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禄海闻言,立刻心领神会,他神色有些呆滞,看了看透亮的天色,他心道一声,不得了了,这要是传出去,主子还不得招多少人嫉恨。
他立刻抓住逢春,“逢春姐姐你在这守着,下面那起子人你还不熟,不知道他们是些贱皮子,我去叫他们将嘴闭严喽!”
逢春脸蛋还有些红,可眼睛里确实亮晶晶的,她点了点头,“那便辛苦康公公了。”
崔槿汐往小厨房走,恰巧碰上跟着皇帝进来的苏培盛,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崔槿汐微俯身,“奴婢见过苏总管,皇上与沁小主在里面,不想让人打搅,奴婢们就都出来了。”
苏培盛朝她弯了弯眼睛,点点头,“本公公知道了,槿汐姑姑忙去吧,我去守着皇上就成。”
苏培盛往里走又看到正在训人闭口的康禄海,他眉毛微挑,转过身顺势也借着康禄海的口,将御前的奴才也警告了一通,只是他也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不过是怕皇上问起来有个话头说罢了。
日上三竿,东偏殿陆陆续续叫了三次水,皇帝才满足的穿上了袍子。
床帐微微笼着,女子的馨香伴着汗湿气更加浓郁,即使方才已经见过女人难耐低吟求饶的勾人模样,此时闭目的她仍旧美丽无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如同一块引人偷窃的连城宝石。
她的身子那般惑人,每每情深之时梨花带雨地跪在他面前,更是媚态丛生,两弯黛眉蹙起哀求之色,一双美目眼含秋水,惹人流连忘返的朱唇,色若春花一点儿而红,贝齿轻咬,欲说还休,正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番羞恼使得他跟着浑身颤动,仿佛自己已经化身为一个强盗,在她这儿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不知疲休,愿为美人裙下死。
他虽自认为是个明君,可做一回昏君也不是不可,实在是那滋味食之味髓,他爱之甚深。
苏培盛见皇上眼神都不曾离开床榻之上,他虽不敢看,可他选修那日也是见过沁小主的,不然便不会将崔槿汐安排到承乾宫了,他低声问道,“皇上,留吗?”
“留。”皇帝似乎都没曾考虑,直接做出了决定,他此时眼眸软和似水不似在外那般硬朗凌厉,他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站在远处的逢春,吩咐道,“好生服侍好沁贵人。”
“是。”逢春声音颤抖,似乎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等到皇帝走后,逢春在敢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给自己打气,不能哭,不能哭,主子得了皇上的宠,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那些狗奴才安敢再欺负他们?且等着吧!她必要将主子受的委屈都千百倍的还回去!
逢春不敢现在就将之前承乾宫遭遇的一切都禀告给皇上,怕扫了皇上的兴致,只盼着皇上下次来的时候再隐晦透露,请皇上做主。
她思量着,并未注意到床榻之上的主子似乎被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包裹了起来,仔细看上去可能会以为是太阳折进殿内的光,不过一眨眼间便归于平静,只是肉眼可见的女子的身体变得健康莹润,透着勃勃生机,犹如梨花被雨露滋润过后装点上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