溜进来,落在姑娘的小脸上。
秦聿珩撑着脑袋,侧过身子,借着月色静静看着她。
桃花眼眸弯弯,牵动着唇角一并微扬。
……
他说的话应验又食言。
半夜,他又爬起来走进了浴室。
……
重新冷静下来后,正准备上床,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点亮并着震动。
他余光瞥见了三个字。
静默三秒,他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念念,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念念你在哪里?
念念,气消了吗?
我在星穹,老地方,现在过来找我……”
电话那头,低沉的嗓音絮絮叨叨,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语调听得出来,服软了很多。
那日分手,江晏辞气急败坏离开,又是一夜醉生梦死。宿醉之后,没有意料之中的爽快,反而愈发的憋闷。
苏祉念的模样总是不合时宜的蹦出来,干扰着他的思维和精神。
一整天,他埋头在公司事务中,用忙碌来挤走这种不知名的烦躁。
她怎么可以提分手,谁允许她提的?
分手的画面太不体面,却总是闪现在他面前,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澄澈眼眸,这那么突兀的变得冷漠疏离……
怎么可以这样?
一定是他感知错了,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江晏辞,念念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还顾及两家的情谊,适可而止。”
秦聿珩听不下去他那些无谓的“挽回”,出言打断。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后,传来沉声的怒吼:
“秦聿珩,她的手机怎么又在你手里?
什么你的女人,你在胡说什么?!”
那头,明显气急败坏的声音,震得耳心疼。秦聿珩从耳边拿下,点开免提。
他的嗓音明显平静很多,一如既往的寡淡。
“她睡在我卧房,你说为什么在我手上?”伴随着毫不掩饰的淡笑。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尖刀插进对方心里,剜着血肉。
他的人,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那人还是秦聿珩!
“秦聿珩,把电话给苏祉念,我要和她说话!”
江晏辞重新拾回一丝理智,他只想和苏祉念说话,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可惜让他再一次失望。
“念念累着了,已经睡了。”
他越是说的平淡,越是激起对方的怒气。
“秦聿珩!”
几近怒吼。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两家情谊,你抢我的人,睡我的人,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情谊,你的顾及又在哪里?!”
“你们已经分手了。”
秦聿珩望着茫茫的夜色,嗓音都染上了暗沉。
寡淡的几个字后,他挂掉电话。
夜半三更的秋夜,凉意愈发深沉,却也让人更清醒。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笑,秦江两家的关系,怎么可以和苏祉念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