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收进库房。”安陵容起身,单薄的寝衣将她的曲线勾勒得玲珑有致,峰峦挺拔柔软,腰腹又极致收紧在宽厚的轻纱下若隐若现,风情不摇曳。
菊清虽有疑问,但她见主子没有要说的意思,便压了下来,照做了,她招呼宝鹃和桂芝进来服侍。
“娘娘,今一早翊坤宫派人去皇后娘娘那里禀告说温宜公主不好了,皇后娘娘取消了今早的请安,”菊清将汗巾放进温水里,拧干给安陵容拭脸,“娘娘,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安陵容笑了笑,眼底水光潋滟,“去,当然要去。”
菊清心里有些焦躁,“娘娘,咱们昨个晚上才去翊坤宫,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是她们想……”
宝鹃闻言眼神闪烁几分,也跟着说,“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素良正给安陵容梳头,她的手艺相当好,不固定是那几样常见的旗头,她还会适当根据搭配天色做一些唐宋发髻的改编,人心都是肉长得,这些天她也慢慢开始将自己真正当做是姝嫔的身边人了。
“娘娘若是想去,让小印子递给信去御前就行了。”
安陵容给自己挑选了一套宝石护甲,奢靡又精致,“去叫小印子进来。”
桂芝闻言停下手上的活,在屏风外喊了一声,小印子风风火火的小步走进来给她打千,“奴才请主子安。”
安陵容从西洋镜里能到他沉稳却傲气的气势,心里暗想小印子越发像苏培盛那奴才,“我待会儿去看望温宜公主,你去御前递个话就说本宫备了早膳。”
小印子垂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一番梳洗打扮后,艳压后宫的清庭丽人带着乌压压一行人坐着步辇朝翊坤宫而去。
不想中途却碰上皇后身边的剪秋姑姑。
剪秋朝她恭谨行礼,笑着道,“奴才给姝嫔娘娘请安,姝嫔娘娘吉祥,不知娘娘这是往哪去?”
安陵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意未明,“剪秋姑姑是有什么事要和本宫说?”
剪秋谦卑笑笑,“翊坤宫曹贵人的温宜公主昨夜突发恶疾,一大早禀了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说昨夜您去过翊坤宫,皇后娘娘变派奴才去请您来。”
安陵容笔挺的后背往后依靠,姿态慵懒肆意,美眸微微眯起,看不清神色,“可本宫还要去陪皇上用早膳,这可怎么好?不如本宫邀皇上去翊坤宫用?就是不知翊坤宫有没有多备两双筷子,剪秋姑姑你觉得呢?”
剪秋笑得更加谦卑,微福身道,“不敢叨扰娘娘和皇上用膳,只是娘娘您不如用过早上再同皇上一起来翊坤宫瞧瞧,想必皇上心里也担忧着公主呢。”
“那就劳烦姑姑你帮忙看着,可要公主一定等着皇上来看她。”安陵容声线温柔如水,但敲在剪秋心里却如石鼓灼心。
剪秋思绪万千地道了声是,便退至一旁目送一行人离开宫道。
姝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要勾着皇上不来看公主?这样作死的行事并不像姝嫔平日啊。
菊清怒意冲冲道,“她们果然要构陷主子,太过分了,这次竟然拿公主的安危来行这样恶毒之事!虎毒还不食子呢!”
素良仔细思索一番,“娘娘,翊坤宫既然敢构陷,想必已然想了万全之策,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她们哪里知道自家主子是在众人眼皮底子下动的手,那链子上药粉无色无味,不会当即发作,对大人无害,但只要沾一点儿上了就弄不掉,曹贵人那样疼爱公主,亲亲抱抱自然是少不了的。
翊坤宫两起子人害人的风评已然形成,她们只当是那两人又搭上线了,只是这次的方式更下作。