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瞒天过海,看来对方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
楼明珠脸色难看地招呼两人上车,等二人上车后,李东就说起刚才遇到的事情:
“我们俩撒了泡尿就准备回来,谁知道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手机也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后来眼前一暗,有月光照进来,才找到出口。
一出来就看到于平被人牵着往外走,我威胁他们不停下就开枪,对方根本不理会,我只好就开枪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两个纸人做怪。”
徐锋这会也为自己先前的轻视感到丢脸:
“先前我还说分组来守,是我太异想天开,太低估对手的实力,刚才那么混乱,还不知道于平被弄到哪里去了?”
“这事不怨你们,只怪他们的手段太高明了,我们也轻敌了,被牵着鼻子走。”
楼明珠想了想安排他们俩留下:“你们和殡仪馆交接一下,省得他们发现尸体少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徐锋主动请缨:“我一个人留下扫尾就行,你们先送东子去医院吧,他可能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有些严重,我怕他脱水。
一会我给张清打电话,让他直接去医院就行,我这里交接好,就跟着过去。”
“行,那你留下。”
徐锋独自下车后,楼明珠开车就离开了殡仪馆,在路上楼明珠问李东:“肚子疼的还厉害吗?”
“还行,就是时不时的痛一下。”
李东也很苦恼:“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拉肚子的事,没想到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耽误了正事。”
楼明珠很温和地笑了笑:“没事,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只要人没事就行了,说说看你都吃了些什么?和徐锋吃的一样么?”
“吃的一样的,一般有案子的时候,我们都习惯性吃压缩饼干,就是喝的不同,他们喝矿泉水,因为我肝火旺,基本喝的是菊花茶,天天喝也没有什么特别,偏就今天拉肚子。”
楼明珠点了点头,“没事,到时候去医院化验下菊花茶里有什么不对。”
谁也没有注意到楼明珠又重新隐匿了车身,消失在黑夜中。
没有等多久,很快徐锋的车子就追了上来,李东看到了正想降下车窗去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车窗根本打不开。
他不解的看向楼明珠,却不想,楼明珠只笑了一下:
“大晚上的还是不要打招呼,容易吓着人,我们就在他后面,一会儿就能到。”
李东粗神经,听楼明珠这样一说,觉得也是,就没有再提,反而是洛渊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楼明珠:
“我们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留下扫尾的人都追上来了,我们还没有到医院。”
“速度刚刚好,不然也碰不上不是吗?”
楼明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笑得洛渊心下一突,再看着前面徐锋的车拐弯的方向不对,他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这条路不是去医院的路。”
“这条路是去清风道观的,也是去那个小村庄的方向。”
楼明珠直接说出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答案,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洛渊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洛渊紧张起来:
“不会吧,他不可能。”
他们可是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同事,洛渊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李东也回过神来,看向前面的车子疾驰的方向也有些发蒙:
“不能吧,徐锋可是我们几经生死的兄弟,他不可能会背叛我们。”
景晨歌却一句话让他们都闭上了嘴巴:“是不是他,你们睁大眼睛看结果不就完了?”
但结果让他们两个不得不面对现实。
徐锋的车子停在村边上的谭文德家门口,谭文德已经等在那里。
徐锋下车后笑着说:
“大师多亏你英明,早有应对之策,不然今晚的事情很难办成,今天我也是提着脑袋在干这事,要是被抓到了,我的前途就全完了。”
谭文德行了一个大礼:
“徐先生我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帮我,犬子今晚就真的完了。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凡日后能用得上在下的,尽管开口,无有不应。”
徐锋挥了挥手一副不必在意的样子,把车里一个人扶出来:
“好说好说,令公子已经平安带回来了,这下你放心了吧,那些事情让他们尽管查,查不到证据,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虽说是早有算计,要丢两张纸人,却没有想到被对方直接焚毁,令他反噬厉害,现在还气血翻涌,谭文德心有余悸的开口:
“可千万不能大意,今天我看那楼明珠可不是等闲之辈,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天儿不早了,先让我儿子还魂,免得错了吉时,误了大事。”
谭文德伸手去接徐锋手上的人,他面前却突然升起了一堵墙,将他隔开。、
徐锋这边也是无数尖利的土刃直逼他的面门,徐锋立刻缩回手,就地滚到一边,刚才他们扶着的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你这个老货,在这里装神弄鬼,居然敢算计老子,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是丧子之痛!”
安修的怒喝声倏地响起,像平地里响起的炸雷。
倒在地上的却不是个人,而是于平的尸体,只见地面翻涌一瞬间他就失去了踪影。
“你敢!”谭文德一看于平不见了,立马暴喝一声,朝着那土墙击去一掌。
那堵土墙瞬间被打散,却化为了无数土刃朝谭文龙全身各处袭去。
谭文德先前受到反噬已经重伤,眼下这强势攻击他只能狼狈躲闪,连连掏出各种符篆不要钱似地扔向安修。
却不曾想过去那些威力很大的符,扔在安修身上却是连个水花也没有溅起。
安修已经今非昔比,他身上的阴气魔气散掉后,神魂已经不再被腐蚀,可以重新吸收日月精华修炼,可以说日进千里也不过份。
现在这种对付鬼魂的符箓对上安修完全伤不了他,谭文德几乎是被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