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丽嫔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身上汗津津地一片,她看着眼前女人的脸,只觉得人面蛇心不过如此,她真的该惹上这样的人吗?
余莺儿俯身一只手抬起那个叫芳若的小宫女,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令人胆寒,“你和本答应宫里的姑姑倒是有缘,竟是同名,”她说着也不管这小宫女惊惧瑟缩,她转眼看向身后的芳若,笑的无比甜美,她道,“姑姑,本答应可不喜欢别人用和我一样的东西,姑姑是皇上亲自赐下的,更是珍贵,这丫头真是该死竟敢冒犯姑姑名讳,不如本答应替姑姑解决了这一困扰如何?”
芳若眼皮微扇,她垂下眸子,“答应严重了,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贱名而已,无甚特殊的,更不值得让答应脏了自己的手。”
芳若是伺候过纯元皇后的,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将她赐给这位答应小主,她原以为这位答应小主是向纯元皇后一般纯洁良善之人,哪知道现在看来确是正相反。
是她在皇上面前装得太好了么?可为何又会毫不顾忌的在她面前展露出来?
余莺儿看着芳若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心中就要一团无名火升腾起来,她环视殿内一圈,发现投她脾性的奴才竟只有小义子这一个,苏培盛选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下次见到他,她定让他知道不尽心的后果!
“姑姑你现在是本答应的人,你的脸面也是本答应的脸面,姑姑还是在意些为好。”余莺儿用护甲挑起小宫女的下巴,“启祥宫宫女芳若,你可知罪?”
“奴……奴婢知罪,奴婢……奴婢不敢僭越,请……请答应赐名。”这宫女的身体抖若筛糠,可她知道如果这时候不求饶,她这条命恐怕就要去了,她感受到下巴的力道松了之后自以为逃过一劫便连磕了好几个头。
“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不像你主子蠢笨如猪。”余莺儿原本想推这个小羔羊出去顶锅,但这奴才方才的表现取悦了她,她决定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你是启祥宫的人,本答应怎好给你取名,不过见你是个明白人,想必今日之事你也能明辨是非才是,”余莺儿后退几步往回走慢悠悠坐在了靠榻上,“今日丽嫔企图用有毒的糕点毒害本答应,幸亏有你告发,本答应才幸免一难是也不是?”
她话音才落,殿内众人皆难掩惊异,丽嫔更是疯狂,她想破口大骂,只可惜被小义子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没办法她之后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背叛她的芳若,芳若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她手上,她就不信她敢!
芳若立刻明悟,只听她嘴皮子上下一碰,便脱口而出,“回答应的话,丽嫔主子确实在您的糕点里下了毒,奴婢也是不忍主子犯下如此错事才向您告发,丽嫔主子的伤也是她毒害不成想与您动手才被义公公弄伤的。”
说完她爬着将散落在地上的糕点全部装回盒子里,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胸襟出掏了一包药粉出来洒在了糕点上,将包着药粉的纸皮整理好放在托盘上,双手举头呈给小义子,“义公公,这边是物证了。”
待小义子接过,她盯着磕破皮的额头和散乱的发丝朝余莺儿露出一抹讨好的笑,“答应,奴婢一条贱命,想跟着答应讨生活,不瞒您,奴婢是丽嫔娘家的家生奴才,会药理腿脚麻利,奴婢如今背叛了丽嫔,没有其他出路了,求答应收留奴婢!”
余莺儿见此人挺上道,心也狠,胆子够大不畏畏缩缩关键是还很机敏,她便有些动心了,“你即是丽嫔的家生奴才,你全家的性命你也能不管?”
芳若双眸坚定,唇角微动,“回答应,奴婢并不看重血亲,要说奴婢的家人就算有,那也只有和奴婢一起相互扶持相互慰藉的芳如一人。”
芳若没有看身旁的芳如,她只是希望她这样做能保住她们姐妹二人的性命,兴许还能博一个好前程……
余莺儿不知为何,她心里十分笃定这奴婢说的是真心话,“好!本答应暂且相信你一次,你放心等这件事了了,本答应就将你二人都安排到永寿宫来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