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从那教习嬷嬷口中得知余莺儿正在喝坐胎药,心下十分苦涩,要说从进王府开始她的恩宠一直都不曾间断,可就是一直怀不上,坐胎药喝到吐,常年吃补药也不管用,为何老天就是不愿意成全她呢?若是她有了皇上的小阿哥小公主,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她伤感过后,又气闷起来,那个贱婢她根本不配怀龙嗣!
但……或许让她做个一击即碎的美梦也行。
可华妃万万没想到,皇帝在半月前安插了人手在军营以及年府,自然与年大将军常有书信往来的翊坤宫也放了人。
可怜华妃还以为皇上赏人是怜惜爱护,是对她的一番情意。
于是她暗中命江城两兄弟偷放私药到余莺儿的坐胎药的事被摆在了养心殿龙案上。
皇帝脸色阴沉一片,买卖官位,与包衣世家勾结,吃空饷,贪军功,这会又想控制他的后宫了,手伸的真够长的,真是混账!
本还想留你们一两日,既然敢对宛宛伸手,就不要怪他心狠不念往日情分了!
于是霎时间,前朝动荡起来,年大将军被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新科状元一把撸到底,准备与其亲三代一起秋后问斩,后宫之中的华妃被降为年答应还居翊坤宫,只是非诏不得出,内务府一众包衣奴才也大换血。
余莺儿傻傻地在寿康宫喝着苦药,每日还要在宫苑内散步个半个时辰,听闻此消息时她开心得手舞足蹈,兴冲冲得要去翊坤宫落井下石,将年答应以往给她的气都加倍还回去。
松棋和松琴自然也得意起来,她们家主子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说叫主子等着,才没过一个月就替主子出气了,别人家的娘娘都是自己关起门来斗出了宫门又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自家主子可是有仇当场就报从来不忍,不能当场报也是皇上亲自动手。
她们自从跟了主子,虽然位份不高,可整个后宫谁都要高看她们,以低欺高的事她们在外行走时更没少干,谁让她们是奴婢随了主子,反正这宫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她们主子有皇上和太后护着,她们也跟着鸡犬升天。
更妙的是主子性子非常好懂,只要遂了她的心意好伺候得很,平日里赏赐也多,她们可算是撞了大运了!
再想想以前在启祥宫里过的日子,她们啐了一声,嫌弃不已,于是暗地里又给她们的上一任主子使了不少绊子,叫她的冷宫生活过得更加精彩。
“主子,您小心些,这地不吉利,咱们出出气就走,可别把小阿哥吓跑了!”松棋小心翼翼地护着急冲冲的余莺儿,生怕她走得太快不稳当。
“知道了,就你最啰嗦,小义子把这宫门给本答应打开!”余莺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头高高扬起。
“是。”小义子前不久向余莺儿求了恩典,如今妹妹已是自由身,他很感激主子,心甘情愿地埋没自己二十多年苦修的功夫留在寿康宫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