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愤怒的眼神看向抱着孩子低着头,仿佛刚才出言的不是她一般的曹琴默,“贵人若是真的替公主考虑还是不要一心当他人的走狗为好,否则哪天公主没了亲额娘那也太可怜了,”她死死地盯着曹琴默,眼中的狠毒让谁都看得出来,只听她叹息一声,“哦,这还不是最可怜的,更可怜地是若是又个罪妃额娘。”
曹琴默闻言身子一抖,她演技精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到,“若是嫔妾方才哪里说得不对冒犯了答应,求答应原谅,嫔妾方才不过是一时慈母之心担心孩儿罢了,并不是存心要替谁说话,也不是存心要得罪答应。”
“呵!宛答应好大的威风,当着本宫和皇后的面威胁起一个为皇上育女的贵人起来了?是当本宫死了不成?”华妃脖子一扭愤怒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还在等什么?竟容这贱人如此放肆,难道皇后娘娘想包庇她不成?”
“既然皇后娘娘舍不得动手,本宫就今日就僭越一回了!。”华妃也不给皇后反应的时间,她朝翊坤宫的总领太监周宁海喝道,“周宁海,将宛答应同她那奴才一起拿下!”
她在心里冷笑,到了这地步了皇后还想讨皇上欢心,可真是可笑,自己没有宠爱就和宠妃分一杯羹,她这个皇后不如尽早退位让贤好了。
周宁海是华妃养的狗,他从来都是为华妃之命是从,华妃一声令下,他也不顾这是在景仁宫,直接就迈步过来要擒住余莺儿,他虽然是个跛子,可行走的速度却不慢,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狰狞。
余莺儿闻到这太监身上的脂粉味,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要在华妃的掌控下结束时,余莺儿忽而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高高举起,“狗奴才你给本答应滚远些!”
周宁海顿了一下,见她手上是一块玉牌,上面刻着龙纹,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只是重心还是让他往前走了两步。
余莺儿又后退了几步,狠狠地瞪着周宁海,“见玉佩如见皇上亲临!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皇后心里十分震惊,她认出了那玉佩,那是皇上当年送给姐姐一人一块的定情信物,如今竟然在宛答应手上,她手心的护甲差点陷进肉里去。
不管她内心是如何翻江倒海,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她高声道,“那玉佩是皇上贴身戴了那块龙环佩,见玉如见皇上亲临,”她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妃闻言一惊,见皇后已经行礼跪拜,她们也不敢有所耽搁,赶紧连同皇后一步朝余莺儿行礼。
只有华妃怔怔地站在原地,不肯弯腰,她眼眶猩红,死死地盯着余莺儿手上那块玉佩,她也认出来了,那确实是皇上平日最喜欢也是最珍视的那一块。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卑贱如蝼蚁的女人手上,还被她用来折辱她!
“娘娘……”曹琴默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是否先服软为好。
华妃一挥衣袖将曹琴默连同温宜一起带到了地上,她嘴唇蠕动,喉咙却如同吞了刀片一般难受,她后退几步跌坐在软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